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這哪家的？”
褚均輕咳一聲,低聲道：“師弟，那霍元逸本就是清源仙君的分魂，被收回融合後,就算再重新分出分魂，並隻給新的分魂屬於霍元逸的記憶,那他也是清源仙君的分魂。”
謝辰揚：“……有點繞？”
駱修雅噗嗤一笑：“你可以理解為，霍元逸就是清源。”
謝辰揚遲疑道：“這，看起來不太像啊。”
“他也不是生來便這張冷臉,”駱修雅帶著懷念道，“我初見他時，他可是個皮得很的孩子。”
謝辰揚：“……”
駱修雅：“總之，我不知道你找那個分魂什麼事。清源很多年前練了一門仙法，每千年散一魂，也沒有剝奪他們的記憶，他們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隻是分魂,是被放出去曆塵事，煉心的。”
清源頷首：“即便我今日沒有將之融合，他的魂力最多不過隻能再支撐萬年，最終,還是會在失去魂力意識後回到我這來。”
謝辰揚有點懂了：
“所以，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我大概知道你找我何事,”清源拿出飛行法寶，“我去尋他。”
看著他消失在天際,謝辰揚又有些擔心了：“爸爸喜歡的是那個小懟懟霍元逸吧？清源這不解風情的冷淡模樣，我爸爸會喜歡嗎？”
褚均看著他：“你就不要操心這些了，他們自會處理。我們該回去了。”
“……好吧。”
……
他們的師父不在,師兄弟們倒是一如往昔，見到他們回來就平平淡淡地打了個招呼，就各乾各的去了。
褚均隨著謝辰揚來到他的房間裡，看到他有些拘謹有些心虛的模樣，好笑的上前擁住他，貼近他的臉：“辰揚，當真很不習慣嗎？”
“也不是……”
褚均閉上眼，貼上他的唇。
謝辰揚伸手扣住他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紀宵說得對。
沒有什麼尷尬是睡一覺消弭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睡兩次。
“所以，師兄為何要聯合城主把我送去曆練？”
謝辰揚和褚均披散著頭發躺在床上，蓋上薄薄的一層錦被。
褚均枕在他手臂上，微側著身：“師弟當真不知？”
“師兄……”
謝辰揚輕撫著他的肩，低頭抵上他的額頭，聲音很輕，
“師兄愛慕我，想趁我曆練沒有記憶時……勾引我？”
褚均眼睫動了動：“我也沒有記憶。”
“師兄何時愛上我的？”
“很久以前。”
“何時？”
“幾千年前，你纏著我一起去泡靈泉時。”
“……”
謝辰揚一雙笑眼中溢滿溫情，
“那師兄你……倒是挺能忍的。”
褚均低頭親了親他的唇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心念一個人時，便滿眼都是他。他又豈能看不出，當時他□□不知，並未開竅。
若當時直言，隻怕他會躲著他走。
直到那次試煉回來，謝辰揚對他是否有愛人十分關注，時刻緊盯著他……讓他差點忍不住。
當看到謝辰揚和紀宵舉止親密，又何止城主一人在妒忌，他也是心生妒忌的。
在謝辰揚心目中，他是嚴謹斯文的師兄，因此平時對他少有冒犯，那樣的親密，實在少之又少。
所以駱修雅察覺到他的心思，並提出這個十二宮曆練計劃時，他同意了。
作為他的師兄，他是有資格幫謝辰揚簽下曆練條約的。
……
謝辰揚抱著他親了一會兒：“師父最疼你了，若是他回來，知道我把你拱了，他會不會把我逐出師門啊？”
褚均輕笑著搖頭：“怎能說是拱了。”
“喔，應該說吃了。”
“放心，師父不會對你怎樣的。”
“真的？”
“嗯，他知道的。”
“啊？”
“知道我，對你心有所圖。”
“！”好個臭老頭！
知道師兄暗戀他也不提醒他一下！
說不定……咳，說不定他們就能早個幾千年在一起了。
臭老頭第二天就回來了。
得知他們在一起了，他稀奇道：“我看均兒那樣，還以為要再過幾萬年，才能看到你們在一起呢。”
褚均：“……”若不是城主提出的方法，趁著曆練拿下人，恐怕還真說不準。
“既然在一起了，就彆磨磨蹭蹭的，”老頭伸出手掐算了一番，“下月十七日子不錯，你們的仙侶大典便在那日舉行吧。”
謝辰揚和褚均相視一眼。
他們師父什麼都厲害，就是卜卦不太行。
“好的，師父。”
……
之後謝辰揚又去了幾次十二宮，幽篁一直沒回來。
他隻好把仙侶大典的請帖給了原諒組組長代為轉交。
那個清源也一直不見蹤影。
謝辰揚知道駱修雅和清源是好友，還去問過幾次駱修雅，最後直接被不耐煩的他拒之門外。
褚均無語又無奈：“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本體回收分魂時，是能吸收分魂記憶的。可以說，霍元逸本來就是清源，分魂經曆的一切，就是他的經曆。”
謝辰揚：“……你不懂。”
褚均輕歎一聲：“就像你，在十二宮曆練時，你的本體是留在十二宮的，隻是神魂去曆練了。你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經曆了種種事情，但一切結束回到本體，你隻是多出了那段記憶和經曆，但你還是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