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蘭聽明白林楓的話後,瞬間紅了臉,轉頭就去找楚月算賬。
“我才沒瞎說!你爹的話可當真?”楚月懷疑地反問林若蘭,“你該不會是為了顧及你小姐妹的麵子,故意這樣跟我說?”
“騙你我一輩子嫁不出去!”林若蘭作誓道。
居然敢發這麼狠毒的誓,楚月信了。
她疑惑地搓著下巴,不解地問林若蘭:“那我為何什麼都沒聽見?”
“鬼知道為什麼。”林若蘭生氣地白一眼楚月。
“那這麼說宋公子那樣的人物,是可以讓葉姝……嘿嘿……”楚月笑得賊兮兮,眉眼堆在一起。
林若蘭馬上指著楚月的鼻尖,警告她不要再做聽牆根這種事情,“否則回頭被抓到了,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是是是。”楚月敷衍應承後,目送林若蘭離開,便哼笑一聲,打算今晚上繼續去。
昨晚她都沒被抓到,這次肯定也不會被抓著。再說就算抓到了能怎樣,她也不過就是聽個牆根,沒殺人放火,不過就是鬨得大家難堪點罷了。。
至夜裡,楚月就悄悄推門出來,打算再去,轉身就看見石阡基一人獨立在院中,抱著劍看她。
楚月預感不妙,尷尬地跟石阡基的打招呼:“石護法來我院裡做什麼?”
“賞月。”石阡基看楚月的眼神就像是盯著獵物的老鷹。
楚月瞥眼陰沉的天空,嗬嗬賠笑,“這哪有月亮啊?”
石阡基抽劍,對準楚月,“不過,我更喜歡血月。”
楚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名字裡帶月,石阡基剛才說的‘月’怕是在指自己。血月,自然是說要殺她見血的意思
“你何意?”無緣無故跑來要殺她,楚月實在不明白,但她還是防備地抽劍,準備禦敵。
“昨晚,東窗下。”石阡基簡明扼要。
楚月愣住,原來她昨晚乾偷聽的事兒早就被石阡基察覺了,那他當時為何沒阻攔自己?
“那你昨晚乾什麼去了,怎麼不攔著?既然已經讓我聽了,那這會兒又乾嘛找我算賬?”
“昨日主上大喜,不宜見血。”石阡基說罷,就衝向楚月
倆人隨即就刀劍相向,叮叮當當打得火熱。
慕容逸、林楓、陸墨等人聞聲都前來查看情況。
大家都不明白怎麼回事,但瞧二人下手都非常狠,曉得這事兒挺嚴重,趕緊打發人去請葉姝,這事兒恐怕隻有她能解決。
一炷香後,楚月打得力不從心,快不行了,發現葉姝還沒來,求助叫道:“人呢?人呢?再不來老娘真要死了啊啊……”
慕容逸急著幫楚月求情:“請石護法收下留情,我一定讓她跪下,好生道歉。”
石阡基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嘴角一斜,下手更狠,飛劍刺傷楚月拿劍的手腕,令其不得不丟劍後,便將劍鋒抵在楚月的脖頸。
楚月吃痛地舉起雙手,怒瞪石阡基。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麼能耐!”
“那我便沒能耐。”
石阡基抬劍就朝楚月的脖頸砍去,慕容逸見狀驚呼,急忙前去阻攔,空手接住石阡基的劍,鮮紅的血便順著劍刃往下流。
慕容逸皺眉冷吸一口氣,但沒有吭聲喊疼。大家見狀都連忙替慕容逸求情,請石阡基高抬貴手。
“多管閒事。”石阡基收劍,冷冷盯著慕容逸,“你的屬下無禮冒犯我家主上,你竟還如此袒護她,你就這麼報答主上贈你神功秘籍的恩情?”
“對不起,是我沒教導好她。此事的確是她的不對,但還請石護法手下留情,等宮主夫人來了再做定奪。”慕容逸打商量道。
石阡基麵色微變,態度突然變得恭謹起來。
大家隨即注意到有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扭頭望過去,就見莊飛在前挑著燈籠引路,葉姝隨後而行。她發髻輕挽,發上除了一根白玉簪並無多餘裝飾,紅豔似火的衣裳襯著她肌膚尤為雪白。麵若芙蓉,笑盈盈,一雙眼活潑靈動得像會說話似得,能吸住所有人的目光。
葉姝聽了事情的經過後,尷尬又訝異地看向楚月:“你昨晚去偷聽了?”
“你可真夠不要臉的,活該被石護法弄死!”雖然楚月一臉狼狽地站在一邊,手還流著血,但莊飛一點同情她的心情都沒有,隻覺得她活該。
楚月自知理虧,不敢抬眼去看葉姝和莊飛,打蔫地站在慕容逸身後,老實低頭。
慕容逸連忙懇請葉姝手下留情,他保證楚月不會再犯。
“保證?如何保證?你是慕容逸,不是楚月,她做什麼事情你如何能控製得了?”葉姝反問慕容逸。
慕容逸怔住,隨即下跪,懇請葉姝手下留情。
楚月見狀驚了,她沒想到慕容逸居然會為自己的錯誤下跪求情。她三兩步衝到葉姝麵前,讓葉姝和石阡基對她要殺要剮隨便就是,不必為難慕容逸。
“這是我自己一個人的錯,我自己擔得起!”
“楚月,你給我跪下!”慕容逸斥她,“到底誰才是教主?”
楚月閉了嘴,猶豫之後,隻好跟著慕容逸一起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