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給了一次重來的機會,她卻想得到的隻是去偷彆人的東西,也不怕天打雷劈。
朱宴青那邊顯然已經是自顧不暇,甚至還想著要靠楊夢瑤接濟,可是楊夢瑤又豈是簡單的貨色?眼瞧著沒什麼利益可以得到,麻溜的卷著鋪蓋走人了。
最終到底還是落得了一個出賣**的下場。
你要是不自強自立,自尊自愛,整天的就想著怎麼通過算計彆人來為自己謀得好處,最終天道還是饒不了你。
朱宴青那麵落魄至極的時候,不知怎麼染上了毒品,原本家裡的日子還算勉強能過,可是自從碰了這玩意兒便開始賣房賣地的,家底兒被他掏了個空。
他還因為回家想要偷走自己母親的金首飾,被他父親逮住,而獸性大發將自己的親生父親打了一個殘廢,自此以後再沒有回過家。
最終也是淪落到街頭之上,瘋瘋癲癲的擺了一個攤子,收錢給彆人畫人像。可惜形象不佳要錢還貴,沒有人光顧。
最終有一日,來了一輛車把他拉走,彼時他已然是神智不清楚了,恍惚之間聽到有女聲交代著什麼。
“還希望你們能‘好好兒’的照看他,不要跑了、自殺了、意外死了什麼的,一定要讓他好好的活著,能清醒過來最好。”
朱宴青覺得這聲音十分耳熟,勉勵將雙眼睜開一條縫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滿眼的白色,牆上都包著軟包,顯然不像是醫院。
他又將眼珠子轉到聲音傳來的方向,少女側顏姣好,似乎是有所感應,也扭過頭來與他來了一個對視。
隻見對方粉唇微微勾起,眼睛雖然是看著他,但是卻在與身邊的一個穿著西裝的矮胖墩說著話:“畢竟我們遠恒集團答應一年給你們精神病院那麼多的‘資助’不能白拿,您說對不對?”
“對對對。”矮胖墩就差對天發誓了:“我們一定,一定好好兒的照看他,他這輩子就在這裡哪兒也去不了了!”
“好好兒享受吧,朱教授?”少女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徒留身後四肢被緊緊綁在床上的流浪漢在床上嘶吼翻滾,鐵質的床腿在瓷磚上磨得‘吱吱’直響。
可是,他再也出不去了。
……
一年多後,祝寧嬋和李顯一起從首都美術學院畢了業,祝寧嬋開了一家小小的設計工作室,承接高端的高級定製項目,李顯則是漸漸的在藝術圈中有了名氣,也算是事業有成。
兩個人感情一直很好,但是二人雖然黏黏糊糊的卻一直沒有太過越界的行為。
這天祝寧嬋在工作室托著下巴坐著,思考著也是時候進一步了吧?整日裡一個雄性荷爾蒙爆棚的人在身邊轉悠,能忍了兩年多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傳說中的聖母瑪利亞了。
祖師奶奶是想到就得去做的個性,和自己的助手打了一聲招呼便拎包出了工作室,開車到了位於市中心的一家畫廊。
這家畫廊是目前國內最為著名的,長期與不少國際國內的大師級人物保持著合作的關係。
最近他們剛剛找到李顯,想要與其達成合作,剛剛簽好合同,今天李顯恰巧來這邊與負責人商談作品展出的具體事宜。
進門谘詢了前台小姐,隨後便在對方的指引下找到了畫廊為李顯專門開辟出來的展示區,玻璃亮的反光,燈光幽暗顯得整個區域很有質感。
李顯正站在一個展台麵前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什麼,祝寧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男人頭也沒回,隻嘴邊掛上了溫潤的笑意:“過來了?”
“嗯。”祝寧嬋隨意的在展區裡逛來逛去,然後走到了男人的身邊,從背後摟住他的腰身,小下巴墊在了他的肩膀上:“擦什麼呢?”
李顯又擦了幾下,這才將手裡的布巾扔到一邊,轉身把祝寧嬋摟在懷中:“給你。”
祝寧嬋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木雕,周身光滑,雕像的麵容很清晰,雙手托腮眼兒眯眯。
看著穿著好像是二人在郊區那座院子裡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突然想起那晚月光下的石桌旁,那時還十分青澀的李顯拿著刻刀刻著一塊木胚子。
心頭突地就柔軟,柔媚的看了一眼男人,伸出食指在對方的胸口輕輕撓了撓。
李顯悶笑一聲,抓過小手湊到嘴邊親了一下,隨後便鬆開了她,轉身去忙彆的。
祝寧嬋美滋滋的拿著那木雕翻來覆去的看,細細的撫摸過每一寸,卻在撫到底座的時候愣在了原地,翻過來看向底座中央的那細小的刻字,神色難明。
沉默了半晌,她整理好情緒抬起頭看著前方忙碌的背影微笑:“親愛的,晚上我在mim西餐廳定了位子,一起去吃啊好不好。”
“好。”男人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日六的一天~下午還有一更
謝謝‘言君’的日常一雷^O^
感謝‘漓月星辰’的地雷^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