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小戶的嫡妻(3)(2 / 2)

雅卉聽聞她的話,咬了咬牙,輕嗤:“對啊,不過就是摔了一跤。”到底從未被彆人這般指著鼻子質問過,她情緒出現了一瞬間的失控:“傅成和,你竟敢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

“……”傅成和有了一瞬間的猶豫,可是身邊還站著眼淚要掉不掉的祝寧嬋,小花園附近還有許多仆人,他要是軟了下來,以後還怎麼立足?所以隻能硬著頭皮硬剛:“摔了一跤,我是瞎了不成?”

雅卉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麵下了她的麵子,眼淚一眨眼就落了下來,梨花帶雨鼻頭微紅好不委屈,恨恨的跺了跺腳轉身跑了:“我要回宮,去告訴皇帝哥哥!”

傅成和也被她的胡攪蠻纏弄的額角抽痛,這個時候祝寧嬋走上前來,女人先是用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將眼角的淚擦拭乾淨,然後伸出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袖。

見對方望過來,祝寧嬋牙齒咬了咬下唇,輕聲道:“公主才剛進門,老爺何苦為了妾身這樣……”

這幅柔弱又故作堅強的模樣簡直戳了傅成和的心尖兒,男人轉過身雙手攥住了女人瘦削的肩膀:“她既是嫁過來便是這傅府的人,想耍公主脾氣也要看皇上肯不肯替她做主。”

的確,自己吵破了天要下嫁給一個小官兒,早上還甜甜蜜蜜的轉頭就跑進宮,傳出去皇帝的麵子也是不大好看。就算本來是公主,可是女人一旦出了嫁就算是皇帝也萬沒有經常摻和彆人家事的道理。

祝寧嬋聽到這話原本蒼白沒有什麼血色的小臉揚起了一抹醉人的微笑,微微低垂了頭:“妾身知道老爺心裡有我就好,不過公主到底是千金之軀,又是離開熟悉的環境剛剛過來,老爺理應多加關懷,剛剛的話重了些。這裡還有這麼多的下人,要知道公主是您的嫡妻,以後要掌管府中大小事務的,您這樣還讓她怎麼服眾呢?”

“這……”傅成和不願意在她的麵前服軟,兀自嘴硬:“總得讓她知道欺負你就是不成的。”

美眸裡諷刺一閃而過,這世界上哪有這般的好事兒,這男人啊竟總想著兩邊都討好。女人輕輕搖了搖頭,從男人的鉗製中掙脫出來,然後輕輕的推了推他:“趁著公主還沒鬨進宮,老爺趕緊著哄回來,妾身受些委屈不打緊,可是老爺您總得為自己的前程著想啊……”

傅成和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鬆動。

“隻要老爺記著妾身的委屈就行,您心裡有我,妾身就心滿意足了。”祝寧嬋嘴上說著深情的話,複又伸手推了推他:“去呀……”

男人重重的握了握她的雙手,轉身大步的順著雅卉跑走的方向追去。

他剛走,祝寧嬋的表情登時恢複了冷淡,輕輕的將眼角那因為動情演出而溢出的淚水拭去,她蹬了蹬腿扭頭問青蕪:“東西可是福旺親自給老爺送過去的?”

“是呢夫人,福旺最會說話兒,這不老爺就巴巴的趕過來瞧你了。”青蕪上前攙著女人,主仆二人順著廊下慢悠悠的往自己院子溜達。

“嗯,回頭你把賞錢給福旺送去。”祝寧嬋吩咐:“小心著點。”

“奴婢明白。”

女人扭著腰看著廊下在微風中搖曳的小草,雅卉這個女人狠毒有餘可是忍功著實不怎麼樣,要不是當初原身性子太過於高傲又執拗,兩個人還有得玩呢。

這府中雖然進了不少公主府的人,可是大部分任實職的都還是原本的老人,他們的心自然是偏向祝寧嬋的,她今兒不過就是回來的路上順便帶了一份鴻翔齋的點心,進府的時候交給福旺,叮囑他親自送去傅成和的手上。

她當著公主府兩個丫鬟的麵兒掐了雅卉珍愛的花兒,又算好時間晚於他們回府,等的不過就是這一遭。嘖,那一對兒狗男女現在看起來感情並不深厚呢,突然遭遇信任危機,真是可惜了。

可惜這一回,他們並不能恩愛兩不疑,白首不相離。

……

第二日一早,青蕪還在給祝寧嬋梳頭發,門外就傳來守院門王婆子的聲音:“夫人,大夫人的院子裡來人說是大夫人請您過去一起用早飯。”

青蕪梳著頭的手頓了頓,眉頭狠狠地皺到了一起:“她這又是什麼意思?不明擺著要糟踐夫人呢嗎?”

“糟踐?”祝寧嬋笑的意味難明,從妝匣裡挑了一朵素白玉簪子遞給了身後的青蕪:“她這就是想要時時刻刻的提醒我,平妻就是個妾,活該被人糟踐。”

身後的人還想說什麼,卻被女人輕輕拍了拍手,她隻能撅著嘴走過去拉開門向外說道:“夫人剛剛起身,還勞煩大夫人的人稍等一會兒。”

等到祝寧嬋到了二人居住的碧鬆院的時候,正屋裡已經擺了飯,那粥食小點看著就精致,顯然不是傅府的廚子能做出來的樣式。

傅成和和雅卉已經坐在了那裡,看著女人臉上的紅暈和甜滋滋就知道昨晚過的想來十分的幸福。

男人見到了祝寧嬋,臉色有一瞬間的尷尬,然後開了口:“小嬋怎麼過來了?”

在她還來得及開口的時候,雅卉先一步回了話:“想著姐姐一個人用飯也是孤單,而且咱們院子裡用的是皇兄禦賜的廚子,不若就將姐姐叫了過來一起嘗嘗。”

女人說完挑釁似得看向了祝寧嬋,心道你不是愛裝模作樣嗎?那她就成全她。

“而且早就聽夫君說過,姐姐這人十分的注重禮法,之前就有伺候夫君先用飯的習慣。”雅卉歎了一口氣:“我是從未服侍過旁人的,姐姐就教教我?”

她話音剛落,千兒就十分有眼色的上前雙手奉上了一雙筷子。

祝寧嬋看了看,是名貴的象牙筷,傅府壓根用不起的。也無怪乎男人被迷花了眼,這種無時無刻的反差和糖衣炮彈的侵蝕,有幾個能受得了的?

“姐姐?”雅卉見她沒反應,燦爛的笑著又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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