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怪乎她詢問星淵應該如何辨彆誰是竺意的時候,男人頭也不抬的同她說了一句:最惹眼的那個。
現在看來此言不虛,這位男仙的確是整條街最浪的。
“前輩的道號可是竺意?”祝寧嬋輕聲問道。
那男仙本來正優哉遊哉的坐在搖椅上,叼著一根不知名的藥草,聽到問話才睜開了半眯著的眸子緩緩坐直了身體:“我這裡的草藥隻換不賣。”
“是。”祝寧嬋從腰帶上將那塊玄玉取下:“星淵師父命我前來交換七星草。”
“嘖。”竺意隻是瞄了一眼那玄玉,並沒有伸手接過來的意思:“星淵星君還是這麼大方,隨隨便便出手就是這般闊綽,等一會兒。”
說完他轉過身,祝寧嬋這才看見那搖椅後麵有一坨東西,上麵蓋著的是不知從哪裡淘弄來的破布,看起來像是一堆垃圾。
男人蹲下身將手伸進去掏了掏,幾下之後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上麵都落滿了灰塵,用袖子隨手擦了一下,將其打了開。
裡麵是一株不起眼的翠綠色小草,看起來像是什麼植物的幼苗期一樣,小小的葉子因為接觸到了外麵的空氣顯得十分可憐的瑟瑟抖了兩下。
祝寧嬋回憶著星淵的話,仔細的辨認著那盒子裡的草藥,突然之間她覺得手中的玄玉有些發燙,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身上的花香好像更濃了一些。
在她正欲將玄玉交給對方換取七星草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驕矜的女聲:“這株七星草,我要了!”
眾人扭過頭,隻見玉清揚著脖子,身後跟著的是承澤還有其餘幾個玄南仙境的弟子。雖然僅僅隻是過了一個晚上,但是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如今的玉清身懷洪荒血脈,在玄南仙境當中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有不少玄南的仙人都在背後咬牙切齒,怎麼偏偏是這個勾人的狐狸精有這種好事兒,但是卻也不再敢當麵得罪,要真是不出什麼意外,洪荒血脈成長起來之後那就是玄南的第二個仙君呀!
青曇正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祝寧嬋攔了住。
竺意挑了挑眉,毫不客氣的拒絕:“我這裡隻是以物易物,而這位仙友能拿出來我想要的東西,所以這株七星草就是她的了。”說著將木盒蓋上,遞給了祝寧嬋。
祝寧嬋沒有想到男人這般的信守承諾,微微一笑也將手裡的玄玉遞了出去。
而玉清則是在看清那塊玄玉之後,一瞬間就變了臉色,略作思量,下一秒濃厚的黑霧就將這草藥攤與攤子前的幾個人給罩了個嚴實!
這等異變自然是惹得整個坊市的仙人都為之側目,迅速的向這個方向聚集而來。
黑霧外雖然是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裡麵的能見度倒還是可以的,祝寧嬋隻覺得在玉清突然發難的那一瞬間,竺意將草藥盒子塞進了她的手裡,然後迅速的躲在了她的身後。
眼角抽了抽,她十分的想對男人說:大哥,你的修為更高好不好?這樣貪生怕死真的大丈夫?
沒工夫理會躲在後麵的男人,祝寧嬋抬起頭隻見那玉清的臉已經變成了一團黑霧,腦袋的形狀也是飄忽不定的,遠遠看去十分的詭異,一個姣好的女性軀體,脖子上麵頂著的是一團不成形的霧氣。
“這難道就是那勞什子的洪荒血脈?”青曇一臉駭然和不可思議,雖然她沒有真正的見過哪個血脈傳承,但是這個樣子……騙人的?
“洪荒血脈?”那團黑霧發出了乾啞而又刺耳的聲音,但是眾人可以肯定,這絕對是男聲而不是女聲:“哦,對了,本座的確是洪荒血脈,桀桀桀桀桀……”
“是你殺了穀霜。”祝寧嬋覺得手中的玄玉越來越熱,心中的猜測也是越來越明朗,如果她猜的沒錯,現在她能做的便是拖延時間。
青曇幾人聞言都是一臉懵逼。
“穀霜?”前方那個如果還能算是‘玉清’的家夥疑惑的呢喃,然後聲音染上了一絲愉悅:“原來那個小女仙叫穀霜?滋味兒不錯,而且是全陰女體,對於本座來說是大補,多虧了你們雲霞仙境的不識貨,哈哈哈哈哈……”
眾人聽到這話皆是驚駭莫名。
祝寧嬋心道果然如此,他們本來一開始追查的方向就是錯的,她以為玉清隻是和魔仙有聯係,畢竟誰能想到一個女子會糟蹋女子?
什麼傳承,明明就是被附了身,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傀儡!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時間允許的話還有一更補昨天的更新
要是時間不允許就明天
(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