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女巫(1)(1 / 2)

原來守孤城是28號啊。

“守孤城的身份是什麼?”上一次見守孤城的時候餘念覺得這個人在永生之酒裡麵至少是個高層, 但是也不能夠完全的肯定。

“是永生之酒的第三代領導者。”這些算是永生之酒的曆史, 也不算是什麼秘密,所以大師兄說起來侃侃而談。

“第三代?”餘念聽起來跟很是稀奇, 饒有興趣的看著大師兄:“那第一代和第二代呢?”

“第一代的領導者是1號。”大師兄指了指牆壁上最開始的那個空蕩蕩的位置,隨後,手指一動又移動到了十七號的位置:“第二代領導者是17號。”

“都不在了?”這種事也不用細說, 餘念明白,都進行到第三代了, 前麵兩代肯定是不見了。

“嗯, 聽說都隕落了。”大師兄說著又抓了抓頭發:“也不能是聽說, 應該說,這裡麵空著的數字,都是永生之酒隕落掉的玩家。這些編號自從我們進入永生之酒開始就一直跟隨著我們,如同我們的名字一樣,就算是我們隕落了, 這個編號在永生之酒中也會被永遠的保存下來。”

“照片呢?”雖然大師兄說得很煽情,但是餘念卻對另外一個問題有著強烈的興趣。

“什麼照片?”大師兄還沉浸在自己的煽情之中, 暫時沒有反應過來餘念的意思, 略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餘念到底說得是什麼, 他想了想又說:“取下來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既然都是永生之酒的前輩, 為什麼不把照片留下來讓後麵的人瞻仰呢?”

這個……這個確實一個問題, 但是大師兄明顯不知道這麼刁鑽的問題,他也從來沒有朝著這個方麵想過,抓了半天的頭皮最後才說:“應該是規定吧。”

是嗎?

餘念用餘光看了大師兄那一臉懵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沒有繼續這個問題看下去, 而是指了指他手中的自己的照片說:“行吧,把我的照片掛上去吧。”

其實餘念還是比較鐘情自己777號的號碼,但是永生之酒的規定明顯不允許自己隨便挑選號碼,最後,落在她頭上的號碼是646號。

掛好了照片之後,餘念再一次環顧整個照片牆之後便跟著大師兄離開了這個空蕩蕩的房間,大師兄嘴裡還在絮絮叨叨的交代著:“……理論上來說,我們永生之酒對於每個玩家每個月完成多少的副本是沒有要求的,但是從我個人的建議出發,最好每個月要做一次副本,因為,對於每個月掛空擋的玩家永生之酒是要收一萬金的管理費的。”

“管理費?”

“對,管理費主要是一些資訊、攻略、當然還有一些特殊的藥品,隻要你需要的話,都可以去永生之酒的管理員那裡去買,管理費主要就是維持這些東西的費用,當然,如果你隨便做一個副本,就算是你的收益隻有幾千金也不用交管理費,所以,你可千萬不要懶。因為你偷懶,不光你要交錢,我也得交罰款的,你不要讓我被罰錢啊。”

“……”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可靠的人,事實上,你隻是一個財迷。

永生之酒進新人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很快餘念就發現,其實永生之酒裡麵的新人也不是那麼好混的,雖然永生之酒的名字在外麵的公會裡麵名聲很響,但是,這些玩家或者公會更願意去找永生之酒裡麵一些有名的玩家,對於她這種新加入的玩家基本都是做冷板凳的。

她如此,而大師兄和豆包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去,不過他們比餘念先進入永生之酒,多少也是走了幾個副本了,所以,還是有些口碑,時不時的還是有人找他們下個本。

總之,餘念進入了永生之酒三天,本來還以為能撿兩個副本走一走,但是沒想到她還真是坐了三天的冷板凳,到了第三天的時候餘念是撤店不願意繼續這樣浪費時間下去了,乾脆直接走進了一個單人副本練練手去了。

隻是不想,她剛剛才進入了單人副本,永生之酒管理員這邊就接了一個單子:“有個小公會想找一個女性玩家去過個副本,最近幾天在酒吧裡麵打光頭那個新人呢?讓她去吧。”

另外一個管理員聽到這個單子,也去找了一圈,最後回來有些遺憾的攤開了手:“好像下單人本去了。”

“嘖,這可真是不巧了。”

當然,這些事情餘念都不知道。

因為現在她在一口井裡麵。

醒過來的時候餘念就隻感覺到自己周圍都是冷冰冰的濕滑,結果隨手一模就摸到了一手的泥巴,再摸一手,就摸到了濕滑的牆壁,而且牆壁的縫隙裡長著厚重的淤泥,淤泥的上麵還有略微粗糙的青苔。

