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祝寧嬋回到大殿的時候,裡麵的氣氛依舊熱烈,沒有誰在意天罡派不見了一位長老。李顯則是安然的坐在那裡時不時的端起酒杯喝口酒,對於佟信義那十分刻意的討好也懶洋洋的能做上幾句回應,誰人都看不出他這剛剛出去幾乎要了一個人的命。
等到她坐回自己的位置的時候,李顯似乎是察覺到了動靜,側過臉看了她一眼,俊臉上似有譏諷之意,然後便隻留給了她一個後腦勺。祝寧嬋有些無語的拿起了筷子繼續吃菜,隻覺得這個世界的男人幼稚的可怕。
過了一會兒,眾人便提議開始向佟信義獻禮,白馬山莊本來在武林中就是數一數二的勢力,加上他本人還是現任的武林盟主,所以說大家也都樂意給他這個臉麵將他高高捧起。
撐著下巴,祝寧嬋麵無表情的看著各門各派的人上前獻上禮物和祝福,這排麵整的跟小國的皇帝都差不多了。等到這些正道門派都獻殷勤獻的差不多了,殿中的視線便都集中在了李顯的身上,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不過男人是沒有絲毫在意的,隻見他正捏著酒盅瞧,那神情好像是在認真的辨彆上麵的花紋,等到佟信義在那頭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他這才好像才回過神,將手中的酒盅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然後淡淡的喚道:“伏青?”
祝寧嬋聞言站起了身,然後恭敬的拿著早就準備好了的禮盒走上前雙手奉上:“佟莊主,這是我們教主的一點心意,祝您壽比南山。”
佟信義一臉驚喜的模樣,讓身邊的下人上前接過,然後親自拿過去打開,裡麵放著的是一株紅珊瑚,對於陰陽教主這個身份來說,這份禮算不得什麼大禮,但是卻讓他的臉頰抖了抖。
隨後他鄭重其事的將東西交給了身邊的妻子,囑咐她將東西收好,這才轉過身表情嚴肅的衝著李顯拱了拱手:“多謝李教主如此厚禮相贈。”
底下的人都還在奇怪,不就是一株紅珊瑚嗎?難不成是成色多好的?要不然雖然名貴,但是看起來才巴掌大,能有多難得?
祝寧嬋看了看李顯,對方對於佟信義的感謝,也隻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這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就算是有心人覺得這個場景有些詭異,但是想打聽也無從下手的感覺,畢竟這裡是白馬山莊,從上到下都是佟信義的地盤,好奇也隻能憋著。
壽宴在進入到後半夜的時候結束了,賓客都有些微醺,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住處,大殿內隻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身影,大部分都是白馬山莊的下人在收拾殘局。
天罡派的人雖然奇怪肖修平的不見人影,但是沒有人往彆的地方去聯想,隻當他是不舒服亦或是因為彆的什麼事兒先行回去了。
祝寧嬋回到住處的時候,吩咐下人幫忙打了水,然後就在房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她並沒有讓山莊內的婢女伺候,因為往日裡在陰陽教內也都是什麼都自己做的,旁人在一邊反倒是覺得有些彆扭。
浴桶在木質屏風的後麵,房內因為水蒸氣而顯得有些氤氳,她的雙頰被熏的粉嫩嫩的,看起來就像是上好的水蜜桃,咬一口能嫩出水的那種。微熱的流水將全身毛孔的打開了,讓她不由自主的喟歎出聲,因為這幾天都一直在路上,真是好些時日都沒這麼舒服了。
一陣陣的困意來襲,浴桶中的水也開始變涼,祝寧嬋便起了身,下意識伸手去旁邊的屏風上想要拽下自己的裡衣,卻撲了個空。
想了想乾淨的裡衣好像沒有拿過來,歎了口氣認命的拿過一旁的乾布巾,草草的將身子擦乾,然後用布巾將那一頭濕漉漉還在滴水的長發裹了起來。
就這麼光著往床邊走去,正欲彎腰去拿床頭疊放整齊的乾淨裡衣,身後的門被人‘砰’的一聲從外推開。
“……”祝寧嬋不見驚慌的緩緩扯過錦被擋住自己的身軀人,然後看向了來人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教主,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兒?”
李顯此時站在那裡,後知後覺的揮手將身後的門給關了上,動作中透漏著一絲驚慌。此時他的腦子裡嗡嗡直響,眼前不斷的閃現剛剛看到的那一幕,白嫩順滑的背,上麵還有兩個可愛的背窩,纖細的腰身挺翹的臀,還有那轉身時候若隱若現的兩抹嫣紅。
“教主,好看嗎?”
他回過神,隻見少女雖然是用錦被擋住了重要部位,但是那圓潤的肩和修長的腿還有光潔可愛的小腳丫無一不透露著惹人犯罪的氣息,這般若隱若現的模樣反倒是看起來更容易讓人衝動。不過就算再誘人,李顯覺著自己也不能失了氣勢,所以隻是從鼻子哼了一聲:“也沒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沒看過。”表現的十分的雲淡風輕。
的確,一開始的時候祝寧嬋見天的惡心他,總搞成那副鬼樣子往他身上鑽,兩個人拉扯間難免出現點意外,有些部位他的確不是第一次見了,隻是……李顯試圖用乾咳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祝寧嬋十分乾脆的將身上的錦被拉了下來,美妙的**就這麼大喇喇的展示在男人的眼前。
“你……”李顯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理智告訴他應該閉上眼睛做一個正人君子,但是同一時間耳邊似有惡魔在低語:你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教頭子,做什麼正人君子?!
這話也太有道理了。
不過雖然心中這麼想,但是在昏黃的燭火下,他素日裡完全沒有血色的白淨麵皮在此時此刻還是泛出了那麼一點點的紅暈,原本就紅豔的薄唇也顯得更加的妖豔。
“你要做什麼?”強逼著自己板起了臉,李顯嗬斥道,隻是那臉色怎麼看怎麼都沒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