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毛筆放在了一邊的筆床上,食指下意識的在筆杆上劃了一下。
祝寧嬋站在案前不遠的地方,卻是沒有錯過對方的這個小動作,但隻是微微挑起了眉毛,再無彆的表情。
“挺有趣的。”星淵繞出來尋了個椅子坐下:“真是好多年沒有聽到關於魔仙的消息了,現今的仙界諸人似乎都已經快要遺忘了……”
修真者可以飛升仙界成為仙人,修魔者當然也可以,修魔者經曆過天劫飛升上來的就被稱為魔仙。所謂的魔仙和修真界中那人人喊打的修魔者沒什麼不同,仍舊是遊走於邊緣的存在。
因為常年受到打壓,所以魔仙們是異常團結的,而本性和功法卻也決定了他們注定與彆的仙人無法和平共處,魔仙天性便是掠奪,大部分的功法也是要吸食彆的仙人的精血才能得以精進。
於是便有了萬年前的仙魔大戰,因為魔仙的狡詐和百變,雖然數量上仙人占據了很大的優勢,但是依然用十分昂貴的代價取得了殘酷的勝利。而仙界的幾位大佬也逆天道而行,生生的將修魔者的飛升通道給封印住了,自那以後便再沒有修魔者可以成功飛升了。
但是當年一戰也未必沒有魔仙苟延殘喘了下來……
星淵想的出神,恍惚間臉上的傷疤好像開始灼熱起來,他便回了神:“要是這女仙說的屬實,那麼過一陣子的仙界大比,你的處境比你想的還有糟糕和艱難。”
“我這不是還有師父呢嗎?”祝寧嬋笑得清甜。
男人見她的笑臉罕見了怔愣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你倒是會推卸責任。”
女人笑出了聲,星淵總覺得這會兒麵前的這朵小蓮花好像哪裡不一樣了,你說模樣和態度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仍舊是乖乖的垂著腦袋站在那裡,一副乖徒弟的模樣,但隻是無端的違和。
祝寧嬋心道總算讓我逮到你了?真是不巧極了,放下筆之後下意識的用食指劃過筆杆,是李顯自己都不知道的小怪癖,看來不管是他在們自己本來的世界還是殘缺不全的散落在各個小世界的靈魂印記,都逃不脫這骨子裡的習慣呢。
“既然知道了這個消息,從今天開始為師之前給你製定的任務翻倍。”星淵直直的看著麵前站著的女人,薄唇惡劣的翹起:“翻五倍。”
恬淡的俏臉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暴走,下一秒卻生生的忍住了,突然柔柔的笑了:“星淵師父還真是為我考慮,師父說什麼弟子就做什麼咯。”說完輕移蓮步到了方才的案前,低頭看著那張未完成的蒼山圖:“可惜了。”
說完女人拿起了毛筆,眼波流轉,似有星辰:“星淵師父不介意我添兩筆?”
她這種做法倒是讓星淵感覺到了一絲興味,來到秘境的這段時間,祝寧嬋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他說一她絕對不說二,現在突然話多了起來,男人倒是想看看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想到這裡他放鬆了身體:“自便。”
繞道另一側,祝寧嬋歪著頭看了看,然後筆尖沾墨,沒有多做猶豫的隨意畫了幾筆,之後抬起頭,一雙美眸晶亮,裡麵盈滿了笑意:“星淵師父您看看可還行?”
星淵順著她的意思起了身,站到了她的身邊,一股蓮花香縈繞在周身。
男人低垂了眼看著那副蒼山圖,雖然女人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但是那幾筆下去猶如畫龍點睛,就算是他自己親自下筆,也不會再好了。
“星淵師父,如何?”女人笑著微微靠近了了他一些,二人相距不過就是一個拳頭的距離,隨後在男人看過來的時候將那筆杆的一頭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自己的粉唇,然後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
那是他觸碰過的筆,如今又觸碰了她的唇。
隔著麵具自然是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是看著那上下滾動了一下的喉結,祝寧嬋便笑得開心。再次得寸進尺的靠近了一點,二人的衣袍已然碰到了一起。
她依舊是拿著那支毛筆,剛剛碰過唇的那一邊輕輕的滑過自己的脖頸,然後是領口,因為本就是寬大的袍子,被她這麼一折騰露出了大片白膩的肌膚和左側的肩膀,以及裡麵那若隱若現還繡著蓮花瓣兒的淺粉色肚兜。
星淵黑眸表麵是冷靜自持,隱藏在寬大袖口下的手漸漸握成了拳。
“星淵師父,我剛剛和玄南仙境的人糾纏之間好像是受了傷了,肩膀這邊痛得很,你幫我看看?”女人現在的狀態是雙頰粉紅,貝齒輕輕咬著下唇,眼兒迷蒙又勾人,哪裡像是一朵蓮花,要是身後有尾巴,那就是活生生的一隻狐獸,還是化了形最漂亮的那一個。
星淵看過去,那左肩之上的確是有一道顯眼的紅痕,在白嫩肌膚的襯托下十萬分的刺目。
“星淵師父,您要不看看,用不用給我上點藥什麼的……”說話間祝寧嬋再次上前,二人的肌膚隔著兩層布料碰到了一起。
那清冽的蓮花香更重了一些,男人身側的手緩緩抬起……
突然,門口傳來了元魁那特有的大嗓門:“仙君!藥圃的那株三仙草開花兒了!……額……”話音還沒落,人便竄了進來。
也是祝寧嬋方才進屋的時候沒有關門,可是那時候她也沒想事情能發展到這個地步啊?!
映入元魁眼簾的就是這麼一個‘**’的畫麵,女人粉麵含春的貼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衣衫半褪,怎麼看怎麼激情四射。
“……”
元魁反應極快,本是正在向前衝的小身子硬生生的半路調轉了方向,一邊以更快的速度衝了出去,一邊還叨咕著:“嘿,玄南仙境的這幫孫子,用的什麼秘法,老子這眼睛怎麼看不見了?!”
“嗯……”祝寧嬋迅速的拉上了自己的外衫,然後後退了一大步,撓著頭想著這事兒該怎麼翻篇。
在她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兜頭一大片的陰影籠罩下來,抬起頭便看見了那冰冷的金屬麵具,男人聲音低沉:“不是要瞧傷,還要上藥,嗯?”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自來熟的團子’、‘白起。’和‘提亞娜’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