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速度甚至比剛剛祝寧嬋展現出來的還要快上兩分,大家不由得在心中歎息,想來這位明清修士也要落個剛剛修齊的下場,畢竟滄瀾派的人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想不贏都難。
隨著一聲肉碰肉的悶響,場內交彙的兩人迅速便分了開,羽墨再次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
祝寧嬋卻是動也沒有動,隻雙手小臂護在胸前,美豔的臉上透著似有若無的譏諷。
羽墨臉色鐵青。
各派的長老幾乎全都或多或少的變了臉色,看向玄劍門的眼神不由得慎重了起來,其中秦冰的心中更是比旁人驚奇了幾分,羽墨是她的弟子,有幾斤幾兩她最清楚。
這位叫明清的女修,能如此輕鬆的就接下羽墨一擊,實力定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喲,換我了。”祝寧嬋輕飄飄的扔下這麼一句話。
羽墨暗道糟糕,急忙全力以待,豈料祝寧嬋壓根沒有搞什麼速度襲擊,而是以不算快的速度接近了她,隨後伸出了自己的拳頭。
“砰,砰,砰。”
這是一場單純的以自身**強度而進行的肉搏盛宴,兩位女修一招一式,拳拳到肉,激烈異常。
眾多男修士都不由得咂舌,這滄瀾派的女修如此變態可以理解,畢竟這消靈陣就在人家門派之中,自入派開始就會接受這種訓練。反觀這位玄劍門的女修……大家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再不覺得剛剛修齊輸的冤枉。
場中二人再次分開,羽墨已經有些微喘,而且覺得全身無一處不疼,望向對麵的神色就帶了一絲與剛剛不同的意味。
祝寧嬋則是左右晃了晃脖子,隨後唇角微勾開了口:“就這麼點能耐?”
“狂妄!”羽墨臉色漲紅,大喝一聲之後再次衝了上來。
這次祝寧嬋沒有客氣,算了算兩個人纏鬥了也約莫有半柱香的時間了,是以抬眼看著衝過來的羽墨,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右掌。
那動作想比於羽墨的速度來說,好像是慢動作一般,可偏偏……
“啊!!!”隨著一聲女子淒厲的慘叫,這場搏鬥終於分出了勝負。
場內的祝寧嬋還依舊保持著出掌的姿勢,而對麵的羽墨已經因為疼痛單膝跪了地,因為二人離得很近,那姿態仿若是在膜拜。
羽墨好看的臉上已經褪去了血色,因為劇烈的痛感使得額頭都是豆大的汗珠兒,左手臂也好像沒了骨頭一般耷拉在身側。
“承讓了,羽墨師姐。”女修嗓音冷淡沒有半分的波動,卻無端讓跪在地上的人覺得心尖發冷,那聲‘師姐’更多的像是在諷刺她的不自量力。
場內眾人顯然對於這個結果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祝寧嬋轉身欲回去自己的座位,忽地那種被人緊緊盯住的感覺又是再次襲來,然後很快就不見了。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滄瀾派弟子席內跳入場中以為男修士,先是細心查看了一番羽墨的傷勢,順便給喂了藥,之後才直起身衝著祝寧嬋的背影道:“明清修士,可否一戰?”
“不戰。”祝寧嬋的簡潔冷酷的回了兩個字,倒是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為何?!”男修士上前兩步,緊緊相逼。
“我累了。”祝寧嬋斜睨了對方一眼:“連著打了兩場,我是神仙嗎?不會累的?還是這位……師兄想著為羽墨師姐報仇,要欺負我這個已經力竭的弱女子?要是這樣還真是挺不要臉的。”
“噗……”
“就是,一個大男人何必如此計較?”
“技不如人就要搬救兵嗎?這可是你情我願的比試呀?”
男修士被她如此直白的話語懟的老臉一紅,卻也再不能強硬的壓著對方這位明清修士和他比試了。
滄瀾派的秦冰長老在查看過羽墨的傷勢之後,冷笑出聲:“這丫頭小小年紀好歹毒的心思,隻是正派修士之間的小小切磋罷了,就下如此狠手嗎?”
“玄劍門弟子的教養可是真不怎麼樣,亦痕長老,我替你們玄劍門教教弟子,你可有意見?”說話間,秦冰原本坐著的地方就沒了人影。
祝寧嬋沒有料到這個所謂第一大派的長老竟會如此的不要臉麵,合體後期的修為豈是她現在能硬擋的?電光火石之間隻能手上掐了一個法訣,臉上透出一絲狠厲。
周身的空氣好像都已經凝固,屬於合體期的威壓幾乎快讓她低下了頭。
亦痕在一旁根本來不及上前救人,加之他的修為也沒有秦冰高,一切都是徒然。
就在秦冰的手快要掐住祝寧嬋胳膊的一瞬間,竹林外傳來一聲爆喝:“滾!”
原本氣勢洶洶的秦冰徒然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的飛了出去,身子如同破麻袋一般撞進了竹林中,在弄斷了好幾根竹子之後跌落在地,喉間一甜就吐出了一口血。
滄瀾派眾人駭然的站起身,掌門胡仁全臉色不大好看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