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是,不就是一輩子都靠著男人嘛?有什麼可自得的?這幫男人都瞎了眼,放著她這種家世優渥又能夠幫助夫君的女人不要,偏偏喜歡這種柔弱小白花!
不過……不過到底還是讓她尋到了機會。張靜荷想到這裡緊繃的身子突然鬆了下來,表情也變得玩味:“伏青,你也不用嘴硬,咱們走著瞧便是了。”說完這句話她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在經過祝寧嬋身邊的時候又停了下來,側過臉看著她:“昨兒夜裡,可好受?”
祝寧嬋臉色不變,似乎並不吃驚她能問出這話,因為原身這易過敏的體質實在是太招眼了,那時候肖修平為了避免原身三天兩頭的就臥床,幾乎鬨得整個院子都對於原身的過敏原一清二楚。光是昨天那不正常的嚴重程度,她就知道肯定有問題。
“勞師姐費心了,不過就是老毛病。”
張靜荷看著對方那白淨細嫩沒有一點毛孔的臉依舊沉靜,她恨恨地冷笑出聲:“那你還真要注意了,小毛病也是有可能死人的!”撂下這句狠話之後,心情好了不好,帶著身後的兩個人便施施然的走掉了。
祝寧嬋盯著對方的背影,手指無意識的劃過手腕那處印記,心裡卻也沒有半點的驚慌。從一開始有些事情都是注定的,身為天道下的一個不起眼的棋子,再怎麼掙紮都是徒勞。
站在原地也沒呆多久,回過神之後便繼續往前走,終於尋了一個下人,吩咐了兩句之後就回了去。隨後伺候著臉色一直沒融化的李顯吃了個早飯,陰陽教一行幾十人就往後山去了。
他們到了的時候,香山比武似乎是已經開始了,每個門派都規規矩矩的坐在屬於自己的那片地方。放眼看過去都是什麼月牙白啊,純白啊,淺藍色,橙黃色之類積極向上的顏色,陰陽教這獨有的帶著血腥氣的顏色一進入到這廣場,就顯得異常的突兀,眾人的目光一瞬間全部彙聚了過來。
不過陰陽教眾對於這種目光見的多了,簡直不痛不癢的徑直走到了屬於陰陽教的那方天地,然後各自落座。而李顯則是要去前方的高台上就坐,那裡坐著佟信義及各大門派的掌門。
祝寧嬋正欲轉身跟著眾人到邊緣處坐好,卻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人拎住了後脖領,一個踉蹌。不解的回過頭,無聲的張大眼睛控訴。
隻是對方並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下一秒她就覺得高高飛起,然後落在了那高台之上。
佟信義等人的眼神也都詫異的看了過來,因為這高台之上眾人也沒有帶旁人,這是規矩,隻有一個屬於白馬山莊的小廝時不時的給大家斟酒。
李顯眼皮都沒抬的坐到了佟信義身邊,接著就闔上了雙眸,並沒有想解釋的意思,一副‘老子就這樣,不爽你咬我啊’的模樣。
看的其餘幾位掌門牙根直癢癢。
站在那裡前去也不是後退也不是的祝寧嬋隻能深吸一口氣,掛上了敷衍的微笑,衝著佟信義解釋道:“佟莊主您看,我們教主身邊沒人伺候著不習慣……”
佟信義剛剛受了人家的好處,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得罪男人,隻是嗬嗬一笑:“理解,理解。”
祝寧嬋這才抬腳走到了李顯身後,站定。
此時下麵廣場內已經有白馬山莊指定好的人宣布香山比武在正式開始前,還有一個小小的挑戰熱身時間,就是各門派的弟子可以出來挑戰自己想要挑戰的那位,不過要求是點到即止,不能傷人性命。
就在下麵講話的時候,佟信義略微偏向了李顯這頭,用隻有兩個人和祝寧嬋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李教主啊,這孫掌門早些時候發現了肖長老受了重傷,那路子一看就是你們陰陽教造成的傷勢,孫掌門很生氣。來我這裡嚷嚷著要聯合起來踏平陰陽教,我自是不會答應的,但是一會兒保不齊天罡派有什麼動作……”
這算是善意的提醒了,佟信義這個人向來很聰明,自從他成為這個武林盟主之後,正道和陰陽教之間消停了不少,鮮少有爆發大規模衝突的時候了。不像前麵幾任盟主整日裡以鏟除以陰陽教為首的魔教為己任,那麼熱火朝天的打了百來年,並沒有什麼結果。
佟信義才不去主動招惹陰陽教呢,他看的賊明白,許多門派也反應過來了這種平靜對於雙方都有好處,便也暗地裡同意他的做法,兩邊休養生息,相安無事的過了好多年。所以孫掌門這種明顯挑撥的濁法,佟信義自然是有辦法化解的,隻是他能保證大麵上過得去,可並不能保證私下裡人家搞小動作啊。
李顯聞言睜開了眼,冷淡的看了佟信義一眼。
祝寧嬋見狀歎了口氣,很快又掛上一抹笑,湊上前表示感謝:“謝過佟莊主提點,您的善意我們教主感受到了,要不然也不能送您紅珊瑚不是?我們教主隻是靦腆。”說著又湊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莊主您有所不知,我們教主是個麵癱,他做什麼都是這個表情。”
佟信義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連連表示理解。
那邊李·麵癱·顯:???說啥呢?你才麵癱!
好氣╭(╯^╰)╮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粉紅娘娘’的手榴彈!
謝謝‘清硯’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