她很想要站起來,但是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因為她的兩條腿牢牢的陷入了過膝的淤泥之中,這淤泥又軟又爛,而且還帶著巨大的吸力,就算是餘念非常想將自己的腿從淤泥裡麵□□,隻可惜嘗試了幾次非但沒有移動半分,似乎還更陷下去了一些。

在淤泥的上麵還浮著一層冰冷的水,而餘念現在正坐在水下麵的一塊石頭上麵,也幸好是坐在這塊大石頭的上麵,否則餘念從醒過來的開始估計就要有淹死的危險。

提示音還沒有想起,餘念暫時還不知道這個副本的任務是什麼,不過不管任務是什麼,餘念都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從這種被淤泥覆蓋的狀態中脫身才是。

她扶著井壁抬頭向上看去,但是井口上明顯是蓋了一個蓋子,或者是被封死了,反正她沒有辦法看到天空,也沒有辦法知道現在的時間。

這口井很顯然已經不是經常使用了,井水不夠清冽,甚至還洋溢著一股子特殊腥臭的味道。

餘念的雙腳被固定在淤泥裡麵,並不能移動,隻能縮在水井的一個角落裡麵獨自滿滿的活動,以期待能夠將腿給□□。

這口井挺大的,雖然很黑,但是從剛才撫摸到井壁上感覺到的弧度上餘念就能夠判斷出這口井的麵積肯定不是跟她一般見到的那種隻能容納一個人的井一般的狹小。

按照她的習慣,醒過來之後肯定是要先搜索一下這口井裡麵有什麼,但是現在這個目標隻能稍微的靠後了。

從淤泥裡麵將身體□□這種事情,餘念並不算是有經驗,但是她知道不能著急。

淤泥這種東西很奇怪,你對它硬碰硬,很可能反而被他給困住了,但是,如果慢慢的來,反而會有一線生機。

於是餘念坐在石頭上麵,先慢慢的活動著左腳,感覺到腳底下麵出來了一點空隙之後才緩緩的,一點點的往外麵拔腿。

就這樣拔一會兒休息一會兒,大概花費了將近半個小時,或者更長時間之後,她終於如願的將自己的左腿給拔了出來。

任何事情都是這樣,隻要成功了一次,後麵的事情就更加的輕鬆了,於是,在拔右腿的時候,雖然時間很漫長,但是過程卻還是相當的順利的,幾乎沒有遇見什麼的困難和攔阻,她的右腿也跟著成功的獲救。

坐在石頭上,餘念將兩條終於獲得自由的腿在泥水中隨便的洗了一下,洗淨了上麵黏膩的感覺之後,餘念終於感覺到輕鬆了不少。

在搜索水井的時候,餘念終於發現了水麵這股子刺鼻又令人作嘔的味道從什麼地方來的了。

她摸到了一捧水草,這水草又柔軟卻又富有韌性,而且好像還有生命一樣,餘念摸到的時候,就立刻就纏上了她的手臂,她很想一把就甩開這些水草,隻可惜嘗試了幾次之後都沒有成功,最後餘念隻能直接抓著那麼把水草拿起來,試圖用另外一隻手幫忙甩開它。

水草的根係非常的發達,餘念想要將它提起來,嘗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最後她的脾氣也上來了,直接猛地的一拉,便將那蓬水草給拉出了水麵,不過,剛剛露出水麵之後,她就聽到了“噗通”一聲,那蓬沉重無比的水草下麵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下去。

頓時,那水草就變得輕盈起來,當然,這種輕盈也僅僅是對比剛才的沉重,像是現在這蓬水草提在了手中大概也有七八斤甚至十來斤的重量。

明明這水草沒有太多的,為什麼這麼重?

在這口井裡麵已經過了有兩三個小時了,夜視能力不錯的餘念也已經能夠勉強在黑暗中視物,忽然之間,她的心中湧起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她提著那一蓬的水草緩緩的抬高手臂,終於將這蓬水草提到了自己眼前的時候,她的心猛然就沉了下去。

果然,她的預感從來都是對於不好的事情料得極準的。

眼前手上提著的哪裡是什麼水草,而是一蓬蓬鬆而烏黑的長發。

長發長在什麼上麵?

當然是長在腦袋上麵了,所以,餘念現在手裡提著的,還有個七八斤甚至是十來斤重量的東西不是什麼連著水草的根係,根本就是一個長滿了頭發的腦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