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連擎的出現,是李衢沒有想到的之外,在其他事上,李衢和謝歡相談甚歡,很快就達成統一。
謝歡讓太子府的文書先生,幫忙抄了一份細則,打算帶回去給單陽子也看看。
但說完這件事後,李衢同樣帶來了個不好的消息。
“其實昨天晚上,幽州城那邊,就出了些事。”
幽州城,距離京畿不遠,是京城外最後的一道防線,重兵之地,一個城內,有五十萬大軍,軍比民多。
但這次出事的不是軍士,和軍士算是有點關係。
幽州城內,有一個辛大善人,做的是陸運生意,來往各地販賣特產,為人和善,在幽州城內總是布衣施粥,對軍士捐款捐糧,在軍士中聲望頗高。
事情就出在他身上。
昨天,是辛大善人每月去軍營送糧送肉,給軍士們打牙祭的日子,他就如常去了,但神情不大好,相熟的軍士便詢問怎麼回事,他就說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他說,他半夜看到自己兒子的頭,趴在他的床邊,要殺他,嚇得他往外跑。
等他跑到兒子的房間,就看到兒子的身子在,頭卻不見了。
一回頭,那顆頭正追著他走過來。
嚇得辛大善人當場暈了過去。
第二天等他醒來的時候,卻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經到了正午。
他夫人見他今日遲遲不起床,就過來看他。
辛大善人便說起昨晚的事,辛夫人卻當成了笑話,說一定是他做噩夢了。辛大善人隻覺得,那噩夢真實的讓他膽顫,他就急忙去看兒子,但一出門,就看到兒子正好過來看他,一切正常,原本分離的頭和身體也都好好的,一臉溫順,看到他出
來,兒子還關切地問他身體如何,今日一直沒起,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看到兒子的模樣,辛大善人才有一種,自己可能真的做噩夢的感覺。
但到了第二天晚上,這樣的噩夢又出現了。
一直連續了五天。
聽到辛大善人的話,不少軍士都覺得,他是做噩夢了,都寬慰他,但這種傳奇的事,大家都跟聽書似的,一傳十,十傳百,竟傳開了。
軍營裡,為了防止影響軍士的情緒,把這消息壓了下去,在每日邸報中,也將這事寫了下來,傳到京裡。
這樣的軍中邸報,每天都有,從各地而來,數不勝數,李衢一般都要壓個幾天才看完,畢竟他還有其他事要做。
但昨天他把時間特意空出來,等謝歡來商談轄司的事,謝歡卻遲遲沒來。
閒著的他,就把昨天各地呈上來的邸報看了,在看到這樁事時,李衢沒當成笑話來看。
跟謝歡混久了,他直覺這件事不簡單。
就把這份邸報特意拿了出來,多看了幾遍。
謝歡聞言,第一個念頭就是,“飛頭症?”
“什麼?”李衢茫然地看她。謝歡解釋道:“有一種正常人,但到了晚上,特定的時間內,頭身會分開,有些人會覺得自己這是在做夢,很奇異的一種體驗。但飛頭症,一般沒什麼殺傷力,恐嚇力居多
。”頓了下,謝歡繼續道:“我也不知道殿下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不知道是哪朝了,有個宮女,就患有飛頭症,這件事,隻有她同寢的宮女朋友知道,每天晚上,她頭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