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寧嬋沉默的盯著陸吾看了好一會兒,就在陸吾幾乎想要夾著尾巴走的時候,她收回了的目光,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陸吾心頭一喜,催促道:“那你還不快這些解除封印?正好我還能幫助你快速渡過這九轉天劫。”它覺得自己的話語十分的具有誘惑性,隻要是一心追求力量的,有幾個能抗拒的了如此容易就能飛升仙界的誘惑。
就在它美滋滋的時候,對麵的人說了一句‘不用了’,將它的笑容扼殺在了萌芽狀態。它有些僵硬的動了動眼珠兒,不解的說道:“丫頭,我這可算是履行諾言了,你不想飛升仙界不想和愛人團聚嗎?我告訴你,過了這村沒這店,你可彆後悔!”
祝寧嬋站起了身,手指尖無意識的劃過那萬年寒冰的邊緣,然後開了口:“我自有我還需擔負的責任,俗事未了,何談大道。”
陸吾眼珠子轉了轉,想想覺得也對,這女人在修真界還是很有地位和名氣的,在飛升之前的確是需要把很多事情都處理好。他身後的尾巴上下掃了掃,然後說道:“好,那麼我便容你一段時日,這東西你拿著。”
說話間,它身上藍光一閃,然後一個圓乎乎毛茸茸的小毛球就出現在了祝寧嬋的手中。陸吾看著那毛球有些不情願,心想要不是為了完成任務,它也不會舍得這麼珍貴的東西落在旁人的手裡!
“等你將一切事情就處理好了,點燃它,我就會來幫你。”
將那輕飄飄的毛球顛了顛,祝寧嬋扯起唇角:“謝了。”
陸吾麵上看起來不大樂意的模樣,但是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一步三回頭的跑出了玉雪洞,出門的一瞬間身影便開始模糊,直至不見。
經過了那麼多的小世界,雖然極有可能原本世界的時間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但是這種曆經了滄海桑田的感覺還是讓人一陣陣的覺得空虛。祝寧嬋躺在了寒冰榻上,鼻間仿佛還殘存著那一點一滴屬於男人的氣息,穿梭了那麼多的小世界,如今孤身一人反倒覺得更加難熬了。
有些無助的將自己蜷縮成蝦米狀,活了不知多久,這玉雪洞如今竟然也生出了一種空曠到讓人心慌的感覺。
這玉雪洞位於修真界一大派,靈門宗的山尖頂上,平日裡斷然是沒人敢上來的,因為這四周附近的洞府內,隱居著的都是一些活了上千年經曆過幾次雷劫的老祖宗,這幫人乃是宗門的根本,不到萬不得已宗門是不會打擾他們的清修的。
祝寧嬋正恍神想著一些有的沒的,隻覺得腦子裡麵亂的很,就在這個時候她微微皺了皺眉,從寒冰榻上坐了起來,有人觸動了她設在洞府外圍的禁製。
離玉雪洞還有一段距離的石階上,一位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人正站在那裡,背著手張望。他身邊還跟著四個年輕的弟子,其中離男人最近的那個好奇的問道:“師尊,這處住的又是哪位老祖宗?”
男人聞言眼神微閃,頗為驕傲的道:“這處住的可是咱們靈門宗最了不得的祖宗!據說已經過了八次天劫,隻剩下最後一次就可以飛升成仙了!”
“那宗門此次的大事,這位老祖宗可會出現?”弟子接著問。
“這個嘛……”男子麵露難色,沒能繼續回應,因為他心裡明白,這位老祖宗已經幾百年不曾跨出這玉雪洞一步,旁人都以為她是在安心閉關參道,但是他的師尊卸下掌門之位交予他的時候曾經無意之中透露過,這位老祖是因為情殤未能參透,生生的自己將自己困住了。
不過明知道對方不能現身,但是身為靈門宗的老祖宗,該有的禮數他們這些小輩還是要做到的。
“洞外何人?”突然,幾個人的耳邊響起了一道虛無縹緲的女聲。
那四個弟子皆是瞪大了眼睛,表情是十足十的不敢置信,這位老祖……是個女的?!
而男人則是瞬間就斂了神色,恭敬的跪了下去:“靈門宗現任掌門平延博見過老祖宗。”
其餘四個人看著自己的師尊都如此恭敬,自然也是跟著跪了下去,垂著頭半點聲響也不敢發出。
“何事?”
平延博急忙回應:“是這樣的老祖宗,過兩日便是咱們靈門宗十年一次的宗內大比,不知老祖宗您可有時間出來指點一二?”
他這話說出口,得到了便是一片靜默,他靜靜的等待了許久,覺得這可能是這位老祖委婉的拒絕,所以正欲磕個頭就走,不曾想耳邊再次響起了那個女聲:“好。”
等到平延博帶著四個弟子下了山之後,他還依舊沉浸在那暈乎乎的感覺當中,隻覺得腳下都在生風。這可是他師尊還擔任掌門的時候就請不出的老祖宗啊!竟然就被他這麼請出來了?這位老祖宗那可是過了八次天劫的渡劫期大能,這在整個修真界都是頂尖兒的人物,要是這回能見到真人,非得好好的拜拜沾沾仙氣兒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