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母子在心理方麵的距離處置得有些失衡,眼下必須馬上調節一下,怎麼說呢,你拚命地拉扯著兒子,不想讓他吃苦受罪,生活上更是照顧得無微不至,殊不知,他早已漸漸長大成人了,你那邊越是強行拉拽,他那邊則被迫抗拒,久而久之,你們母子之間自然而然地就生出一種非常特殊的張力,這種張力對你、對令郎都是一種挺深的傷害,身心兩方麵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你也一樣,隻不過,你天生個性頑強,有些不適無形中被你強行壓製下去了,將來……遲早都是麻煩事!”邊沐語氣平靜地詳細解釋了半天。
這一次,那女的似乎已經有所領悟了。
“那……具體怎麼治療呢?”那女的低聲求教道。
“我準備開家國醫館,工地現場已經請了六位師傅了,人都挺良善的,反正令郎現如今也無法正常上班,倒不如上那邊幫幫忙,你放心!事先我會打招呼的,為首那人姓梁,跟我是鐵哥們,他會暗中把令郎照看好的。”
“這……會不會給大家添麻煩了?”那女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會的,午休的時候,令郎也就回家吃飯了,基本工資還是有點的,乾得好的話,我另外再給他發點獎金,你看……這樣處置合適嗎?”
“不敢當,實不敢當!天底下沒這種道理,換個環境……也挺好的,那……他在工地上具體乾點啥?”那女的驚奇地問了問。
“先幫著打打雜,搬運一下建材什麼的,另外,替師傅們上外麵買點東西、定個快餐什麼的,肯定不會太繁重的,重在參與,貴在用心,晚上回家休息,一進門,隻要他不主動提及一天的工作內容,你就彆問!”邊沐笑著解釋了一番。
“那……好吧!我信邊大夫的研判,那他什麼時候過來找你搭個脈啥的?”那女的語氣平靜地問了問。
“暫時不必!先在裝修工地上累幾吧!”邊沐輕描淡寫地問道。
“好吧……我信你!”
“我有點好奇啊……按理說,令郎一年下來也掙不少錢呢,你們怎麼連區區幾百治療費也那麼在意呢?”邊沐突然想起了什麼,語氣平靜地問了問。
“唉……他不是性格比較內向嗎!下班後就悶在家裡炒股,口口聲聲給我攢點將來養老的錢,結果,他掙的那點兒錢虧得一分不剩不說,還把我給他準備將來結婚的錢賠得分文不剩……”說到這兒,那女的麵露慚色,住口不說了。
“哦……以你的才乾,就算愛子心切,那也不至於把手頭的積蓄全都借給他吧?!那……隻能說明你兒子前期炒得還相當好,那他之前是不是數學學得挺好的?”
“唉……邊大夫果然料事如神!某種意義上講,他其實勉強算是個數學小天才,多少還是有點天分的,我記得……他最好的炒股業績應該是掙了700多萬吧!你是知道的,我們這種離異家庭對兒子多少都有點溺愛,一時高興,我也就沒再插嘴多問幾句,誰知道……最後賠得就差賣祖宅抵債了……說來都是……”觸及傷心事,那女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幾分戚容。
“怪不得……對了!我得提醒你幾句,玄學在古代那可是必須依托完全嚴密的古代算術才能展開,後世以訛傳訛,把它神秘化、神化、巫術化……了,你如果沒有紮實的傳統算術、傳統數學修為基礎,那些玄而又玄的東西最好先擱置一邊,更不能用於令郎的身心健康方麵的調節,晚輩說話比較直接,還請見諒!”
“不敢當!謝謝指點,現如今,我眼花得厲害,以後再也不搞那套玩意兒了。”還行,那女的表現得還算通情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