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說到做到,趁著周末放假一個人去了第二監獄。
她前一天晚上清點了一下自己的財產,有一百多塊和一些票,這裡麵還有一些是謝家給的零花錢。
喬伊在壩子村的時候雖然掙得有一些錢但花得也多,她那個時候處境並不好,才到陳家,保姆媽他們又不管她,陳家上下經常克扣她的口糧,後來通過保姆媽和賣衣服搞到了一點錢,每個月再給陳家帶點肉啊什麼的,生活才漸漸好受起來。給陳家的好處,再加上她日常要用的一些精油純露等東西,開銷挺大的,沒存下多少錢。
謝家每個月的零花錢是五塊錢,但衣服化妝品都被謝夫人包了,沒什麼花錢的地方,謝夫人還私下給過喬伊補貼,這些都加在一起,一百多塊應該也夠用了。
她先乘公交去百貨商場稱了點糕點,求人辦事嘛,總得走走人情。
到了監獄門口後,喬伊找門衛大爺問了辦接見手續的科室,敲門走了進去。
“看誰?”登記接見的是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大媽,本來坐在椅子上看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抬頭看見是個長得好看穿著也體麵的小姑娘後才緩和了態度。
“劉春花,”喬伊也不在意,這個年代吃公家飯的態度都這樣,依舊笑容甜甜的,“阿姨,您嘗嘗,來的路上順手買的。”說著就把手上的糕點遞了出去。
來之前喬伊就想好了,這件事她不好借謝家的勢,畢竟當初謝團長夫婦都沒把人送進監獄裡,她要是借著謝家的名義搞小動作,被謝團長知道了會怎麼想?給謝團長留了個不好的印象倒是其次,就怕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幫了劉春花。
畢竟這謝家是有前科的,當初留謝芸芸在謝家還可以說是養了這麼久養出感情了,可對一個偷了你們家孩子的保姆也能這麼手下留情,就讓人不能理解了。
不能借謝家的勢,喬伊才來三中也沒有自己的人脈關係,就隻能先打聽打聽劉春花在監獄裡過得怎麼樣,夠不夠慘,不慘再找門路塞錢虐她。
聽到是來看望劉春花的,大媽又打量了喬伊幾眼,這劉春花她是知道的,才進監獄,但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被整得是真的慘。
嘴上還是例行公事的問:“身份證明帶了嗎?”
喬伊哪有什麼身份證明,再說了,她也不是真來看望人的,把桌上的糕點往前一推:“阿姨,我今天來得急,沒帶,就看劉春花一會兒行不?”
桌上的糕點足有兩斤多,起碼得要三塊錢,大媽掃了眼糕點,反正這方麵管得又不嚴,還是讓喬伊看了,不過就是隔著隔離板看了一眼,連話都沒讓說。
劉春花還是和之前一樣,整個人都畏畏縮縮的,這次臉上還有紅色的淤青。
喬伊出了接待室,才向大媽打聽:“阿姨,劉春花臉上怎麼還帶著傷啊?”
大媽看了喬伊一眼,打著官腔:“這監獄裡的犯人不都這樣嗎?”
等喬伊又掏出一塊錢塞到大媽手上,大媽才說:“這劉春花,你問我還真的問對了,也不知道她得罪了什麼人,被整得喲,那才叫一個慘。”
倒豆子一般把劉春花進監獄的遭遇說完了,大媽又意猶未儘的咂咂嘴:“聽說啊,她家裡人都嫌她丟臉,都和她斷絕關係了,一個女人,丈夫也和她離婚了!”
這姓陸的辦事還挺讓人放心的,就該讓劉春花也嘗嘗原主當初的遭遇!眾叛親離,也對得起她當初的所作所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