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前，莫辰澤敲了敲顧小可身側的白板，顧小可抬眸看過去。
“有事跟你說。”
顧小可放下手中的馬克筆，跟著莫辰澤出了書房。
狗子們偷偷跟過去，一個個豎起耳朵躲在門外偷聽，還竊竊私語交流心得。
【他們在說什麼呀？】
【聽不清楚。】
【汪覺得一定是上課沒學好，被園長留下來單獨輔導功課。】
【嗯嗯，很有闊能。】
門後兩人麵對麵站著，像是私底下悄悄見麵的小情侶，有種隱秘的緊張感。
莫辰澤壓低聲音：“聽你上課，很有趣，難怪虎牙學得又快又好。”
說完後頓了下，又加了句：“你的聲音很好聽。”
顧小可飛快抬眸掃了一眼莫辰澤，垂眸用劉海遮住自己眼角，半晌後……耳尖微紅。
被男神表揚了。
“聽朱川說，他吐槽我的時候，”莫辰澤側頭看著顧小可，微笑，“你很維護我？”
紅暈從耳尖爬向顧小可臉頰。
莫辰澤挺好奇：“為什麼這麼維護我？”
“就是……”顧小可有點羞於啟齒，含混道：“見不得彆人說你不好，你明明那麼好。”
莫辰澤嘴角微微勾起，倚在門上，抿了下嘴唇，“哦？有多好？”
顧小可紅著臉，窘迫地恨不能搶十隻毛茸茸將自己埋起來。
莫辰澤輕輕笑了，笑夠了才問：“以後，或許我會對你稍微‘壞’一點，怕不怕？”
能有多壞？
顧小可突然整個人全紅了，微不可查地搖搖頭。
莫辰澤見她這個樣子，在心裡偷偷爆粗口，心動得不行，微微逼近一點，問她：“你給我畫條線，隻要‘壞’不過這條線，你就不會跑。”
顧小可屏住呼吸漲紅臉，見男神越來越靠近，緊張地腦門心都在冒汗，但她依舊悶聲回答：“……我不跑。”
莫辰澤死死盯著某人紅潤的嘴唇，很想現在立刻馬上“壞”一把。
半響後，他閉了閉眼，在心裡反複念了十幾遍清心咒才強忍住心頭火。
莫辰澤深吸一口氣，轉身開門，門後疊羅漢的一群狗子們頃刻從門縫裡灑進來。
“……”
顧小可紅著臉，在經過男神身邊的時候，莫辰澤微微偏頭，在她耳畔低語：“記住你的話，無論我多‘壞’，你彆跑。”
顧小可噌得一下渾身燒起來。
所謂脫敏訓練，不就是要她一步一步慢慢習慣與人肢體接觸嗎？
某高冷總裁表示，這個練習對象，他完全可以勝任。
當天放學回家後，狗子們紛紛將今天吃的瓜分享給自家鏟屎官。
【虎牙好可憐，攤上一個笨蛋主人】
【虎牙的主人全班倒數第一，是個差生】
隻可惜，它們的鏟屎官完全聽不懂狗子們不停嗷嗚嗚說著的到底是什麼八卦。
莫辰澤接虎牙回家後，還沒來得及洗個澡放鬆一下，就被迫上了一節與眾不同的補習課。
狗子是老師，而他是學生。
虎牙把自己的小書包咬開，將裡麵五顏六色的阿拉伯數字一個個含出來擺在自己麵前，然後咬住一個靠墊放在地板上，歪著頭想了想，又換成一個主人平時看書最常用的靠枕。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虎牙噠噠噠跑過去咬著莫辰澤的褲腳，特彆堅持地將他帶到靠墊邊上，拍拍靠墊示意他坐下。
莫辰澤：“……”
他掃了眼坐墊對麵那一堆數字，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虎牙就用爪子按住數字“1”，開始認真給鏟屎官上課：“汪！”
莫辰澤：“……”
小老師抬起爪子，又在數字“1”上輕輕點了點，一臉執著，認真教學：“汪！”
不用它說話，莫辰澤居然看懂了它的意思——請跟汪一起學習，這個念“1”。
莫辰澤：“…………………………”
要不是看在你可愛的份兒上，不能這樣遷就你！
在虎牙第三次教莫辰澤念數字“1”的時候，他終於被可愛打敗，妥協念道：“………… 1 。”
虎牙滿意地點點頭，噠噠噠跑去自己狗窩，將狗窩掀起來，含著一粒自己偷偷攢下的狗糧重新跑回來，放在莫辰澤跟前，然後獎勵似的拍拍他大腿以示表揚。
莫辰澤：“…………………………”
隨後，高冷的總裁跟著小可愛又複習了數字“2”。
虎牙堅信勤能補拙，隻要肯下苦功夫多練習，成績一定能進步！
它見主人終於勉強跟得上學習進度，伸出爪子將一堆數字打亂後往莫辰澤麵前一推。
開始出題想要考考鏟屎官是不是真的已經牢固掌握了今天學習的所有知識點。
虎牙對莫辰澤認真叫道：“汪汪！”
莫辰澤：“……”
小家夥見主人沒搞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沒著急，而是特彆有耐心地伸出爪子指了指那堆被打亂的阿拉伯數字，然後歪著頭，繼續認真出題：
“汪汪！”
莫辰澤看懂了它的意思，小可愛這是想要他將數字“2”給找出來。
他垂眸看了看手邊濕漉漉的獎品狗糧，又看了看一臉執著硬要給自己補課的狗老師。
全班倒數第一的差生莫辰澤：“………………………………”
還是讓他死了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