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麼就那麼料定我有事情找你幫忙呢?”劉家興微微一愣之後,看向趙天。“還是說,這是你的口頭禪?”
“劉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了可好。”趙天笑了笑,瞥了一眼劉思思,開口說道:“思思邀請我來的時候,可是說的很清楚,是讓我來處理她的爸爸和媽媽糾結的事情。剛開始我也以為是這個青銅酒器的事情,但是現在看起來,卻遠非如此呀!”
“啪啪啪!”劉家興拍了拍手掌,誇讚趙天的聰明和激靈,笑了笑之後,開口說道:“其實呢,趙先生,你說的沒有錯!我和我老婆的確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是在糾結著。但我沒有想到思思會找你來幫忙!”
“那麼,劉伯伯,你覺得該不該坦白了呢!”趙天淡淡的說道。
“當然!”劉家興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趙天,說道:“你和我來吧!這才是我真正的寶物。我希望趙先生你能夠幫我鑒定一下。”
“哦?十分樂意。”趙天眉頭微微一挑,然後就站起身來,跟隨著劉家興往臥室走去。
等到了臥室之後,劉家興從床底下抽出來一個皮質的存儲箱子。他將箱子打開了,裡邊放著另外一個箱子。
總之,劉家興最後拿出了一個小巧精致的紫砂壺。“趙先生,您幫忙看一看?”
“哦?好東西呀!”一看到那紫砂壺,趙天的眼眸就微微一亮,雙手將東西給接了過去,然後仔細的打
量著。“劉先生打算估價呢,還是賣呢!”
“估價,也賣。”劉家興淡淡的說道。“但請趙先生幫忙保密,今天的事情就你知我知,再無他人知曉!”
“哦?那劉先生的老婆和劉思思呢?”趙天問道。
“他們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們絕對不會多說的。”劉家興笑著說道。“我隻希望趙先生無論如何都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就是了。”
“哦?這又是為什麼呢?”趙天有些好奇。
“實不相瞞,我有點兒擔心呀。”劉家興微微苦澀一笑,看著趙天說道:“在老爺子去世之前,我就已經擁有了這麼一隻紫砂壺!至於原因,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我那朋友也是一位初中老師,祖上是個收藏家,但混亂時期家道中落,到了他長大的時候,孤
苦伶仃一個人,父母雙亡,也沒有什麼兄弟姐妹親戚的。”
“於是,當我有一次在他生病的時候,去他家中拜訪他的時候,他和我掏心掏肺了。”劉家興陷入了回憶之中。“那個時候,我那朋友已經知道他得了癌症,治不好了。便將這祖上傳來的紫砂壺送給了我了,要我賣了錢改善生活。”
“唉,但朋友所贈,我怎麼好拿去賣錢呢!”劉家興苦澀搖頭。
“那你現在為何又拿出來了呢?”趙天有些好奇的問道。
劉家興抬手敲了敲床的側麵,說道:“無可奈何呀!我是個中學教師,我老婆是個幼兒園老師,我們兩人的收入都相當的低,供著思思念個高中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要是想念個大學,卻有些難了!隻能去申
請貧困生補助。”
“所以我們夫妻倆就在糾結這個事情,到底是賣,還是不賣呢?”
“最終你選擇了賣。”趙天一邊說道,一邊把玩著手上的紫砂壺。
“正是如此,但卻不料老爺子剛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去世了,還在床頭整了這麼個青銅器出來,這不,我也就不好拿出來賣,以免兄弟幾個誤會我和我老婆私吞了老爺子的遺產。卻不料這青銅器是假的。”劉家興歎了一口。“唉,為難呀!所以才想讓趙先生幫著保密的。”
“這沒有問題。”趙天點了點頭,他摸了摸這紫砂壺,紫砂壺上有一副繪畫——雪梅;在雪梅的對麵一側,則刻著一首小詩“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再一看,還有印章落款。是出自民國紫砂壺名家朱
可心之手。
趙天點了點頭,說道:“繪畫、詩文、雕刻、術法、印章一個不落,是上等紫砂壺無疑的了。但問題就在於曆史時間不太長,兩百萬,你要是願意的話,劉先生,這紫砂壺我就收下了。”
“二百萬?這麼貴…咳咳,不是,我的意思是,這民國的紫砂壺為何能賣到這個價錢?”劉家興有些錯愕,在賣之前,他可是在網絡上調查過的,二百萬的價錢算是高價了。“莫非,你是看在思思的麵子上才這樣的?”
“劉先生,無奸不商,無商不奸,買賣歸買賣,交情歸交情。作古玩生意更是如此,一談情,必定虧錢。”趙天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之所以值這個價錢,我也說過了,你這紫砂壺樣樣齊全,保管也相當妥當,是上等的紫砂壺,要是這包漿再圓潤幾分,可堪稱極品啦!等我收藏收藏,這價錢還有的漲呢!”
聽了這話,劉家興鬆了一口氣,不是打自己女兒的注意就好。
突然,他想起一個事情,連忙又蹲下來,從皮質的複古儲存箱子裡邊翻找起來。“原來如此,那…那你等等,我那朋友臨死之前,曾寄給我一封書信,信中有一東西,剛好一塊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