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聲音(1 / 2)

怪物監護人 故箏 6850 字 4個月前

郭勇聽見門打開的聲音,騰地就跳了起來。

“我的老天啊!您這是去哪兒了?都失聯多久了?還有您這一屋子的鳥打哪兒來的?……”郭勇匆忙穿好鞋,趕到了門邊。然後他抬頭往外一看,就看見了渾身濕透的齊星漢。

郭勇驚呆了。

他都多少年沒見過這麼狼狽的齊星漢了!

“齊哥您這是……”郭勇趕緊扭過身,匆匆往浴室走,準備去找浴袍和毛巾。

齊星漢麵無表情地走進了門,並不在意身上的水。

郭勇很快拿著浴袍和毛巾走了出來,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鳥我給您喂著了,但是吃完就焉了,我也沒什麼養鳥的經驗……齊哥您先擦一擦。”

齊星漢越過他,徑直走到了沙發邊上,連接充電器,給手機充電。

郭勇看著他的動作呆了下。

他怎麼不知道,齊哥什麼時候變成手機上癮重症患者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居然是給手機充電?

郭勇走過去,把浴袍、毛巾放下,他不敢直接上手給齊星漢擦。除了拍戲需要講究敬業的時候,齊星漢不喜歡任何人離他太近,更彆說是這麼親近的動作了。

等到手機重新開機之後,郭勇就注意到齊星漢的眉頭微微皺了下,然後他就看著齊星漢飛快地調出通話記錄,開始撥號。

郭勇瞥了一眼,問:“牧先生沒和齊哥在一起嗎?”

“沒。”齊星漢這才開了口,然後就沒聲了。

但就算是充上電了,電話也還是沒能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了呆板僵硬的提示音:“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暫時不在服務區……”

這年頭,信號塔修得到處都是,能找到一個沒信號的地方,都是不容易了。

郭勇疑惑地出聲:“牧先生這是去哪兒了?”

“不知道。”齊星漢閉了下眼,麵孔上的冷色更多了一點。

“不知道?”郭勇的聲音微微變調,他小心翼翼地將齊星漢打量了一遍,輕聲問:“您到底是去哪兒走了一趟回來?”

齊星漢報了個地名,然後就放下手機,起身:“雪女鳥在哪裡?”

“這鳥叫雪女?”郭勇心想,有叫這名字的鳥嗎?

他早已經把之前在影視城裡鬨雪災發生的事,忘了個乾乾淨淨。

齊星漢回頭看了他一眼。

少年的心理暗示是有用的,並且力量強大。

郭勇把齊星漢帶到了客房裡,他說:“牧先生之前住這間房對吧?這些鳥非往這個房間撲,攔都攔不住。一撲上去,就沒什麼動靜了。”郭勇說著打開了牆上的燈。這還是之前齊星漢特地讓人給牧水裝的,郭勇就是裝燈的監工,所以這會兒倒是熟門熟路。

燈亮起,床上散落著十幾隻鳥,一動也不動,看著跟死了一樣。

齊星漢走進門,掃了一圈兒這個房間,然後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

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了牧水的背包,椅子、床單被擺放得整整齊齊。

那麼幾隻鳥,銀白的羽毛,落在雪白的被子上,毫無存在感。

他突然感覺到了,牧水口中“實習結束之後會離開”的滋味兒。滋味兒是不好的。比作為一個死人,強行吃下活人的食物,苦澀、黏稠,難以下咽的滋味兒,還要不好。

齊星漢邁動步子走到床邊,伸出手指戳了戳鳥兒。

雪女鳥的眼瞼一張一合。

說明還沒死,還活得好好的。

那就行了。

齊星漢轉身去拿手機。

郭勇:?

齊星漢把充了12%電量的手機抓在手裡,對準床上的鳥拍了幾張照片,不過他實在不擅長拍彆人,包括彆的鳥。拍得醜了吧唧也沒關係。齊星漢對著照片看了看,能辨認就好。

他也不知道牧水的手機什麼時候才能有信號,但他還是先把這些照片發了過去。

郭勇在旁邊看著這一係列操作,愣了愣:“您發這照片有什麼意思?那還不如發您自己的?”

不然有什麼意義呢?

齊哥要真和牧先生有點親近的關係,那肯定是發點自己的照片過去才有意義啊!

“發我的?”齊星漢茫然了一瞬,顯然並沒有過這樣的經驗。

半個小時後,齊星漢在郭勇的指導下,又多發了一張自己的照片。

等發完,齊星漢才坐在沙發上深思了一下,發自己的照片又有什麼意義呢?

牧水是吃完早餐兩個小時之後,才發現手機沒有信號的。

他平時就很少使用手機,所以一時半會壓根想不起來打開手機看一看。在告訴了卡格拉應該怎麼做之後,牧水瞪著手機上打了一個“×”的信號欄,茫然又無助地看向了一邊的談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