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做傷天害理的,我打架那次是碰見真傻逼了,我他媽的也不能站那讓人揍啊,再說我長得漂亮,我就不能靠雙手吃飯了,我非得靠臉吃飯?警察同誌,你這個邏輯可不對啊。”
燕菁坐在辦公桌上侃侃而談,“我來給你普及一下我們藝術家的世界觀啊。”
閻淏審訊一半出來抽煙,剛點著煙,看見燕菁坐在他桌子上那流氓勁兒,皺眉走過去說:“你怎麼還沒走?”
燕菁突然笑得像朵花,“警察同誌,給我一根煙唄?”
閻淏抓錯人也多少有點過意不去,拿出煙盒遞給她一根煙。
燕菁接過煙後,嘀咕道:“沒火啊?”
說著,燕菁飛快地扯掉閻淏嘴裡叼著的煙,就著閻淏的煙火星給點著了。
燕菁笑著把閻淏的煙放到自己嘴邊,把她剛點燃的煙放到閻淏嘴邊,自己熟練地抽了口煙,笑得流氓又妖孽,“同誌,我就想問問您有沒有對象,問完我就走。”
閻淏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您的問題超綱了,大冬,送這位良好市民走。”
燕菁不走,跳下桌子蹦到閻淏麵前,看他手上沒有結婚戒指,微笑道:“同誌,您剛才弄疼我了。”
閻淏:“……”
閻淏心裡有一堆想罵的詞,畢竟他以前是校霸,對付這種女流氓的招數不隻是一招兩招。
但他現在的身份是警察,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得忍。
閻淏懶得搭理她什麼弄疼不弄疼的話,伸手管大冬要筆錄低頭看。
燕菁,這個女人叫燕菁,話很多,說了一堆沒用的話讓大冬記下。
閻淏突然注意到燕菁給自己加的戲,把她父母的名字都報了出來。
父親名叫燕唯凡。
閻淏記得他考公務員前去墓地陪他爸喝酒,一個姓燕的大爺聽見他和他爸嘮嗑,勸他彆鑽牛角尖。
勸了他很多話,勸得他放棄因為他爸的車禍想當交警的事。
和這位大爺分彆的時候,他問過大爺的名字,就叫燕唯凡。
不是這位大爺的話,他可能真的在做交警,沉浸在牛角尖裡出不來,每天難受過日子。
沒想到世界這麼小。
閻淏從筆錄本上抬起頭,突然露出個痞笑,“未婚,沒女朋友,您還有什麼要問的?”
燕菁沒想到他會說沒女朋友,以為會說句已婚打發她快點走的。
這他媽的是可以讓她繼續死纏爛打的信號啊!
而且這位隊長也太帥了吧!
很硬漢,也很痞酷。
燕菁又湊近閻淏一些,兩個人嘴裡都叼著煙,煙霧糾纏在一起徐徐上升。
燕菁挑眉笑,“還不知道警察同誌您叫什麼。”
閻淏退後半步,腰倚著辦公桌,徐徐抽著煙,淡淡道:“閻淏,閻王爺的閻。”
“淏呢?”燕菁伸出掌心放到他麵前,“哪個淏?麻煩寫一下,寫我手心裡。”
閻淏“嗤”一聲笑,沒動,“看上我了啊?”
燕菁毫不含糊,“一見鐘情。”
閻淏接道:“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
“淏哥要是這麼說也行,”燕菁再次把手往他麵前伸,“哪個淏?給個見色起意的機會唄?”
閻淏淩厲的目光看了燕菁半晌,握住她手指,在她手心寫下他的“淏”字。
燕菁笑著攥上拳,“行,我現在把淏哥放進手心了,等你忙完這個案子,我開始追你。”
閻淏點頭,“那你就等吧,我一個案子接一個案子,五七八年後再見。”
說罷,閻淏轉身走回審訊室。
燕菁快走幾步抓住他手腕,還是笑得流氓又妖孽,“淏哥,既然您這麼說,我就從現在開始追你了?”
燕菁飛快地在閻淏側臉上親了一口,“初次見麵,蓋個章。我就是這麼流氓不要臉,還請閻淏警官日後多管著我點。”
閻淏在原地站了有一分鐘,用力地擦了擦臉。
操,這個燕菁,還真他媽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