話是這樣說。
謝歡也相信,以連擎現如今的修為,除非自己作死,否則元苦哪裡是他的對手。
但,她怕。
如果薛益真是那麼會算計,曾經算計讓連擎吃了一次苦頭,沉睡多年,這次若卷土重來呢……
感覺到謝歡的不安,連擎忽然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吻直接落在她的唇角。
瞬息間,就奪走謝歡所有思緒。
謝歡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推了推他的胸口。
連擎卻巋然不動,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描繪著萬丈紅塵。
漸漸地,謝歡推拒的雙臂,就軟了下來。
連擎卻在這時,放開了她。
低頭睨著她紅腫的唇,和水霧霧的眸子,連擎伸手擦了擦她唇上的潮濕,低聲道:“不必擔心我,有你在,我必不會有事。”
謝歡才意識到,連擎是在打亂她的緊張情緒,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臉頰紅透,“誰擔心你了……”
連擎失笑,也不說什麼,隻是咬了下她的耳垂。
謝歡頓時脖子一縮,打了個激靈。
她發覺,連擎就喜歡咬她的耳垂,偏偏她耳垂敏感,不能碰。
連擎看到她跟受驚的鵪鶉一樣,一下子就乖了,揚唇一笑,抱著她躺下來。
他緊貼著謝歡躺著,身上什麼反應,謝歡頓時有所察覺,臉色愈發的紅,偏連擎臉上看著稀鬆平常,跟個沒事人似的。
謝歡隻能自己彆過頭。
連擎素來克己複禮,克製一詞,對他來說,最為常見,幾乎成為本能,他也沒多想,攬著謝歡,便道:“睡吧,真的不早了,你身子還未痊愈,不可熬夜。”
他聲音裡透著一絲暗啞,聽得人耳朵發癢。
謝歡一下子趴進他胸口,悶悶的聲音,跟蚊子似的,“下回……你彆來抱著我睡了。”
連擎,“為何?”
他一頓,“是我做得太過了嗎?”
謝歡還沒說話,他又道:“下次我會克製點,隻抱著你,嗯?”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見他一退再退,謝歡心裡漲得難受,反手抱住連擎的腰,“我是怕你自己不好受……”
連擎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再平靜的臉上,多少有些尷尬,將謝歡推開一些,“沒事,我抱著你睡就好。”
謝歡抬頭看著他被什麼東西染黑了一樣的眸子,咳了一聲,“睡吧睡吧,都彆說話了!”
再說,真不要睡了。
她說著,也不敢再靠近連擎,便轉了身,縮在裡角打算休息。
連擎卻靠上來,抵在她的肩背,“怎麼避的那麼遠,我又哪裡做錯了?”
謝歡蹙了一下眉,轉過來,鑽進他懷裡,無奈地看他,“你為什麼總覺得,是你做錯了?”
“感覺。”連擎道:“好像我這次醒來,總有偏差,總是我在做錯什麼。”
以往他從來沒這樣的感覺。
但在謝歡身上,他總會懷疑,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什麼地方做得不好。窺見連擎心裡患得患失的一角,謝歡心裡歎了一聲,抬起頭,主動親了連擎的側臉,“沒有,你現在做得很好。從前的事,你彆記在心上了,說好從頭再來,就把那些忘了
,我都忘了的。”
連擎抱著她,往懷裡按了按,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