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很多國家都是饑荒大國,球藻粉確實有些各種弊端,但是它的作用同樣也是不容忽視的,對於那些饑荒大國來說,這東西的作用,實在巨大。
球藻粉的成本認真算起來,大概隻是費一些人力。對於國家來說,能夠將廢置的煉鋼廠重新利用起來,又能夠解決一部分人的就業問題,還能夠收獲一筆外彙,順便刷一波非洲人民的好感度,這筆買賣簡直不能更賺。
在心裡活動了這麼一通,陳茵心裡也升起了一種:我兔就是我兔的感覺來!悶聲發財,該強勢的時候絕不示弱,該低調的時候也絕不會輕狂。
一個多月之後,陳茵再次跟楊蓮韻教授通了電話,詢問了謝鴻運的身體情況,得知他現在情況不錯,各方麵檢查結果都很好,陳茵便也就放心了。
而後,她坐在父親的書房,如今已經被她改成書房藥房兩用的辦公處,拿起她的醫案本,開始將這一例病症記錄下來。謝鴻運的病情對於陳茵來說,感觸頗有些大,是以寫的內容包括自己對於醫學上的一些理解,洋洋灑灑的,寫的倒是多有多了。
一氣嗬成的寫完,陳茵放下筆,方才覺得手腕有些發酸。
將寫好的醫案放起來,陳茵這才走了出去。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七月份,正是如今高考的時間。他們整個蓮鄉生產大隊參加高考的人都不算多,連著陳茵算在內,也不過十幾個人。並著整個公社,人數也沒有破百。
如今農村的教育、醫療、衛生等事業,國家已經儘力普及。又因為集體化的緣故,許多事情上,人們的行動力都是十分強大的。且念到了高中,不但不怎麼費錢,甚至還有補貼,不少人家也還是願意讓孩子來念書的。
但是基本上都是念到初中,就讓孩子回家來幫著乾活兒了。
瞧著孩子再有出息一些,或者家裡不缺這一個勞動力的,念到高中也算很好了。至於上大學,很多人都對此不抱什麼希望的。
但是,再怎麼樣,陳茵也無法否認,這個年代的各種基礎資源建設究竟有多好。可以說,國家的農村基礎設施,就是在這樣的時期大舉建設起來的。
考試的時候,陳茵下筆如有神助,答題答的特彆順,幾乎是看到題目她的腦子裡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條理清晰的答案。每一場考試,她幾乎都是早早的就答完了題。
陳茵倒也沒有提前交卷,這種行為在後世或許會被認為是個性,但是在這個時候,謙虛是美德,提前交卷,若是不出格還好一點,出格了那就是輕狂了。
考完試,陳茵還是在家按部就班的該乾啥就乾啥。
不過,這會兒陳家還有一件大事兒要準備。
她二哥和嫂子馮穗的婚期,再有一個月就到了。陳茵便在家中琢磨著,要怎麼裝點二哥和二嫂的婚房。首先,房間裡麵花是少不了的,還有她去年做的玫瑰純香得點起來才是。
這些都準備好之後,陳茵還打算給二哥準備個新婚禮物。
劉菊芬和張青青笑著看她忙活,劉菊芬轉頭對如今性子已經變得大方活潑比從前大氣許多的大兒媳說道:“你瞧瞧,自家哥哥成婚,她倒是操心的比我這個當媽的還要厲害呢。”
張青青也跟著笑,連日來整個陳家家裡的氣氛都特彆喜慶。
第二日,陳茵瞧著大哥陳冬葵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就拉著他哥跟她一塊兒去了一趟縣裡。
劉菊芬哭笑不得的說道:“家裡什麼都有,你可彆大手大腳的又抱一堆東西回來。你哥哥結婚,你想送禮物,意思意思就得了,想想你自己可還要去外地念書,那麼點兒私房錢,可不能全敗了。”
陳茵留給劉菊芬一個背影,和一句:“知道了,媽。”
劉菊芬雖然嘴上那樣叮囑著陳茵,可是瞧著陳茵這樣真正的將自己融入到這個家裡來,劉菊芬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的。她確實接受了陳茵成為自己的女兒,可是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善意和付出的感情卻得不到回報。
陳茵想了想自己手裡的錢,琢磨著也是夠買一台縫紉機的。平日裡她在家裡穿的衣服,都是媽和嫂子給她做的,家裡人人都寵著她。很多時候,她也想要儘力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很多事情並不是光有心就能夠上手的。
她曾經在學校攻讀西醫的時候,也曾做過外科縫合試驗,手很穩,縫合的傷口也很平整,幾乎每一次她的縫合作品都會被導師當成是範例。可偏偏縫衣服納鞋底這樣的活計,她總是不能夠很好的掌握。
再過不久,她就要去首都念書,借著二哥結婚的機會,給家裡添置一台縫紉機,也是陳茵早就有的打算。
陳冬葵看到陳茵走進店裡,目光就戳在那看起來就不便宜的縫紉機上麵,拉著陳茵就往外走,“走的時候媽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彆把一點子私房錢給禍禍沒了,你倒好,什麼貴就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