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多的,這些人是我已經猜到且有跡可查的,還有那些隱藏在暗處,到現在一直還沒發難的,我對他們的基本情況一無所知,真是被動的很,就算我有意設伏防範,完全沒有方向感,不知道從哪兒著手防備,具體又該如何操作?”當著前輩高人的麵,邊沐自然是筆筒倒豆子,心裡想到哪兒自然就陳情到哪一步,裡裡外外,毫無隱瞞。
“彆緊張!雖說聽著有些心煩,其實,從提綱挈領的角度看這事吧,得罪這個開罪那個,最主要的還是觸動了同行同業的奶酪,多多少少引起一些‘公憤’,有意無意的,在相對合法的框架下,他們暗中聯手時不時給你找點事,表麵看,事情都不大,好像你都能靠著本事、朋友幫襯、運氣還好……僥幸過關,那……長此以往呢?伱總有出錯的時候吧?他們悄悄躺在暗處,一不違法,二不犯規,你能拿他們怎麼樣?”稍稍坐起來一點,魏老爺滓鷯醫爬愣幡著解析了一番。
一聽這話,邊沐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心裡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照您老所說,事先多多少少應該有些跡象吧?我怎麼一點察覺也沒有呢?”邊沐不解地質疑道。
一聽這話,司馬奎忍不住在旁邊插了幾句嘴。
“你現在一天最多掛多少個號?”陰沉著個臉,司馬奎不動聲色地問道。
“40個吧!上午、下午各20個,最多就是這個數了,一旦超標,我就安排葉護士將其餘病情輕微的患者勸退了。”邊沐解釋了幾句。
“哼!以‘四季港灣’為原心,以7.5公裡為半徑,大致劃一個大圓圈,你知道那個圈子裡開設了多少家個體診所、個人工作室,與他們的利益密切相關的理療館、休閒會所、藥店又有多少家?以你的經驗,尋常中醫個體診所,一天到早,就算早上六點鐘開門,中午辛苦點不休息,晚上十點鐘關門歇業,滿打滿算,一天能接診多少病人?你要知道,好多醫術平平的中醫診所根本不敢收掛號費的,一收準沒人去,是不是明白過點勁了?”司馬奎口齒伶俐得很,腦子也好使,說起話來相對也尖刻一些。
聽完這些話,邊沐心裡著實大吃一驚。
司馬奎所提那些實情他之前其實也考察過一些,不過,的的確確,他沒考慮那麼深遠。
“我是不是有點砸同行的飯碗的傾向了?!”邊沐試探著問了問,一會兒看看司馬奎,一會兒看魏老爺子幾眼。
“怎麼說呢!你吧,現在隻開方、紮幾針,不賣藥,不做理療,常規推拿你也幾乎不接單子,那些同行反應都這麼過激了,試想一下,你一樓空著的藥櫃擺滿之後呢?!藥劑師遲早得進駐吧?二樓可還空著呢,理療業務一經推行,以你的醫術和人品,那得多麼熱鬨的一副車水馬龍、門庭若市、人山人海……的架式,到那時,其他同行的業務有多少比例得跑你那兒?老奎保守,同業競爭半徑給你劃了個7.5公裡半徑,我給你再增擴一下,以‘四季港灣’為核心,競爭半徑給你劃到30公裡,為啥?麗津城大人多呀!據說常住人口加流動人口都超過2200萬了,30公裡的競爭半徑還過份嗎?想一想,你是不是挺牛X的?!”語氣非常平靜,魏老爺子點了點邊沐。
這一次,邊沐是真嚇壞了。
猛然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猶如一條漸漸成形的小鯊魚,無意間,一頭紮進以“四季港灣”為原點,方圓幾平方公裡的大池塘,小魚、小蝦、小螃蟹……一路通吃。
無形中,自己這條小鯊魚連同行也一口吞進肚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