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2)

掌門人不高興 西淅 9603 字 6個月前

林宛央也不著急, 吃完飯剛好消食, 慢慢走下山。

這沿路的風景不錯, 值得看一看。

相處了段時間, 謝文穎覺得自己還算了解人。

知道對方平時是急性子。

今天倒是有些反常,變得溫吞了起來。

他轉念想, 也許是因為勝券在握?

畢竟今天連著劍都沒拿。

公交靠站停車, 林宛央這才收起來手機。

她最近迷上了一款手遊,打發時間喜歡玩幾把, 因為接觸不久, 還處於上癮階段。

這遊戲還是姚暮安利的。

開始林宛央什麼都不懂,但是她的意識流和手速很厲害。

真的怪都打過無數次, 不要說這些假的,還是能找到共通之處的。

就一個上午的時間,林宛央的操作眼見著上來了。

姚暮當時就被震驚了。

要不他看著人一點點進步, 簡直懷疑對方是高手開馬甲……

這時候, 如果有香客推開道觀的門, 看到幾個人坐在天師宮外麵走廊打遊戲, 一定會覺得更震驚。

如今道士都這麼潮了嗎?

委托人的地址在彆墅區,下了車還得走個十幾分鐘。

三個人到了小區門口,謝文穎拿出手機, 給對方打了電話。

他掛了電話,幾個人站在原地等了十分鐘的樣子, 就看到小區的擺渡車開了過來。

來接他們的是富商的助理,對方雖然詫異這大師年輕了些, 卻也沒表示出質疑。

反而是說了很多恭維的話,林宛央聽著話裡意思,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不救不是中國人。

張浩雖然沒真本事,但拜之前兩張符所賜,算起到了點作用,這邊還挺相信對方推薦的人。

既然張浩說是高人,那肯定沒得跑。

幾個人一起坐上了小區的擺渡。

徐波和妻子白手起家,一點點把事業做起來,現在是當地著名的企業家。

夫妻因為忙於生意,所以對唯一的兒子有些疏遠管教。

因為是獨子,自己平時也不在對方身邊,所以物質方麵的要求,他們都會儘量的去滿足。

等著兩口子發現兒子物質富裕,精神困乏的時候已經晚了。

畢竟是自家孩子,還不得寵著。

好在平時大事沒有犯,小事都被他們花錢找關係擺平。

一直到從一個月前,這種平衡被打破了,總算是捅出來簍子了。

徐子傑得了種怪病,全國各地的專家都看遍了。

下了診斷是皮膚病,但是始終沒有查出過敏源在哪裡。

而且各種特效藥都用上了,但是一點沒有效果,反而是越來越嚴重。

夫妻倆急得團團轉,經過人的指點,這才想是不是中了邪,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半個月前道士的那兩道符,不過是把病情稍微抑製住,現在……病情繼續惡化,比從前更加厲害。

助理邊領著人往裡走,邊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下。

助理歎了口氣:“具體的病狀,你們看過病人了自然知道。”

說到這裡,他想到房間裡的情況,又有點反胃想吐。

林宛央走進去的時候,徐波正在和人說話。

他早上從市裡麵的道觀,請來的道。

張浩一直推脫不來,他就暫時找了其他人。

畢竟驅邪這個路子是對的。

兩個道士看了眼來的人,有些意外。

年輕人不好好工作都來招搖撞騙了嗎?

就是因為有這些人,才讓道教的印象分不斷的被拉低,這麼一想,他們就有些不高興了。

一位看起來年紀稍長的道士問:“你們是哪裡來的,有省道協的會員證嗎?請出示下。”

林宛央還就真的被問住了,自己還真沒有,屬於無證執照。

她咳嗽了一聲:“我初來乍到,還沒有來得及辦理,我們是豫山淨和觀的居士,道友你好。”

聽人自報家門,兩個道士對視了眼。

淨和觀,好像是有這麼個道觀,不過清虛道長不是半年前故去了嗎?

那道觀,難道還有人修行。

淨和光平時低調,道教協會有什麼活動,基本上也沒參加,不過他們對清虛道長印象不錯,從前打過照麵。

明白這兩個不是騙子,那道長臉色稍緩,這才又說:“這個事情不是你們能解決的,彆胡鬨回去吧。”

連著他們這些入門修行的道士都覺得棘手,更不要說居士了。

林宛央說:“兩位道長,我們來都來了,還是順道看看再走,沒辦法就算了。”

徐波點頭:“還是看一看吧,說不定有辦法呢?”

他現在是病急亂投醫了,隻要有一線生機都想去試一試,畢竟那是親兒子不能不救!

“你跟著我來吧,這個小孩也一起?”徐波看著寶心,有些不放心問。

謝文穎點頭:“嗯。”

徐波點頭說:“那好吧,你們最好有心裡準備。”

三個人跟著對方,走到了裡麵的臥室。

推開門就聞到一種腐爛的味道,這個房間很大,但是窗戶都關緊了,密不通風。

大白天也拉著窗簾,房間開了燈,但是不夠明亮,照在灰色的壁紙上死氣沉沉的。

房間上掛著各種裝飾品,有象牙,還有皮草。

床上坐著一個人,身上綁著層層的白紗布,旁邊有醫生和護士,正在給人上藥。

徐波低聲的說:“最開始,阿傑隻是覺得身上癢,忍不住用手去撓,然後慢慢的開始長黑色的蘚,那時候張道長的符起了作用,可是從前天開始,阿傑胳膊上的皮膚……開始一塊塊的掉。”

說到這裡,他有些害怕,怎麼會有這種怪病。

就像是蛇蛻皮一樣,可是蛇蛻皮的是沒有用老皮,徐波掉的卻是連血帶肉的皮。

家庭醫生給人打了止痛針,這痛苦沒人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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