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聲音依舊冷酷到掉渣。
伸出手拿起那略微有些涼的瓷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一生病的時候就比較脆弱,祝寧嬋覺得眼眶發脹,胸口泛酸:“你怎麼會帶藥。”
李顯沒好氣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沒回應。
眨巴眨巴眼,將眼中幾欲漫出的東西憋了回去之後,祝寧嬋打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吞了下去。男人見狀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這藥見效很快,基本每次都是下肚一個時辰,身上的那些惡心啦的東西就能消失的乾乾淨淨。
隻是這次好像和往常有些不大一樣,按理來說這藥丸一入口沒多久症狀就會出現緩解,可是如今榻上的女人看樣子可不像有所緩解,仍舊不自覺的想要伸手四處去抓撓,神情看起來痛苦異常。
正在李顯皺著眉苦苦思索等這次回去是不是該給少女換藥了的時候,榻上翻滾的人突然坐了起來,美眸裡委屈巴巴還泛著點淚光的盯著他,然後伸出了手:“抱抱。”
???
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讓他瞬間忘記了呼吸,開什麼玩笑呢?的確兩個人‘抱’的時候不少,但是他都是被迫的啊!想讓他自己主動去抱?除非他瘋了!
少女身上現在可是密密麻麻的長著他最最最討厭的東西,他是有病嗎,自找罪受?
見李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沒反應,隻是琥珀色的眸子深處有著難明的情緒,祝寧嬋癟了癟嘴,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在自己脖頸和前胸處狠狠地抓撓了幾下。然後下一秒,她就覺得自己被籠進了一個蔻雕香的懷抱裡,那雙大手輕車熟路的攥住了她的手。
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隨後迅速隱了下去,像是一條蛇一樣得寸進尺的緊緊貼住男人的胸膛,她抽回自己的手在對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順著脖領探了進去。
李顯瞬間全身像是打了石膏一樣的僵硬,胸前那熱乎乎的兩條藕臂讓他的大腦失去了運作的能力。
我是誰,我在哪?
祝寧嬋湊近了他的耳邊,歎息:“教主,您身上冰冰的,很舒服。”她說的是實話,之前那麼多次兩個人的‘親密接觸’,除卻想要惡心男人之外,有一小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對方常年修煉的武功心法使得他通體生涼,貼上不要太爽。
舒……舒服?
好不容易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接觸恢複了神智,李顯低頭卻發現少女正在撕扯他的外袍?!這哪行啊,瞬間攏了自己的衣襟,嗬斥:“乾什麼呢?!”
“難受。”祝寧嬋癟嘴,眼淚便一對一雙的往下掉,手也沒閒著,抓撓的力度將脖頸都抓出了幾道血痕:“抱了教主就不難受了。”
李顯覺得自己這輩子做夢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光裸著上身和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摟抱在一起,可是偏偏這麼玄幻的場景就發生了,對方還像隻貓一樣在他的懷裡拱來拱去,神情饜足。
隻是少女一點都不安分,就算是躺在他的臂彎中,也是時不時的拱蹭兩下。他無奈的垂眸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半閉著眼,那張往日裡還算看得過去的臉蛋此時腫的像隻豬,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嚴重。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習慣真的可怕,回想當初那幾片小疙瘩就能讓他覺得窒息的彷佛要暈過去,到今天對方都成了這幅模樣他也僅僅隻是覺得頭皮發麻,喉嚨發緊罷了。甚至能狀若無事一般的將人抱在懷裡,他可真是棒呆了。以後想來就不怕少女再拿這件事威脅於他了,他可真是堅強。
就在李顯沾沾自喜的時候,懷中的人突然有了動靜。
祝寧嬋坐直了身子,手臂攀上男人的脖頸,胸前兩坨渾圓貼住了他的堅硬胸膛,那唇瓣還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垂。
察覺到對方某個部位起了某種變化,祝寧嬋抿嘴笑了笑,然後吐氣如蘭:“教主,我還是難受,褲子也脫了?”
???
自從遇見少女之後,李顯每一次都覺得自己熬過了最刺激的,卻每一次都在被刷新底線。
#我想救你的命,你卻想用這幅豬頭的樣子玷汙我的清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二五仔’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