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
祝寧嬋輕笑一聲,剛好那突如其來的聲波攻擊已經停止,她曲肘向後,對著身旁男人的肚子一肘便懟了過去。
玄冥悶哼一聲,因為並沒有料到身邊的女人會突然發難,是以他周身並沒有什麼保護措施,這一下可是實打實的。雖然到了他這個境界**可以稱得上是最牛逼的了,但是對方也是修真者,多少還是有些痛感。
趁著男人微微彎腰護著肚子而放鬆了手臂這會子功夫,祝寧嬋一個旋身就脫離了他的掌控範圍,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她呲著牙道:“老娘不伺候了!告辭,再也不見!”
說罷以最快的速度從來路竄了出去,心道真不知這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年紀輕修為低的時候竟然沒被彆人錘死,真是一個奇跡。
誰特麼的要陪他們去尋找那個不知所謂的神器啊?以她現在這具身體微薄的修為,簡直失去送死。
人,貴有自知之明。
正想著身前突然閃現一道白影,她來不及刹車就撞了上去,這一下結結實實的整張臉拍在了對方硬邦邦的**上,鼻子酸的將眼淚逼了出來。
祝寧嬋眼淚汪汪的看向來人,這位,顯然不懂‘自知之明’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玄冥看著眼前的女人竟然紅了眼眶,一時間竟然覺得手足無措,當真是手腳無處安放,慌了神:“你……怎麼哭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你們玄劍門的不是了可行?”
……
怎麼會有人白癡到這種程度?連彆人哭泣的點都能誤解,服了服了。
祝寧嬋實在是不想與他再多做糾纏,勉強提起恢複了一絲的真元,利落的衝到了半空中飛走了。
玄冥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理虧,其實按照他的脾氣,這種幾次三番‘不識好歹’的修士,就算是天資再好也沒用,就算是彆的原因也不成,早就被他放棄了。
大抵是對方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動了收徒心思的人吧,所以才會特彆的寬容。
他歎了一口氣,想要追上前麵那個略顯搖晃的身影,卻發現追上去不知道說些什麼,所以隻能不遠不近的吊在對方的身後,先看住她再說吧。
祝寧嬋狂奔出去一段時間覺得體內真元有些堅持不住了,是以緩緩的慢下了速度,想著這麼飛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讓身後的那個人隨手劈開一道空間裂縫,她鑽出去算了。
“喂,你……”她停在了半空中,轉過身想要說些什麼,突然正下方的地麵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大洞,洞內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清。
那洞中發出了極大的吸力,還沒等她做出反應便直直的落了下去。
“明清?!”玄冥見狀不對,雖然他的速度已經是快到了極致,還是沒能碰到對方分毫。眼瞧著那黑洞馬上便要消失不見,他便也隻能跟著鑽了進去。
……
祝寧嬋覺得下麵的吸力仿佛能將她現在頗為脆弱的身軀扯成兩半,緊緊的咬緊牙關儘量的去放鬆身體,因為知道現在的情況就是她想抗拒也抗拒不了。
就這樣不知下墜了多久,越往下速度越快,仿若這洞深不見底。
就在她的精神都開始恍惚之時,突然之間,一股熟悉的古樸蒼涼的氣息環繞住了她的周身,也終於停止住了那無限期的下墜。那些與外界不同的靈氣好像都有著自己的生命,爭先恐後的往她的身體裡鑽。
“唔……”祝寧嬋因為那宛若將全身骨頭寸寸捏碎的痛感悶哼出聲,她覺得現在這具身體簡直不是她自己的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變異了的靈氣在她體內肆虐,因為玄冥給的丹藥已經恢複如初的經脈被它們破壞,修複,再破壞,再修複。
這滋味,當真想暈過去算了,可惜卻偏偏不能,這些靈氣剛好提供給了她保持清醒的能力。
就這樣周而複始,不知又過了多少時間,感覺這裡的古樸氣息終於變得稀薄了許多,祝寧嬋睜開了眼,四周霧氣蒙蒙的,漫天的棕黃色。
此時她還沒多大的力氣,覺得喘氣都是一種挑戰。
周邊什麼都看不到,所以她就閉上了雙眼努力調整自己的氣息,在這種不知道是哪裡的鬼地方,當然還是先恢複實力,然後再想著怎麼能出去。
就在她閉上眼睛那一瞬間,棕黃色的霧氣中間不知什麼閃爍了一下,之後便以肉眼都跟不上的速度直直的沒入了祝寧嬋的靈識海,接著周邊全部的霧氣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一般都一股腦兒的鑽進了她的靈識海,四周恢複了空曠。
……
!
祝寧嬋突地睜開了雙眸,隻覺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個十分荒誕的夢,現在她所處的地方應該是很巨大的,因為她輕微的喘氣聲甚至都能聽到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