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原身的經曆就比較複雜了, 原身的父親是改革開放之後第一批下海的商人, 生意做得很成功, 所以原身自小便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家庭條件十分優越。原身的母親是一位優雅知性的女子, 所以原身自小便受了熏陶, 在同齡人當中鶴立雞群。
高中畢業之後, 原身憑借著優異的成績升入了首都的美術大學,在校園裡相識了一位叫朱宴青的教授, 二人墜入愛河, 待到原身畢業之後便結了婚。朱宴青有一些才氣,後憑借著原身父親的鼎力支持出了名兒。
不過這朱宴青出了名之後便起了花花腸子, 在外麵養女人, 與女學生之間不清不楚的, 十足的渣男。不過人生不如意十之**,這樣子的夫妻也不算少,實屬正常。
這個世界的氣運壞就壞在一個名字叫楊夢瑤的重生女身上, 這位同是首都美術大學的學生。不過她是來自一個偏遠的農村, 家裡麵重男輕女,她也是拚了命才出來讀的大學,可惜家裡並不會負擔她學習美術這昂貴的費用和日常開銷。萬般無奈之下她隻能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換取學費,最終染上了嚴重的性病。
重活一世, 這位當然不想活的這麼辛苦了,可是因為前輩子眼界有限,竟然將算計打到了身邊能看到的還算是優秀的朱宴青身上。
朱宴青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所以隨隨便便二人就勾搭上了。楊夢瑤隱約是知道朱宴青全是靠著原身才有未來的成就,她不甘心放棄朱宴青的未來卻又怕朱宴青真的愛上原身,那到時候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所以她便動了心思,偶然在校外遇到一個黃毛流氓糾纏原身,她打聽之下才得知二人同是首都本地的高中同學,黃毛一直對原身有想法。
於是楊夢瑤與黃毛狼狽為奸,將原身騙去同學聚會,將其糟蹋了。那黃毛自然是沒什麼好下場,隻原身也算是毀了,朱宴青此時表示並不在意,將原身感動的一塌糊塗,更是不遺餘力的幫助於他,哪知最後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要是原本的朱宴青可能還對原身有些真感情,可是楊夢瑤重生回來之後,用計害了原身失去清白,朱宴青心裡不可能不介意不嫌棄。
最終在楊夢瑤的攛掇下還害了原身的父親身死,將原身關進了精神病院,他們反倒成了享譽國際的朱大師及其夫人。
整理好了記憶,祝寧嬋陷入了一瞬間的無語狀態,這個世道怎麼偏偏對好人這麼不友善呢?人太善良了真容易招人惦記。
想起剛剛在路上糾纏著的那個小流氓,應該就是原身的那個高中同學,叫什麼何強的。
當時這人好像就在說什麼同學聚會的,還說了一個地址和時間,那飯店名字還挺長的。想到這裡祝寧嬋聳了聳肩,反正她也沒想去,愛誰去誰去唄。
正走著,斜跨在身上的小包包裡麵有東西響了起來,祝寧嬋站在那裡愣了一會兒,這才將包包打開,從裡麵拿出一塊玩意兒。
長方形,上麵還突出一塊天線似的東西,不大不小,深藍色,上麵還鑲著一小塊的屏幕帶著微弱的背光。此時那個屏幕一閃一閃的,這玩意兒‘叮鈴鈴’的響個不停。
憑借著腦中的記憶,祝寧嬋按下了接聽鍵,裡麵傳來了有磁性的男聲:“小嬋?”
她想了想,這個時候能給她打電話的應該就是那個朱宴青沒跑了,此時兩個人已經處於快要將窗戶紙捅破的階段,隻差臨門一腳。
“朱教授。”她應道。
對麵顯然對於她的這個稱呼愣了一下,隨後輕輕一笑:“晚上一起吃飯?”
“不了,我晚上有同學聚會。”祝寧嬋回絕。
對麵也不見惱怒,還細心叮囑她要注意安全,她皆敷衍著應了,隨後掛斷了電話。
第二日上完上午的課,祝寧嬋與同班的一個叫薑華的女生一起去了食堂,二人打完飯之後四處尋著空座。
突然薑華用肩膀懟了懟她:“那個是不是朱教授?”
原身是個沒城府的,是以她喜歡朱教授的事兒,與她關係好的都隱約知道。
朱宴青坐在那裡談笑風生,對麵坐著的是兩個女孩兒。
“你要不要坐過去啊?”薑華小聲的建議:“反正朱教授身邊還有一個空位,你可要抓緊了。”
朱宴青是剛剛入職的教授,年輕,長得也好看,與那些瘋狂的藝術家不一樣,他看起來溫潤如玉,從頭到腳乾乾淨淨的。
“不用了。”正好二人路過一個空桌子,祝寧嬋將飯放下坐了下去。
薑華也跟著坐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祝寧嬋,最終是沒敢說什麼。兩個人一起吃著飯,偶爾說幾句課業上的事兒。
“小嬋?”
祝寧嬋嘴裡叼著紅燒肉抬頭,見朱宴青正站在桌邊微笑。
慢吞吞的將嘴裡的肉咽下,她客氣的點了點頭:“朱教授也來吃飯。”
“朱教授,你在和誰說話啊?”背後竄上了一個女孩子,長相秀麗,一笑有梨渦,正是那個楊夢瑤。
她明明認識祝寧嬋,卻還要裝作不認識的模樣,隻因為二人並沒有什麼交集,按理來說是接觸不上的。
祝寧嬋冷眼看著朱宴青背在背後的手指被楊夢瑤悄悄勾住的模樣,二人臉上一本正經,實際上一肚子的男盜女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