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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活成了殿下的模樣
聽得連擎的名字，謝歡拿著茶杯的動作一頓，“我死後，連擎是怎麼回事？”
“不知。”秦羽微微搖頭，“隻聽說他身死滅道，但又去了輪回，去了天師府，活成了殿下的樣子。”
鎮妖除祟，道門楷模，原本應該是謝歡的人生。
但後來連擎卻這樣去走了一遭。
秦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以那些年，一來因為連擎沒有作惡，二來也是因為除了謝歡外他們沒辦法壓製連擎，便沒再對連擎動手。
當然更多的原因是，那是謝歡拚死也要護住的人。
他們酆都再怎麼樣，也不會違拗殿下的意思。
殿下要護的人，他們就幫忙護。
所以連擎‘滅道’後的軀體，才會一直藏於酆都，並不僅僅是鎮壓，也是怕有心之人利用連擎的軀體再做什麼。
可是，現在事情還是一步步走到現在的局麵，有些事好像就像一個輪回，沒辦法阻止。
謝歡想起連擎的模樣，怔了怔，扯唇失笑地一搖頭，“他倒是挺傻的……”
秦羽不語，在他心裡，他覺得最傻的人是謝歡才對。
當初連擎身上的魔氣沒辦法控製，天道判罰，讓謝歡在弑神台監斬，可謝歡自己去幫連擎擋了九道天雷，至今轉世輪回那傷口還跟著。
為了讓天道息怒，又不牽連酆都，她自裁，散儘魂魄，留下兩道神力，一則鎮壓魔界，另一道留下卻是為了幫連擎鎮壓身上的魔氣。
至始至終，她想的都是彆人，卻唯獨沒想過自己這條命。
散儘魂魄，相當於自己放棄了輪回來世。
若非天道於心不忍，留了她一縷神魂，謝歡這個人便真的消失在這世上了。
思及此，秦羽張了張嘴，“殿下，連擎那邊……”
“不必多說，我有分寸。”謝歡知道他要說什麼，抬手打斷，然後抿了一口茶，咽下嘴裡所有血腥氣，“等我找到上師，我會想辦法去請罪。”
秦羽一怔，“殿下！”
“你放心，此番請罪我並非赴死，我有自己的辦法。”謝歡淡淡一笑，安撫地拍了拍秦羽的肩膀，“這麼多年不見，你和秦恪將酆都管理的很好，我都看到了。”
秦羽忽然就紅了眼眶，“但我們儘了所有努力維護，還是不及殿下在時的萬分之一。”
“你們太高看我了，現而今的酆都已經很不錯了。”謝歡笑道。
秦羽抿唇，“其實酆都現在很不好……三界之內，酆都的地位現在日漸衰退……”
上仙境那些老匹夫，甚至看不上酆都。
遙想酆都曾經也是三界三首之一，北陰大帝的名頭，在上仙境那也是眾人頂禮膜拜的楷模。
可是……
現在一切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