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直接明說劍穗的來曆。
徐真人道：“怪不得，方才我便覺著眼熟。”
這兩日，晚秋劍一直是徐真人負責保管，他起初就覺得，劍上少了劍穗，一開始以為，是因為殘劍破碎，不知道掉在了何處。
在看到這個劍穗時，他隻覺得配色也好，還是質感也好，都跟殘劍上遺留的劍穗雜質差不多，才有此疑問。
不過……
“這玉怎麼養成了寒玉？”
“我也不知，我隻覺得，這次的事很不對勁。”謝歡道：“我聽瑾蘭說了，成晚秋的魂魄已經差不多聚齊了？”
徐真人點頭。
謝歡繼續：“這麼短時間內，聚齊一個在千年前死過的人的魂魄，你覺得有可能嗎？”
徐真人麵露遲疑。
自是不可能。“真人應該也知道，這種可能性極低。真人在這之前，應該也聽說了，我在成晚秋棺槨出現的村莊裡，見到了元苦，他想讓我把成晚秋救出來，真人覺得，元苦會單純，隻
是想要救某個人？”
徐真人麵色凝重起來，“小友的意思是？”
“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我不知道元苦要做什麼，但成晚秋絕對是個危險人物。”謝歡說出自己的猜測。
徐真人卻道：“這不大可能吧，晚秋真人曾經也是道門明珠，若非意外，隻怕早就得道了。”
謝歡道：“這也隻是我的猜測。”
徐真人看看她，“那小友的意思是，不讓晚秋真人活過來？”
“讓她活過來，是連擎的決定，我乾涉不了。”
“那……？”
“我隻是希望，真人在幫助連擎，讓成晚秋活過來的時候，注意一些細節，彆出現其他異樣，如果有差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阻止。”謝歡正色。
徐真人，“……你不參與？”
“不必了，彆說我沒心思參與到複活成晚秋的陣法之中，就算我願意，連擎也未必願意，不必費那個口舌。”謝歡沒什麼表情地道。
徐真人一愣，像是想到什麼，又道：“謝小友其實大可不必與晚秋真人置氣……首尊傾慕的，隻有小友而已。”
“沒有置氣，我隻是說事實。”謝歡淡淡地道，讓人抓不出錯處來。
徐真人覺得自己好像是多管閒事了，摸了摸鼻子，“謝小友放心，我都記下了，來日定然會好好觀察一切，絕不讓意外發生。”
“那就有勞了。”謝歡道：“我還有事，要離開。”
“……離開？去哪兒？”
“回一趟京城。”
徐真人默了一瞬，“可與首尊說過？”
“沒必要，等他回京，我再說明。”
謝歡似乎真有急事，說完，便直截了當地出了正殿。
徐真人這次真感覺怪怪的。
……
謝歡從正殿一出來，就碰上四處尋她的瑾蘭。
沒等瑾蘭開口，謝歡便道：“我們回京。”
“現在？”瑾蘭一愣。
謝歡微微頷首，人已經朝觀外走去。
瑾蘭愣了一瞬，旋即急忙跟上，一人一鬼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抱雲觀內。
徐真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招來謝五蘊，讓其趕緊去找連擎，將謝歡走的事情，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