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針還得一段時間,邊沐將鋼針處置完畢,其餘雜事就交由兩位年輕值班女護士拾掇去了。
方才那位中年女士連忙起身朝邊沐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馮月娟,馮樂章是我父親,我是搞美術的,常年在海外遊曆,對老父親談不上半點照顧,真是慚愧!一下飛機,他們跟我說您或許有辦法讓我父親蘇醒過來,把我高興的……”馮月娟說起話來倒顯得很是直率。
“哦……原來是馮女士,您好!病房內外的新調整都是您安排的?”邊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是的,是的!怎麼?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邊大夫!您隻管吩咐,我馬上整改!”馮月娟頓時顯得有些緊張,連忙連聲向邊沐道歉。
“您誤會了!我也沒彆的意思,就是隨口那麼一問,看這意思……申主任是不是也換成彆人了?”
“是的,不過,您放心!我們事先跟他已經真誠地溝通過了,他滿口答應,沒有流露出半點不悅的神色,所以……我就認為他是真心誠意同意過的,邊大夫!我們這樣安排會不會給您後續安排治療帶來某種不便?”馮月娟的腦子轉得似乎總是快著那麼半圈,隻可惜,那多出來的半圈似乎有點於事無補。
“那倒不會,我要沒猜錯的話,你們‘聘請’的另外那位住院醫應該是位中醫大夫吧?”邊沐笑著說道。
“是的,是的!邊大夫是行家,真是一語中的,事先沒來得及征求您的同意,真是失禮,還請邊大夫多多包涵。”
“您客氣了!客觀地講,您做這樣的安排我會很方便的,既然你們有這能力加以調整,我們彼此心照不宣也就是了。”邊沐實說實說,一點兒遮遮掩掩的意思都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邊大夫這邊請!”說著話,馮月娟將邊沐禮讓到齊悅薇就座位置附近落了座。
三個人一邊等候醒針結束,一邊就馮樂章的後續治療與養護聊了好長時間。
“邊大夫!冒昧地問一下,我父親這後期治療是不是挺麻煩的?”馮月娟很會說話。
“不麻煩,黃伯喜老師將起決定性作用,我隻是提供一套治療方案並儘力實施而已,眼下,黃老正在夜以繼日地趕製名為‘飛息散’和‘舌化丹’兩種傳統急救中藥,由於種種客觀曆史原因,這兩種奇藥幾乎失傳殆儘了,沒辦法,在急救方麵,到底還是西醫醫學來得直接、快捷、病程可控……這都正常,不過,鑒於你父親情況特殊,目前最有效的救治方法隻能重新啟用中醫古法了。”邊沐笑著解釋道。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怪不得申主任那邊一問三不知,原來是幾近失傳的奇藥啊,那……邊大夫方便簡單介紹一下嗎?”話說得客氣,明眼人一聽就明白,馮月娟這是追問救治細節呢。
真係家屬,也好理解。
更何況,眼前這位馮女士在海外混得一點也不差,應該是個很有影響力的藝術家,這種人做起事來,肯定不會稀裡糊塗地任人擺布。
“可以,我今天紮的這四針為的是給‘舌化丹’正常使用創造更加充沛的氣場環境、用藥生理環境,隨後,我會在你父親舌下放置幾粒‘舌化丹’,因為那是黃老先生的傑作,所以,用不了多長時間,那種奇藥也就含化了,有它打基礎,後續治療就容易多了。”邊沐很有耐心地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