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寧嬋感受著腰間大掌透過布料傳來的熱度, 配合著那句‘心肝兒’, 嘴角不自覺的有點抽搐, 為了掩飾隻得將頭埋進了李顯的頸窩,接上一句:“爺好壞哦~”
圍觀的眾人看了這麼一出‘美女與恩客’的大戲, 不禁在心中唏噓不已, 萬萬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小李三爺竟然是這種人。
人群中不乏想方設法想與李顯搭上關係的人, 複又瞧向在男人懷中黏黏糊糊的少女,認真的思考起來自己家中的女兒或者晚輩有沒有這種類型的, 能入了李三爺的眼, 其餘的就好辦多了。
還有一些則是心情複雜,那邊張心蕊自然也是觀看了全程, 不由得將眼神收了回來看向手中的酒杯, 嘴裡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要臉!”
而站在她身邊的王星禾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 不過他的心情比張心蕊還要難以言說。試想想看,一個他原本相不中看不上的懦弱前妻,自從離開了他之後, 搖身一變, 不僅人長得好看了,還攀上一個他處處都比不上的大佬,現在更是連理都不理他。這種感覺,真是十分的酸爽。
“星禾。”張心蕊將酒杯放在一邊, 一臉認真的喊了一聲,見身邊的男人將眼神投過來,才繼續說道:“你沒事吧?”
雖然她現在的主要精力大部分都放在李顯的身上, 但是王星禾這麵也不能鬆懈,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是她從小就懂得的道理。
“沒事。”王星禾微微笑了笑,看向女人的眼神盈滿了溫柔和寵愛,幾乎要膩死人。
“星禾,原本我還對你之前的說法有些疑慮,想著你的前妻也是一個可憐人,甚至還懷疑過你是不是真的像她說的那般無情無義……”張心蕊一臉歉疚的咬著下嘴唇,顯得楚楚可憐:“真是對不起……我不該……不該懷疑你的,我應該相信你,畢竟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我明明很清楚你的為人,怎麼能因為她的幾句話就對你產生了懷疑呢?”
“沒關係,我怎麼會怪你呢?”王星禾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女人的後腦勺:“祝寧嬋那個女人最是伶牙俐齒,很會顛倒黑白。”
“沒錯。”張心蕊點了點頭,隨後便是一臉的擔憂:“星禾,你一定要小心,你前妻……心腸實在是太壞了,她這會兒攀上了李家,一定會對你和王家實施報複的,這可如何是好。”
王星禾攥緊了手中的酒杯,半晌抬起手喝了一口酒,眯了眯眼,神情狠厲:“無妨,我也不是吃素的。”
總歸是得想法子解決了才是……
……
這邊被懷中的女人緊摟著上下磨蹭了兩下,李顯就覺得受不了了,好在祝寧嬋適時地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微微向後退了兩步,祝寧嬋充滿憐惜的看向了男人的襠部。
嘖嘖……真是個小可憐兒,瞅著這副模樣,想必這個世界自己的愛人依舊是個雛兒,這種又能教導彆人知人事的興奮感是怎麼回事兒?
這時祝長春母子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位脊背略有些佝僂的小老頭,穿著玄色的長衫,背著手,眼神精明算計:“小嬋?”
祝寧嬋站直了身子,不過依舊像是沒骨頭一般的半倚在身邊的男人身上:“大伯,真是好久沒有見到您了,前幾日遇到大伯母的時候,我還托大伯母給您帶好兒了呢。”
小老頭祝瑞金輕輕笑了笑:“兩年多沒見麵,小嬋懂事了不少哇……”
溫婉一笑,祝寧嬋抬起小手拍了拍李顯的胸膛:“爺,我渴了。”
李顯一個激靈,登時便拖著一條傷腿轉身去給她取水去了。
祝瑞金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這位李三爺待你極好。”
祝寧嬋隻是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問道:“前幾日我與大伯母和二哥商量過的事兒,不知道大伯父可否知曉?”
一提到這個話題,祝瑞金臉上的神色變了變:“大侄女要是當初便有今天的手腕,何至於被王家趕出家門。”
是啊,在旁人看來,要是當初的祝寧嬋是今日這個模樣,王星禾還能不膩死在她的溫柔鄉?又豈能走到離婚這個地步,況且大家都知曉,說出來是離婚,還不是被人家王家給休了。
“旁人隻當我被趕了出來。”祝寧嬋不在意的擺弄著手上的玉鐲子:“大伯父也是這麼想的嗎?”
祝瑞金皺了皺眉。
“倒也都無所謂。”祝寧嬋將手放下:“大伯父,您彆說您不眼饞我那些嫁妝。”
不眼饞那是不可能的,當初祝寧嬋的父親一點一點給祝寧嬋準備嫁妝的時候,好多都是他經手辦的,他比他的妻子還要知道那些嫁妝的分量。
想到這裡他壓低了聲音:“大侄女,你之前說的王家生意出了問題……是假的吧?”他多方位的試探過,看起來王家還好好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