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寧嬋這番話將他嚇得不輕,對方這麼說顯然是有底氣的,必定是真的知道了點什麼。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彆的不說,下學期他想要評的職稱想必就泡湯了。
藝術圈可能對於男女關係混亂司空見慣,可是這裡不同,這裡是學院,教書育人的地方,該講的規矩一樣都不能少。
“不可理喻!”朱宴青心底雖然發虛,但是麵上還有裝作十分氣憤的模樣,又大義凜然的說了幾句這才一甩手走了。
祝寧嬋看著他那遠去的背影摸著下巴考慮,聽說學校的展廳已經馬上要裝修完畢投入使用了,而首批參展的名單就有朱宴青一個。
看來果然不能小看這人,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她還是低估了對方的臉皮厚度。按理來說朱宴青是沒有這個資格進行展覽的,就算他以首都美術學院副教授的身份提交申請,校方也不可能給通過,這個學校副教授多了,你憑什麼?
祝寧嬋自從聽說這個事兒之後,就私下裡查了一下朱宴青到底是走了誰的後門進去的,得到的反饋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觀。
行啊,他不就是想出名嗎?這事兒特彆簡單,祝寧嬋決定成全他。
這些都是次要的,目前主要的就是……調戲身邊的小狼狗啊,還有宣誓主權。
李顯是真的來到首都美術學院的雕塑係上學了,祝寧嬋對此表示驚奇。彆的不說,首都美術學院入學門檻多高可想而知,就算是轉學過來都難,彆說這個上了一半學任性退學又重新回來念書的了。
瞧著沈清和李翰的模樣也不像是有這個能力辦成這件事的人,那兩口子很樸實,而且半點不明白這些東西,他們倆隻知道李顯不知怎麼突然開竅了,說要重新回去上學,還是比原來那個學校更好的大學。
不過祝寧嬋不是那種糾結的性格,對於此並沒有多問。
每天與李顯一起吃飯,因為他是學期末才來的,祝寧嬋有些擔心他的期末考試,於是美名其曰要輔導他的學習,拉著他一起去自習。
實際上她的藝術設計專業和雕塑專業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能輔導個鬼,沒事兒摸摸腹肌,牽牽小手再親親小嘴兒,從頭到腳的嫩豆腐祝寧嬋吃了個遍。
經常搞得李顯微紅著臉在隻有幾個人的自習室裡半推拒著她,可是她偏偏就愛看男人這幅羞澀的模樣,這是從未見過的矜持,簡直讓她欲罷不能。
有時候男人被她弄的獸性大發也會反撲一下,不過次數有限,所以總得來說祝寧嬋對於這個世界自己的地位還是很滿意的。
嘿嘿嘿嘿嘿~終於自己可以保護他一次了不是嗎?她下定決心,這個世界一定要為李顯鋪平道路,讓他安逸的過完這輩子。
每日就是甜甜膩膩的,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期末考試便結束了,整個大學校園都跟著寂靜了下來。
暑假的時間要稍微長一些,所以大多數外地的學生都拎著行李箱回家了,隻有少數的留在這裡拜托自己係的教授,以尋求一個暑期實習的機會,一方麵是賺點生活費,另一方麵為自己將來積累一些人脈。
祝寧嬋就沒有這個煩惱了,隻是一放假李顯就又窩回了郊區的那個小院子中,連著幾天見不到人,她感覺想的慌,就打了電話約了對方出來逛街。
見了麵自是不知羞臊的膩了好一會兒,然後兩個人才好好兒的逛了一會兒。今天的早些時候下了點小雨,所以天陰著空氣也涼絲絲的,很適合在外麵壓馬路。
兩個人像是普通的學生小情侶一樣,商量著中午去一家新開的餐廳吃飯,恰巧離這邊的商場不遠,所以二人決定步行過去。
因為是步行街,過馬路需要走天橋,在天橋上有一個乞丐趴在那裡,不時的用前額頭磕地,希望過路的人能可憐可憐他,給點錢。
瞧著好像是腿腳不太好,挪蹭隻能用手支撐著爬。
走近了,祝寧嬋忽然停下了腳步,皺著眉盯著看不清臉的乞丐,總覺得眼熟呢?
她從包裡掏出一張五十的扔進了乞丐麵前的破鐵盆裡,乞丐先是一愣,隨後拿起那張五十元興奮的抬起頭,嘴裡還嘟囔著:“謝謝老板。”
就在抬頭的一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何超?”祝寧嬋說不驚訝是假的,感情她都快掘地三尺了也沒有找到的人,在這邊做起了無本的買賣?
此時何超的那頭黃發一看起來已經沒有那麼顯眼了,上邊掛滿了灰突突的臟東西,離得近了還有一股子餿了的味道。
他自然是認出了祝寧嬋,嘴巴動了動沒能說出什麼來,眼神飄忽不定的四處亂看,卻在看到祝寧嬋身後站著的人的時候,彷佛見鬼了一般,發出了淒厲的嚎叫!
“啊!!!”他似乎受到了驚嚇,瞬間喪失了語言功能,隻知道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因著腿腳不方便,雙手用力爬著,瞬間就退到了欄杆處,緊緊抓住欄杆將自己的腦袋用手臂護了起來。
“……”
祝寧嬋順著他剛剛的視線回了頭,看見的是站在那裡幫她提著大包小包,笑的無害的李顯。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感謝‘言君’的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