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壑頓時不得動彈,盯著眾人,嗤笑:“你們這些道門大家,也不過如此,以多欺少,就算贏了,也是丟進儘了臉麵,又有何趣?”“什麼時候抓你這種亂殺無辜之人,還成了趣事?”謝歡譏笑道:“以多欺少也好,以少欺多也罷,你現在都落在了我們手裡。我要是你,就乖乖閉嘴認慫求饒,要不然一味
的嘲諷,萬一激怒了我們首尊,他手裡這劍一抖,劃破了你的喉管,那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仇壑麵色一僵,大約是從來沒見過,這麼牙尖嘴利的小姑娘。
連擎倒是配合地將劍尖往他脖子上送了一送,感覺到了威脅,仇壑便沒叫喚。
見他終於閉了嘴,謝歡回頭看向單陽子,“師父,我們去找李煥。”
單陽子點點頭,便與謝歡一道往外走。連擎握劍的手換了個姿勢,調動劍柄,砰地一下,砸在仇壑的脖子上,同時一股玄氣注入,仇壑頓時腿軟地跪在地上,體內被寒氣侵蝕,痛不欲生,卻連一絲掙紮的力量
都沒有。
他本就不多的玄氣,被連擎的玄氣,壓得死死的。
見狀,連擎將仇壑丟給了徐真人,讓他和成晚秋看著,便也走了出去,去幫謝歡和單陽子尋李煥。
見他這麼急切地去尋謝歡,生怕謝歡出事似的,成晚秋道:“我還從未見過師兄,這麼擔心過一個人。”
徐真人賠著笑,“謝小友不是旁人。”
“確實。”成晚秋點點頭,“但師兄這般對待謝道友,著實讓我意外。”
大約是見慣了連擎無心無情,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一心修道,乍一見連擎這麼費力地對一個姑娘好,確實足夠讓人驚訝。
徐真人笑著,也不好再說什麼。
成晚秋如今這軀體,看著比他小,實則輩分大的多,他與成晚秋本就沒什麼話好說,這又涉及到謝歡和連擎的私事,他便隻能當個傾聽的,隻聽不說。
成晚秋知道徐真人在想什麼,見他不言語,便也淡了說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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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歡和單陽子跑到內院,找到李煥時,他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謝歡上去探了一下他的氣息,竟然隻剩下一口氣,完全不似早前她來查看時的樣子。
就好像一個壯年,突然一下子,變得病入膏肓,隨時要魂歸西天。
謝歡不免皺眉,“怎麼回事?我之前探他脈息,還好好的,怎會一下子病得這麼重?”
單陽子捋著胡子,低頭沉思,片刻,他突然抬起頭來,“難道是附魂?”
“附魂?”謝歡眯起眼,“師父你的意思是說,李煥被他人的神識附體了?”
單陽子點點頭,“應該是。這樣才能夠解釋,徒弟你和那隻狐狸,之前查看時,沒有發現他是裝瘋的情況。”
因為,李煥本來就瘋了。
隻是有人的神識,附在李煥體內,借著李煥的名義做一些事。
因是神識附著,他若躲在李煥體內某處,便是謝歡和狐卿再怎麼查,也查不出來的。
狐卿所用窺心,窺的是李煥本來的神智。
而他本人已經瘋了,狐卿自然隻能查出來一個瘋癲的情況。
但因神識附著,強壯軀體,所以脈搏才會顯示出不同的情況。
大約附魂的人,也沒想過脈搏一事,會引起謝歡的警覺,忘了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