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津冷著臉將他踹下床,坐起:“奚少莊主這是把我當成了誰?”
還能是誰?那個魔門奸細罷!
事已至此,還有留念嗎?
不,也有可能隻是朝夕相處後的習慣。
謝辰揚有些懵的起身,在對上隗津那冷漠的視線時心中一堵:“沒把你當誰,就是你啊。”
【我好慘啊,為什麼我要陷入這種狗血場麵!】
係統:“……”假裝自己不存在。
隗津起身,穿好靴子,雙唇緊繃:“若我沒記錯,我們相識不過幾日。”
謝辰揚真誠道:“對你來說可能是幾日,對我來說是一生啊。”
隗津:“……”
他沒有回應他,越過他直接走了。
“阿津……”
“奚少莊主還是叫我全名吧。”
“砰——”
房門被大力關上。
謝辰揚有些沮喪:“就算記憶消失了,愛也不應該消失吧?”
係統:“哈。”
謝辰揚:“你在嘲笑我嗎?”
係統:“沒有哦,宿主,以我看來,他現在應該是把宿主當渣男了呢。”
謝辰揚:“???”
係統:“在他看來,你可能是把他當成了魏文彬,建議你循序漸進哦。”
謝辰揚驚道:“他傻嗎?魏文彬哪裡比得上他?”
係統:“……”
它能怎麼辦?還不就是寵著。
係統把他們目前的狀況和隗津可能會有的想法都一一告訴了謝辰揚,並總結道:
“宿主得想辦法挽救一下形象,不然你們想要在一起,可能會有些波折呢。”
謝辰揚懊惱道:“你有什麼建議嗎?”
“有,我有不同的對應方式,有快的有慢的,正如宿主所說,記憶消失了,愛不會,他對宿主不會無動於衷的,接下來……”
聽完它的幾種建議,謝辰揚十分感動:“係統,你真好。”
係統:“結個善緣罷了。”
……
等他收拾好出去吃早餐的時候,得到隗津已經帶著阿佛告辭的消息。
他沒有馬上去找人,而是接任莊主,安排剩下的人和事。
剩下的二十一個名刀山莊弟子,其中隻有淩弈是前莊主的徒弟,其他十一個是舞刀長老的弟子,擅刀法,剩下的九個是鑄刀長老那一派的。
原本被搜刮得亂糟糟的山莊雖然已經被白鶴穀的人收拾好了,但被魔門奪去的武器和財寶目前是拿不回來的了。
九個鑄刀弟子休息好後就去清理後山的鑄刀穀,通過白鶴穀的人采買來的材料開始鍛刀。
淩弈和其他弟子每日繼續修習刀法。
第二日謝辰揚才準備出門去找隗津。
得到消息的阮舟在他到大門的那一刻就跟著到了。
“阿陽,我們在山莊外布陣了,要出去的話,我帶你出去。”
“不用,我去去就回。”
“阿陽……”
阮舟看著他直接踏出大門,剛想上前阻攔,就看到謝辰揚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陣法。
他眼中閃過一絲奇異。
原來,他對陣法如此精通嗎?
謝辰揚:並不,都是係統的功勞。
通過係統的指引,謝辰揚來到了山莊後麵的那個山頭上。
一座木屋前,隗津穿著貼身的練功服在那裡練劍。
劍法精妙,招招蘊含著破萬物之劍勢。
在謝辰揚走近時,隗津就收了劍。
他負劍而立,態度冷淡:“不知奚少莊主過來,有何要事?”
謝辰揚張了張嘴:“我現在是莊主了……”
隗津握住劍柄的手緊了緊:“恭喜。”
一句同喜差點脫口而出。
謝辰揚想到了係統的指點,輕咳一聲,走過隗津的身邊,站在他前麵不遠處,背對著他,放輕聲音:
“我一生不曾做過錯事,唯一一次做錯,便給山莊帶來了滅頂之災。”
隗津看著他站得筆直的背影,眼中的冷意淡了些。
“我自詡俠義心腸,是個負責之人,卻因此被人算計。”
謝辰揚微微抬頭看著天空。
【有四十五度嗎?】
係統:“……不要在意這個細節。”
【有嗎?】
係統:“有了。”
謝辰揚用出自己練了一晚上的隱忍的痛苦的語氣,
“那夜父親壽辰,我喝多了,那賊子送我回房,醒來後我們卻坦誠在床,他委屈得哭了,我不得不負起責任。”
隗津緩緩把劍插入劍鞘:“這不是你的錯。”
“這是我的錯,”謝辰揚苦澀道,“我分明並未與他發生什麼,卻看不穿他拙劣的演技,信了他,最終迎來慘痛,我的父母,我山莊的幾百餘人,就這樣成了亡魂。”
隗津走近他:“是那魔門奸人心機深沉,怪不得你。”
謝辰揚感覺到他走近,深刻貫徹係統說的,表情管理不到位,就不讓他看到他表情的話,轉身將自己埋進了他的懷裡,興奮得微微發顫:
“他們,定然恨極了我,我是山莊的罪人。”
隗津感覺到他痛苦到身體顫抖的模樣,眼中劃過一抹憐惜,伸手輕撫著他的背:“他們不會怪你的,你也是被算計被蒙蔽了,而且,你會為他們報仇雪恨的,不是嗎?”
謝辰揚感覺到他的溫柔,忍不住伸手環住他的腰,沙啞道:“你不覺得,是我養虎為患麼……”
“不,即便沒有你,魏文彬便不會和魔門裡應外合了麼?我聽說他當時已是鑄刀長老的弟子,沒有你,他也能有其他方法,這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你是說,名刀山莊總是要被滅的嗎?”
“……不是。”
隗津有些頭疼。
他本就不擅長安慰人,如今看來似乎說錯了話?
這人該不會因此鑽牛角尖吧?
作者有話要說:係統:感覺自己無所不能。
深藏功與名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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