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竟然認識?”投資方頗為驚訝的在二人之間看來看去,湯導也是一臉的訝異,不過倒是沒有人多問什麼,娛樂圈嘛,這種事兒見得多了,還是不說清楚的好,大家都心知肚明。
“熟悉的很。”陳高彥很快調整好了表情,表麵看起來依舊是外人眼中那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舉起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祝寧嬋的:“隻是沒有想到祝小姐現如今如此的紅火還能認我這個老朋友。”
“我又豈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呢,陳先生多慮了。”祝寧嬋完成與男人的酒杯相撞之後,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頗為嬌嗔的斜睨了他一眼。
投資方看著女人這種嬌俏又勾人的表情有些心頭火熱,但是很快就將那股子邪念給壓了下去。不說女人那疑似和陳高彥的曖昧關係,據老湯說,還和千娛的一把手有點不清不楚的,是千娛最近力捧的新人,這些從近半年女人如此凶猛的勢頭就可以看出來。
投資方見狀將湯導給攬到了一邊去嘀咕什麼了,走的時候還衝陳高彥使了一個眼神賣好,男人也微微頷首視作回應。
祝寧嬋優雅的將酒杯遞給了柯安,輕聲細語道:“Ada,麻煩你給我取一杯清水,喝多了香檳,嗓子有點甜。”
柯安猶豫了一下,她在了解事情所有的經過之後,並不特彆想讓二人單獨的待在一起,雖然如今的祝寧嬋和故事中的那個軟弱女人已然是天壤之彆,但是真實的情況誰又能說得清呢?
她抬頭和女人對視了一眼,見到對方眼底閃爍的光芒之後,她才點了點頭:“我去去就回。”
“謝謝。”
在柯安走遠了之後,祝寧嬋才收回了一直盯著對方背影的目光,而這時候男人已經默不作聲的上前了兩步,雖然二人之間仍舊符合社交舒適的距離,但是她莫名覺得周圍的溫度上升了好幾度。
“老爺?”祝寧嬋歪著頭風情萬種的一笑,身子放鬆的向後靠在了冰涼的牆壁上:“一年多不見,老爺的脾氣是否依舊是那麼暴躁?哦,對了,突然見麵太高興,竟是都忘記關心老爺的身體了,子孫根可是徹底廢了?”
男人的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眼裡的火光似乎要衝出來將她燃燒殆儘。
不過女人絲毫不懼,而是依舊笑吟吟的說著:“不過本來也沒什麼用,廢了也乾淨。”說到這裡她突然略顯憂愁的皺了皺眉:“老爺,你不知道,最近我常常能夢到天源國的事兒,好像啊我又回去了那間大宅院,看到了夫人和小少爺、小小姐。少爺長高了不少,小姐身量也抽長了。夢中夫人正愁著給小姐配個良人,上門提親的可是真不少,至於少爺,夫人的意思是等到他金榜題名了,親事再議。”
祝寧嬋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男人的臉色,隻見對方因為牙關咬緊而顯得臉頰兩側的肌肉微微緊繃,她便更開心了:“老爺,你說我這魂魄是不是能共存於兩個世界啊?夢中的景象是那麼的真實,夫人和趙管家在一起生活的特彆開心,我隱約還聽到少爺還有小姐稱趙管家為‘爹爹’……”
陳高彥聽到這裡突然伸出腳大力的將她身邊的椅子踹翻在地,力氣之大那把實木做的椅子在地上滴溜溜的滾了好幾圈,這邊這麼大的動靜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的目光,連帶著不遠處一直觀察著二人狀況的柯安都急忙跑了回來。
隻祝寧嬋一直神色自若甚至有些洋洋自得的看著男人,這個反應就代表她根據原身生活在天源國的那段記憶中的蛛絲馬跡猜對了。嘖,一個被人帶了綠帽子,替彆人養兒育女的性無能死變態,好可憐喲~
“你沒事?”柯安橫擋在二人中間,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祝寧嬋身上並無異樣,這才回頭怒目而視。
陳高彥凝視了被人護在身後的女人一眼,突然笑出了聲,走到旁邊將椅子拉回擺正,那一舉一動透漏出的教養幾乎讓眾人覺得剛剛那一幕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種溫和如玉的人怎麼會如此暴力呢?一定是有原因的。
祝寧嬋安撫的拍了拍柯安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兒。
這時候男人又走了回來,雖然表麵上依舊是在笑著,但是那表情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他絲毫沒有顧忌在場的柯安,因為按照對方對他如此戒備的狀態,應該對於他和祝寧嬋之間的關係和過往比較清楚的。看來女人自從逃出去之後,性格真是變了不少,不再是那麼柔順乖巧任他擺布,那麼留著也沒什麼必要了。
“小嬋,你以為你能逃得了?我告訴你,永遠都不可能。”說著他姿態優雅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順便拽了拽身上正敞懷穿著的西裝,抖動之下露出了裡麵的內襯部分,一道黃光一閃而過直直衝著祝寧嬋飛了過來!
可是柯安和彆人卻是沒有什麼反應,祝寧嬋皺眉,任由那道黃光沒入自己的腦子裡。她想這或許和這具身子本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又關係,本來就是將死之人穿過時空亂流得到了新生,那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也說得過去。
黃光沒入腦子之後,有一絲絲鈍痛,那是外力拉扯靈魂脫離身體的感覺。可惜這個時候的她已經不是剛剛來到這裡時候那種虛弱不堪的狀態了,嚴格來說,這具身體本來早就換了芯子。
她一直有用秘法滋養神魂,所以黃光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隻是拉扯了兩下,然後再無多餘的感覺。
陳高彥似乎是在等女人失態,但是對方並沒有,他有些慌了神。
祝寧嬋輕輕的將柯安推到了一邊,上前幾步,使得自己和男人距離極近,紅唇輕輕靠近了對方的耳朵:“陳老爺,總是用這個方法很老套的,而且你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無所不能。雖然我現在並不是太清楚你到底想搞什麼鬼,但是我肯定會弄明白的,已經有了猜測,你想不想聽聽?”
男人全身繃緊,似乎是在極力克製想要伸出手掐住那皙白脖頸的**。隻覺得全身血液都在沸騰,注意力幾乎全部放在了那近在咫尺的女人身上,對方的軟糯聲音讓他發現自己有多懷念女人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