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風:“無趣。”
換做以往,不管是交流會還是什麼會,他都不會參與。
謝辰揚放下酒杯,唇角上揚:“一會兒就有趣了。”
這季宏,要栽了。
直到現在,他已經猜了出來。
他們的到來,下麵各宗門裡大部分肯定是知道的。
不是說一個季宏值得他們興師動眾,而是他們想借此表明他們的立場。
……
隨著大家的落座,季宏站了出來。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原本是無我宗的宗主,當然,如今我隻是一個叛宗之人而已。但我一個好好的宗主,為什麼要叛宗呢?”
季宏麵色深沉,
“我前段時間一直在說明真相,在此,細節我也就不說了。但是,雲雪風他昔日一直斬殺妖魔,從未手軟,如今卻維護一個魔修,致我兒慘死!他雲雪風一旦墮入魔道,對修真界來說就是一場浩劫!”
一個人涼涼道:“因為在修真界,他無人能敵嗎?”
季宏:“他雖已是飛升期,但他當年在大戰中受了重傷,養了那麼久都沒好,定是沒辦法了才墮入魔道,隻要我們聯合起來……”
“多送幾個菜?”
季宏臉一黑,看向說話的人:“閣下什麼意思?”
說話的是一個麵色風流,衣袍大敞,軟綿綿的抱著一壺酒靠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半眯著眼,懶洋洋道:“行了,當誰不知道呢。不就是你兒子死了,你的宗主之位又沒了,想報複吧又打不過,才上這兒蹦躂來了嗎?”
被說中了心事,季宏麵色扭曲了片刻。
他妻子已亡,獨子也死得那麼慘,就連他的宗主之位也……
留在無我宗就是個笑話。
他倒是想複仇,但他真要動手,隻怕還沒靠近雲雪風,就要被打得個魂飛魄散。
但就這樣認栽,他不甘心。
他不願意留在無我宗麵對眾人眼光,叛出宗門後也隻怕會不受待見。
所以他才想出了這招,姑且一試。
“我當然想報複,但他墮入魔道是事實,”季宏高聲道,“換做是你們,你們會維護一個魔修,還是會維護自己的晚輩?”
“說實話,我維護人不看輩分,隻看喜好。我喜歡誰,便護誰。”
“你閉嘴!”季宏瞪了他一眼,“喝你的酒!眾位,雲雪風一直在閉關,與那魔修原本並不相識,若他不是墮入了魔道,他為何會維護一個魔修?!”
“萬一他隻是單純的看不慣你兒子呢?”
“讓你閉嘴!”
……
“噗——”謝辰揚一口酒噴出,咳了好幾聲,“這男的,有意思啊。”
雲雪風看向那個和季宏嗆聲的人:“不過分神,有何意思?”
“咳,我是說他懟季宏很有意思。”
“……”
“閉嘴?”那人放下手中的茶壺,狹長的雙眸完全睜開,“你是不是還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季宏看向了眾人:“你們……”
“沒發現嗎?”那人嗤笑一聲,“在場的大家,有誰應和你了嗎?”
季宏的麵色一變,他看向雷空宗的宗主:“雷宗主,你覺得……”
雷空宗宗主站起身,望向不遠處的閣樓:“雲前輩怎麼覺得?”
季宏:“!”
他猛地看向那閣樓。
閣樓的簾子隨風飄動,隱隱可見人影。
雲雪風冷聲道:“殺了便是。”
季宏驚駭道:“師叔祖……”
那個懟他的人又站出來了:“你剛剛可不是那麼叫的,一口一個雲雪風,囂張得很呢。”
季宏:“……”吾命休矣!
謝辰揚輕歎一聲。
【爸爸,這季家父子的段數也太低了。】
都不夠玩的。
【爸爸?】
幽篁一直沒有回話。
季宏的死不值一提。
雷空宗的人邀請他們下去。
雲雪風沒動,麵上有了離意。
宗主自覺站起身:“我與其他弟子去吧,師叔祖你們可先回宗門。”
“嗯。”
幽篁:“去。”
雲雪風和幽篁的聲音同時響起。
謝辰揚頓了頓,抓住雲雪風的手:“下去看看唄。”
雲雪風垂眸看了一眼他們交握的手:“好。”
謝辰揚就這樣和雲雪風手牽著手走進場,宗主跟在他們身後。
場上的人對謝辰揚身上散發著的魔氣視而不見,紛紛跟雲雪風見禮。
要知道,他們很多人,對雲雪風,都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
那個方才懟季宏的人神色慵懶的喝了一口酒,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原來真的是因為喜歡啊,那他的兒子死得不冤。”
在場的各位修為都不低,都將這句話聽在了耳中。
雲雪風看向他:“他覺得你有意思。”
他連連擺手:“那不行,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謝辰揚:“……”
【爸爸,你讓我來,是做什麼?】
幽篁:“……沒什麼。”
【是不是拿我當外人?】
幽篁:“身體借我用一下?”
【好的爸爸。】
謝辰揚捏了捏雲雪風的手,隨後鬆開:“我很快回來。”
雲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