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村醫?!他能行嗎?”
“那人姓米,大米的‘米’,老爺子非尋常村醫可比,多少有點隱士的意思,剛才我已經看過了,如果不出所料,繼續耽誤下去,姚先生前段時間所患的胰腺炎說不定還就犯了,那種病可輕可重的,稍有差池,有可能出人命的。”邊沐據實以告。
“這都能看出來?!我家老姚前段時間是得過胰腺炎,你這麼厲害,為啥不給治一治?怕擔事?!你放心!就算治壞了,我們也不會怪你的,要不……先簽個協議?”
“您誤會了!不是我膽小怕事,實在是我們得用好幾種奇藥,市麵上根本沒有賣的,黃老也好,米老前輩也罷,他們是這方麵的行家,如果不出我之所料,米老前輩會向你們收取一定數額的定金,然後他得準備些藥用原材,他擅長製備一種藥繩,姚先生刀口挺深,長度也挺嚇人的,米老前輩做出來的藥繩比咱們平時用的繩子尺寸還要大一些,碘伏消殺一下,將那種神奇的藥繩捆紮到傷口上,膿血之類的臟東西就全被它吸收了,米老看著差不多了,將作廢藥繩就扔了,再給你們換根新的,如此反複,直至傷口徹底乾涸,我們稱之為‘把乾’,到那時,姚先生就算好了一多半了。”邊沐笑著解釋了一番。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叫我兒子回來,再把車收拾好,加點油,最快也得明天早上了,那……現在能不能幫著處理一下?看得出來,你肯定是個相當了不起的大夫。”
“這……那……姚先生一個人在家沒什麼問題吧?”
“不妨事。”
“咱們上街找大藥店我幫你們配點藥,臨時應個急,明兒一早你們就動身吧!”說著話,邊沐將米姓村醫所在地址寫在紙上遞給女主人。
“謝謝,謝謝!那咱走吧!”
……
血竭粉、止血白藥粉、三七粉、川芎粉、丹參粉,邊沐挑選了好多,消毒棉紗、繃帶、大瓶碘伏……之類的耗材,邊沐也買了好多,女主人用手機付的賬,那位好心女學生則全程陪同。
回到姚家,邊沐借用消毒紗布塊做了十幾條“藥帶”,裡麵填充的全是血竭粉、止血白藥粉、三七粉……之類的藥粉,再次戴上手套、口罩、護目鏡,邊沐使用大量碘伏將患者傷口衝洗了一遍,他技術挺全麵的,折騰半天,床單被罩啥的愣是沒沾上半點磺伏。
女主人和那個女學生在旁邊看得眼睛直發直,到底男女有彆,那個女學生看著實在幫不上什麼忙了,後來就退回到客廳等候了。
將“藥帶”紮好,邊沐這才退回客廳將手套等物摘下收在垃圾袋裡。
過了一會兒,女主人出來了。
“再過四個小時,您把我做好的另一條藥帶給姚先生換上就行,碘伏消殺一下即可,您要是感覺吃力,讓您兒子回來弄一下也行,反正明天一大早就出發了,不會誤事的。”邊沐解釋了幾句,這就準備告辭了。
“謝謝,謝謝!這有300塊錢,你無論如何也得收下,否則,下一回咱們真不好再見麵了。”女主人堅持給邊沐300塊錢診金。
推讓了幾下,邊沐也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