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連喝了兩杯,翟致提醒道:“這酒後勁挺大的。”
謝辰揚放下酒杯,抹了一把嘴,拿起筷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喝過更烈的酒。”
係統:“容我提醒一句,你這具身體以前是不喝酒的。”
謝辰揚握著筷子的手一僵。
【沒事,我的靈魂不懼酒肉!】
係統:“……”牛逼。
“唔——你做的魚好鮮美!”完全沒有腥味!
“那你就多吃點。”
“恩恩!”
吃到一半,謝辰揚夾菜的手就有些僵硬了,腦袋也有些混沌。
他甩了甩頭。
翟致:“……你夾的是薑片。”
“啊?沒事,我愛吃。”
“……”
翟致看著他雙眼迷蒙地吃下薑片,眼看著他的筷子往裝著魚骨頭的碟子上伸,他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腕。
謝辰揚抬眼:“乾,乾什麼?”
翟致拿掉他手中的筷子:“你吃飽了。”
謝辰揚不樂意了,反手一掌拍在他肩上:“兄弟,你這就不厚道了啊!你說吃飽了就吃飽了?我還沒吃飽呢!”
“咳,咳咳——”
翟致臉都黑了,好不容易緩過來,咬牙道,
“你就不能輕點?”
說好的嬌貴公子呢?分明是個力大如牛的!
“沒沒事吧?”
翟致揉了揉肩膀:“還吃嗎?”
謝辰揚猛地搖頭:“不吃了。”
啊,這一甩頭,甩出了滿天星星。
他抓住翟致的胳膊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舌頭有點打卷:“兄,兄弟,我有點暈,你帶我,回去休息。”
係統:“宿主,你還好嗎?”
謝辰揚:“誰?誰在說話?”
係統:“……”說話條理不是還行麼?怎麼連它都不認識了。
翟致扶住他的腰:“沒人說話,乖一點,我送你回房。”
“好,好咧。”
翟致伸手欲將他抱起,謝辰揚也很配合地要去摟他的脖子,結果翟致剛要將他抱起,那股重量卻直接讓他一個踉蹌。
謝辰揚還沒擺好姿勢呢,他就亂了,一個手忙腳亂,兩人一起跌在地上。
翟致一臉茫然地被壓在地上:
“你怎麼……這麼重。”
係統不忍直視:“可能因為加了一個我吧。”
謝辰揚:“什麼你?什麼我?”
係統:“……”
翟致:“……”
翟致推了推他:“起來,你躺沙發去睡,我抱不動你。”
謝辰揚抬起頭,努力地眯著眼從重影中望著他:“抱不動?”
翟致:“……”要命。
謝辰揚本就天生含情的眼此時帶著醉意望著他,更是十足地勾人。
仿佛……他看著的是最心愛的人。
“抱不動?”謝辰揚又重複了一遍。
翟致閉了閉眼,自暴自棄道:“啊,抱不動。所以你快起來。”
真的,重死了。
“那我抱你。”
“!”
謝辰揚猛地爬起來,將他從地上抱起,搖搖晃晃地往樓梯走去。
翟致臉都白了:“你快放我下來。”
“彆,彆怕,我能抱起三千斤的大刀,”
謝辰揚掂了掂他,哈哈一笑,
“你和靈兔差不多輕。”
翟致緊抓著他的肩膀,冷淡的眉眼染上惱怒:“你在說什麼醉話!停下,不許上樓!”
係統:“……”
謝辰揚抱緊他,得意道:“彆怕,我還會飛,我帶你飛,飛上去。”
“不準飛!”
因為驚嚇過度,翟致差點破音。
謝辰揚一愣:“哦,那不飛。”
他說完,加快腳步上了樓梯。
翟致絕望地閉上了眼。
摔就摔,死就死吧。
慶幸的是,雖然謝辰揚一晃一晃的,但抱著他的手很穩。
沒有把他摔下去,也沒帶著他跌下去。
謝辰揚踹開門翟致丟在床上,頭疼地躺在一邊:“睡吧,兄弟!”
翟致伸手抹了抹眼角驚出來的眼淚,聲音沙啞:“這輩子……不會讓你再碰一滴酒。”
看著一切的係統心中充滿憐惜:“可憐哦。”草率了吧。
躺在了床上,謝辰揚不再跟酒精抵抗,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翟致才坐起來,把肩頭的領口往下扒,看到上前微紅的掌印,他眼神憂鬱。
重得要死,力氣也大得要死。
他側頭看著睡死過去的謝辰揚,開始考慮,為了這點心動付出行動值不值得?
要不……及時止損?
睡著的謝辰揚,那雙勾人的眼睛閉上,精致嬌氣的臉龐總算是帶著資料中所說的嬌貴單純的模樣。
翟致微微俯身,伸手輕撫著他的眼角,冷淡的聲音帶著些無奈:“我算是栽……”
謝辰揚鼻子動了動,抓住他的手往嘴裡一塞。
“啊——栽個屁啊!”
翟致抽回手,看著上麵的牙印,麵色陰沉:
“你還是去和岑賀相互折磨吧!”
“鶴?”謝辰揚咂了咂嘴,“什麼鶴?我在吃仙鶴嗎?”
翟致:“……”
他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吹著冷風靜了靜心。
從兜裡掏出一支煙含在嘴裡點上,微涼的夜風讓他雜亂的心靜了些。
一支煙抽完,他到浴室打濕了毛巾給謝辰揚簡單擦了擦,艱難地幫他換了身舒適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