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蹙眉。
“是啊，一個姑娘。”季青陽道：“我進來的時候，她還對我笑了一下……”
“什麼樣的姑娘？”
季青陽思考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該如何形容的靦腆，“一個……很好看的姑娘。”
嫵媚傾城，著一襲薄紗，衝他一眨眼，季青陽便昏沉過去，像是喝多了一樣，再也記不得其他了。
“有嗎？”蔣紱和謝安一聽，滿臉茫然。
他們是跟著季青陽身後進來的，並未見到什麼姑娘啊。
季青陽一愣，“你們沒看到嗎？”
“沒有……”蔣紱和謝安齊齊搖頭。
他們倆跟著進來，就看到季青陽和許日風站在這，萬一裡倒在案上。
他們當時還以為，萬一裡隻是喝醉了或者怎麼樣。
沒等他們去一探究竟，他們也就失去了意識。
“可，可方才這裡真的有一個姑娘啊！”季青陽有些著急地道，他是真看到了有個姑娘和萬一裡坐在一起。
謝歡看出來季青陽不是在說謊，大約是他之前中過邪的緣故，對陰物比較敏感，所以看到了那所謂的姑娘，其他人也是真的沒看見。
若是如此，隻怕那姑娘非人……
謝歡思及此，看向連擎。
連擎也在看她，兩個人很明顯想到了一處。
但若那姑娘不是人，可他們進來之後，怎麼沒發現有什麼痕跡？
謝歡看了看房間，她推開謝安，“安兒，你在這呆著。”
說著，她就拿著一張靈符，在房間裡燃燒起來，這是驅陰符，若有非人的東西，在屋子裡，一定會被熏出來。
但謝歡拿著驅陰符，在房間裡走了一遭，也並未有異象，更沒見到什麼鬼影。
“好像不太對勁。”謝歡扭頭看著連擎。
連擎，“你聽。”
聽什麼？
眾人都不解地看著連擎。
謝歡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驀然抬起頭，“外頭沒聲音了？！”
方才他們進來時，樓下正熱鬨。
因是晚上了，不少恩客前來，青.樓裡正是銷魂時。
一路走上樓，謝歡都聽見了那些纏.綿絲竹的聲音，但眼下卻沒有了。
謝歡暗道不好，迅速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
外頭卻不再是剛才一片紙醉金迷的樣子，而是成了一片漆黑，仿佛像是一處深淵斷崖，在茫然不知那黑暗裡有什麼的時候，讓人不敢往外踏出一步。
“這……這是哪兒？！”蔣紱等人順著謝歡看到外頭的情況，都瞪大了眼睛。
“我們不是在天香房裡嗎？外頭這是……”季青陽結巴。
謝歡轉過身，“出事了。”她看著連擎，應該是他們進來救蔣紱和謝安時，外頭的情況就變了。
但至於他們是在幻境裡，還是在什麼地方，謝歡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連擎手裡的寒渢劍，朝著外頭的黑暗之處飛了出去，像是一道利箭破空，但飛出去之後，卻沒有任何回聲。
像是一塊石頭，落進了一處深不見底的深淵，久久地沒有回應。
連擎手腕一抬，過了好一會兒，寒渢劍重新回到他手上。
“不是幻境。”連擎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