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最後什麼也沒有買, 一個紅著臉一個紅著眼出了供銷社。
馮穗十分熱情的問道:“你們想要些什麼?”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陳茵, 左眼寫著崇拜, 右眼寫著迷妹,倒是將陳茵弄的有點愣神。
陳玄參問道:“不知道有沒有麥乳精?”
馮穗搖搖頭,“麥乳精沒有,不過奶粉倒是有兩袋,你們要嗎?”
她先是看著陳玄參,隨即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果斷轉頭看向了陳茵。
陳茵點頭說道:“要。”
馮穗將奶粉拿出來, 忽然想起這是她特意給自家侄子留的,臉色一變。可東西都已經拿出來了,也不好再收回去,隻能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 這兩袋奶粉原本是我給我家侄子留的, 我不小心……你們能不能勻我一袋?”
陳茵愣了一下回過神就覺得這新來的貨員也太可愛了, 當即就說道:“分明是你勻了一袋給我們的呀,你真是個好同誌。”
“誒,是嗎?為人民服務, 應該的。”
陳玄參和陳茵又在供銷社挑挑揀揀了一些東西,這才回家。
路上, 陳茵打趣的問道:“二哥,你覺得供銷社裡麵那個新來的貨員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人挺好的。”
“人家可是看著二哥你就臉紅呢。”
陳玄參瞪了自家妹妹一眼,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二哥, 你耳朵尖紅了。”
陳玄參:……這一定是個假妹妹。
陳茵倒是覺得, 如果那個貨員可以做自家二嫂的話,倒是很有意思。那是個跟大嫂完全不一樣的姑娘。能看的出來,那姑娘在家中也是被寵著的,瞧著有些傻氣,不過心眼兒很好,也很可愛。
眼下瞧著,二哥跟那小姐姐倒是有戲。
為了不讓陳茵再說些亂七八糟的,陳玄參便問道:“對了你剛剛說白紅英會生口瘡,這是你通過她氣色看出來的,可怎麼又能斷定她晚上回去會做噩夢呢?”
陳茵十分光棍的說道:“我看她多思憂夢,順口胡謅說她會做噩夢唄。因為有前麵的鋪墊,這句話就成了一句含有暗示性的話語,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她今晚會做噩夢。”
陳玄參:……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他這個妹妹,太可怕了。
第二天,陳茵要去學校報到,因為之前已經通過了跳級考試,她現在要去報到的是高二年級。不過因為現在念書的人並不多,整個公社加起來念到高中的,也沒有很多,高一高二都放在同一個教室上課,高三因為要參加高考,所以是另外上課。
陳茵和田蓉蓉一塊兒去的學校,路上田蓉蓉說道:“你昨天沒在村裡,不知道在靠近河邊的那田埂邊,王二丫和趙乾上演了一處大戲呢。”
“什麼大戲?”
“前兩天王二丫跑去找趙長貴討說法,說是趙長貴答應了她爹會當生產隊長,可事情卻連個影子都沒有。她之前在我們麵前抖威風的厲害,這要是她爹當不上隊長,她還有什麼威風能逞的?結果,把趙長貴氣的不行。”
這件事陳茵知道,她還覺得這就是一場好戲,王金牛家和趙長貴家狗咬狗一嘴毛,沒有想到這才幾天就又鬨出問題來了?
田蓉蓉說道:“趙乾怒氣衝衝跑到王二丫割草的地方,兩人不知道在吵什麼,沒一會兒就打了起來。王二丫被推到了摔在田埂上,額頭撞在石頭上流了血說不得還會留疤;趙乾的臉也被王二丫給抓破了。兩人都有錯,隊長過去隻讓人請了方大夫過來,根本沒辦法處理呢。”
陳茵聽著都覺得驚訝,隨後又覺得王二丫確實能乾的出來這事兒。
其實,從年前那場大會開始,趙家和王家就互相怨恨上了,認為都是對方拖自己下水的,要是沒有那件事,他們何至於如此呢?
陳茵走在田蓉蓉旁邊,笑了笑,“好了,不說他們了,我大概明年就要參加高考了,準備考去首都醫學院,你呢,有想好以後考去哪裡嗎?”
田蓉蓉聳聳肩,說道:“我現在還在念初中呢,上什麼大學太遠了,不過我也想去首都。”
“嗯,有目標是好事,從現在開始定好了目標,朝著目標努力,總能夠達成的。”
“那你一定要在首都等我啊。”
高二的課程對於陳茵來說,難度也不算大,學起來還是相當輕鬆的。開學第一天,安排的課程很少,下午三點多一點,學校就放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