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近這些年我們跟老父親聚少離多的,他最討厭什麼食品……那……紅薯、土豆、白菜之類的算不算?尤其紅薯類,我父親一見就容易反胃,有時候,純粹是心理性過敏那種,另外,白菜做熟了也不行,他聞不了那味兒,對了,家父總說白菜熟著吃有股子菜腥味,受不了!”錢家大公子一邊回憶,一邊回複了幾句。
“哦……原來如此!明白了!那這樣,用一蒸鍋,兩層籠屜那種就行,最底下那層,放三個中等大小的紅薯,再加點蓮子芯、淡竹葉,附近藥店就有賣的,多少有點就行,不需要稱量得多麼精準,籠屜上的籠布一定要蒙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最上麵那層籠屜也得加一層籠布,儘量蒙得嚴實些,然後,最上麵一層放上三五個燉盅,加少許清水,顯得不太乾就行,倒上上好的蜂蜜,裡麵放入9克左右普通人參,大棗一刀兩瓣,放上三五枚,如果家裡有沙棗那就更理想了,最上麵薄薄的放上三片薑片,冒氣之後小火煨蒸一個半小時,一定要用小火,你們三位最好時不時上廚房盯著點,最後,把鼻飼管去了吧,這會兒也沒什麼用了。”邊沐耐心地解釋了半天。
“家父如果還是執意不喝,或者喝了馬上就吐,怎麼辦?”錢家二女兒插了幾句嘴。
“不會的,待會兒我會給老人家紮兩針,胃氣方麵,我會先瀉後補,饑餓感應該會上來的,諸位放心,錢老正正常常喝下去之後我再走,彆擔心!”邊沐笑著回複道。
聽邊沐說的這麼有把握,錢家上下這才不再多說什麼。
這時候,保姆劉阿姨打外麵匆匆趕了回來,錢家兒媳直接走上前接上她,二人前後腳上廚房忙活去了,看樣子,錢家上下平時做事分工合作意識還是蠻強的。
眾人再次回到主臥室,邊沐向錢老簡單解釋了幾句,或許事先早有人通過電話做過錢老先生的工作了,從始至終,老爺子一直未提異議。
眾人幫襯下,邊沐先是在錢老先生左腳“陷穀穴”刺入一根針灸針,進針很淺,所用的還是一枚中等尺寸的“滾龍金針”,邊沐半蹲在床邊,輕輕提著針鈕徐進徐出,手法看上去非常緩慢,隨後,時而順時針旋刺,時而又逆時針旋刺,再過一會兒,眾人又見邊沐六提九進,手法極其嫻熟……
……
一直等到邊沐前額見了細汗,這一針“燒山火”才算紮完。
邊沐這邊剛直起腰,正準備伸個懶腰自我維護一下,眾人就聽著錢老先生輕聲說道:“哎呦!左腳怎麼有點火燒火燎的感覺,喲!熱氣還往上躥呢……好家夥!小夥子,你還真有兩下子喲!”
一聽這話,錢家上下一個個顯得又驚又喜。
“錢老!先彆說話,閉上眼睛,養養神,儘量回憶當年最開心的時刻,我還得再紮一針呢,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待會兒您的右手腕會有涼嗖嗖的感覺,那不是錯覺,屬於正常的針灸反應,同理,您儘量彆說話,想想高興的事,針灸療效就會變得更加明顯。”邊沐笑著解釋了幾句。
“哦……明白了,我配合,一定配合!”說罷,錢老先生把眼一閉,真如入定一般,再不多說一句話。
邊沐伸了幾個懶腰,讓錢家寶貝孫子上外麵搬來一把高點的坐椅,他坐在椅子上在錢老先生右手手腕的“大陵穴”刺了一針,這一次,他用是毛細毫針,很短,很細,如果誰眼睛再近視點,反光不足的話,甚至可能視而不見。
就這樣,一個陰陽針灸回路就算搭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