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兮廣告拍得順利, 監視器裡的顏兮笑得自然乾淨, 飲料瓶口放在唇邊仰頭時, 長發吹拂, 裙擺輕輕搖曳,特彆小清新好看。
不同角度拍過幾次,再換衣服拍幾次, 廣告詞簡單,沒多久,一支廣告便順利結束拍攝。
結束時,姚瑤聽見幾個工作人員低聲交談這女演員是從哪裡找來的,看著麵生,拍攝起來又自然不僵硬,評價很好。
姚瑤開心極了,轉身講給顏兮聽, 顏兮酒窩笑得很深,轉圈找何斯野,想告訴給他聽,卻沒看到他人影。
她問姚瑤和米璐, “你們看見小野哥了嗎?”
倆人紛紛搖頭, 視線一直放在顏兮身上了, 根本沒注意到何斯野去了哪。
顏兮稍有不安,和各位工作人員導演鞠躬說再見後, 穿上衣服出去找人。
這時她被一個工作人員攔住, “美女, 留張銀行卡號,回頭把錢打你卡裡。”
顏兮便翻出卡來給留賬號,然後猶豫著問了一句,“請問我拍這一個廣告,大概多少錢啊?”
工作人員記下銀行,隨口回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七八千的有,七八萬的也有,得看你當時是怎麼談的。我不是製片人那邊的,今天就是幫著問一下您賬號。”
七八千?
顏兮心情頓時撲棱起翅膀飛舞了,一兩個小時就賺七八千嗎?
那不是很快就可以讓小姨搬過來住了!
再賺多一點,就不用小姨辛苦開飯館了,在家坐著數錢就好了!
自從知道田薇有計劃要搬過來後,顏兮就成了小財迷,此時更是高興的不得了,仿佛看到了小姨在家裡給她數錢的樣子,笑得特燦爛。
離開後,她給何斯野打電話想問他在哪裡,還要告訴他她和小姨要搬家的事,但他正在通話中。
顏兮撓了撓下巴,雖目露疑惑,但也沒再打。
姚瑤捧著兩杯咖啡過來,“顏顏,喝咖啡不?聽說是四爺買的,給工作人員分了一圈,還剩不少呢。”
顏兮接過一杯,雙手摸瓶身,“還是熱的啊,那我給小野哥拿一杯。”
姚瑤簡直哭笑不得,“我說顏顏,你現在眼裡是不是就隻剩四爺了啊?”
顏兮坦誠至極,“是呀。”
姚瑤無話可說,去摟米璐胳膊。
沒走兩步,姚瑤又走回到顏兮身邊,擠眉弄眼問:“話說顏顏,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顏兮:“……”
這個問題就很有深度了,她也不知道從哪天算起,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已經談戀愛了。
顏兮雙手捧著咖啡,歪頭道:“我們沒有分開過呀。”
姚瑤:“……”
她嘴欠問這麼個問題。
何斯野接到電話,去外麵接人,同時散身上的煙味。
他很少抽煙,和沈飛他們一起打遊戲的時候,他們抽煙,他自己聞煙味臭,就以毒攻毒也抽兩根。
等人的過程中,接到沈飛的電話。
沈飛激動得都破音了,“四爺!!!我好像遇到我命中小公主了!!!”
何斯野靜靜聽著,沒搭腔。
沈飛一個人演單口相聲,“我的媽!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泡多少個學妹都會分手了!因為我喜歡會照顧人的姐!姐!”
“剛才我跟一個漂亮姐姐搶出租車,她特彆照顧我的把出租車讓給我了!”
“之前碰見搶車的時候,都是那些小妹妹細聲軟語的求我,我都沒什麼感覺。”
“但是剛才!她轉身離開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個飛眼,一瞬間我魂都沒了!”
“你知道魂沒了的感受嗎!”
“我要死了,你能幫我給交通局打電話調監控嗎,我要找到她!”
何斯野抬頭看對麵商業樓上的巨大廣告牌,很平靜地說:“幫不了。”
頓了頓,他怕沈飛一個激動裸奔衝上街什麼的,漫不經心地說:“緣分夠的話,五七八天,也或者三年五年,總還會遇見的。”
這就有點打擊沈飛積極性了,但沈飛的熱情激動沒減少半分,“借您吉言!我給姚瑤打電話!”
何斯野兀自笑了聲,隨手給沈飛發了條信息:晚上彆他媽晃床。
何斯野倚在樓門前,繼續眯眼看對麵廣告牌,眼底一片幽然深邃。
沒兩分鐘,又接到來人的電話。
這邊門多,還沒有標是幾號門,容易分不清,他便一直電話指揮路線。
終於對麵說“看到你了”之後,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人朝他走過來。
女人闊腿褲高跟鞋,手拿一個長方形包,翻包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笑說:“何少,我是蘇鈺。”
蘇鈺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好似自然含情,何斯野卻沒多打量她,接過名片後直接問:“何正南怎麼和你說的?”
蘇鈺全盤托出,“何總說給我三年時間,在不耽誤您女朋友的學業下,幫助她成長,拜師,拍廣告,客串,磨練演技等。在您回來之前,何總墊付我的工資。之後……”
何斯野揚眉,“之後?”
“之後,您和何總談。何總的意思是按照五分利,屆時您還給何總。”
何斯野:“……”
他二叔在商言商,可以的。
何斯野保持了良好的教養,收好名片微笑道:“確實是這樣,何總想得很周到,我謝謝他,也謝謝您。”
“不過,還有件事,”蘇鈺猶豫著說,“如果她要進娛樂圈,並想以後都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您在學校……我會教她很多說話的技巧,其中包括萬一有身邊工作人員或者記者問她是否有男朋友的事。”
聽到此時,何斯野眸色未變半分,風吹得他短發輕飛,他抱肩倚牆,嗓音慵懶,“回答沒有男朋友是嗎?我知道。”
他決定出國那一刻,就知道若為顏兮鋪路,就不能再提戀愛的事。
哪怕是在學校裡,都要儘量和她少接觸,以後可能都會成為她的黑曆史。
之前關於要不要做他女朋友的事,他逗了她很多次。
再到接吻後,本該理所當然地叫她女朋友,和她約定紀念日。
但在聽到她酒後醉言時,他就未再提及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