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點點頭，“不過你們來晚了，他已經跑了。”
千戶聿懊惱地一皺眉，“已經跑了？怎麼會這樣呢？”
吳晴也走了上來，她對謝歡和連擎不太熟，但和解九千打過交道，聞言便直接問解九千，“解組長，剛才發生了什麼？”
解九千倒是挺給吳晴麵子的，簡而化之的，用三言兩語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吳晴他們說了一遍，隻是隱去了小醜和城市氣運相關的細節。
千戶聿聞言，望了望手裡的羅盤，發現羅盤的指針飛速亂竄，沒有個方向，沉聲道：“那是個什麼東西，為何會引發這樣的異象？”
他這個羅盤，不是普通的羅盤，是星盤，也是辨識陰氣的指針盤，是他的師父給他的，很重要，整個R國隻有這麼一個，從來沒出錯過的。
謝歡聽得千戶聿的疑惑，道：“因為，他如今和整個城市融為了一體，城市的每個角落都是他，他就是整個城市，你這羅盤出問題也不奇怪。”
千戶聿拿著羅盤，相當於站在小醜的身上，卻要去指證小醜在什麼方向，那羅盤可不是要崩潰嗎？
千戶聿和吳晴聞言，兩人都露出了一絲驚愕的表情。
區彆是，千戶聿很快恢複了死人臉。
吳晴急急忙忙走上前來，問道：“和城市融為一體？小姐，你可以仔細跟我們說明一下情況嗎？”
謝歡知道R國來就是要查這個案子，這本身就是他們從國外接手過來的，便沒有隱瞞，“地縛靈，你們所說的地域鬼，聽說過吧？”
吳晴頓時了然，“原來是這樣。”
謝歡卻道：“還不止這樣，這個地縛靈將整個城市氣運，與自己綁在了一起，不受地域限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並且無法毀滅。”
吳晴神情變得更加驚愕起來，顯然她很了解，整個氣運與小醜綁在一起的含義是什麼。
千戶聿亦是沉下臉來，“怎麼會這樣？”
謝歡攤手，“事情就是這樣。情況我都跟你們說了，這件案子是你們要接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但前提是，這個城市的氣運，不能遭到破壞。”
吳晴：“……”
千戶聿：“……”
不能遭到破壞……那就是不能傷害那個地縛靈，這樣的話，他們還能做什麼？總不能去好言相勸那厲鬼從良吧？
這不是故意為難他們嗎？
千戶聿和吳晴對視一眼，吳晴拉著他走到一旁，用R國話，嘰裡咕嚕不知道在說什麼。
解九千倒是聽得懂，走到謝歡身邊，小聲地給謝歡和連擎翻譯著。
吳晴的話很簡單，這件事不好辦，這是在他們國家的底盤上，如果破壞了這個城市的氣運，和異管局不好交代，鬨不好會上升到兩國邦交破裂的程度，問問千戶聿是怎麼想的。
聽到這兒，謝歡不由挑眉，低聲：“吳晴不是帶隊的隊長嗎，為什麼事事要問千戶聿？”
解九千：“我聽他們內部的人員說過，千戶聿在R國本地的法師會很受尊重，地位很高，遠超過吳晴，吳晴能成為帶隊的隊長，隻是因為資曆深一點，但事實上關於這些事，決策權還是在千戶聿手裡。”
謝歡了然地點點頭。
千戶聿那邊沉吟了片卡，忽然朝謝歡看了一眼，嘰裡咕嚕地跟吳晴說起來。
解九千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不由輕笑了一聲。
謝歡看他一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