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穎抬頭,把手機收了起來,然後推了下旁邊的姚暮。
兩個人一起站了起來。
陳遠州鬆了口氣,終於有人理自己了,他開口問:“林大師在這裡嗎?”
幾個人的視線齊齊的看向,正在遊戲裡廝殺的林大師。
張浩說:“老大,有人找你。”
林宛央視線沒有離開手機,開口問:“什麼事情,說吧。”
跟在陳遠洲後麵的幾個人,看著對方這樣有些惱怒了,這什麼態度啊,至少你也得站起來吧。
他們準備上前,被陳遠洲攔住了。
十分鐘後,打完這局林宛央這才站起來,和人打招呼:“你好。”
謝卓冷哼一聲:“我們這麼遠的找來,你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
話音一頓,他看向另外兩個人,又說:“他們還算態度好,知道馬上站起來。”
下過雨的山路泥濘,幾個人走上來,鞋子褲腳都是泥,看得出他們本來是講究的人。
林宛央想了下,決定如實相告:“他們不是態度好,是上一波已經死了。”
轉頭看向謝文穎和姚暮:“你們死了後,對麵幾個人聯合起來追捕我,可是我還是發育起來了,再不和你們組隊了。”
姚暮差點尖叫:“我們是一個team,你不能這樣!”
林宛央:“我就要這樣。”
幾個人:“……”
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真的是道士嗎?
陳遠洲開口說:“這樣的,是何教授介紹我們的,上次他一個學生出問題,說就是你們幫的忙,我最近遇到點兒事情,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張浩咳嗽了聲,“這個自然沒問題,好了,你們去會客室說,我去沏茶。”
“那就打攪了。”
幾個人有些不高興,但是見陳遠洲都這樣說了,也就沒說什麼。
道觀的會客室,其實就是閱覽室、書房、會客三個功能合一。
幾個人在長桌兩邊坐了下來。
“你請說吧。”林宛央道。
陳遠洲看著對方年輕,本來有些不太相信人。
如果不是何教授推薦,他大概轉身就會走。
他想了想,把最近的事情說了出來。
自從一個月前,他開始做夢。
夢裡麵一個年輕的女人,坐在他的床邊。
本來他也沒放在心上,覺得一個夢而已。
一直到上個星期,他的妻子也做到了同樣的夢。
兩個人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然後一起去廟裡麵燒香驅邪。
從廟裡回來後的頭三天,果然沒有再做到那個夢。
本來以為沒事了,一直到昨天晚上,他又做到相同的夢,那個女人坐在床邊,開始聲嘶力竭的哭起來。
轉過頭,臉上的七孔齊齊流血。
那哭聲讓人頭皮發麻,景象更是讓人膽顫。
陳遠洲從夢裡大喊著驚醒,才發現妻子也做了相同的夢。
兩個人大駭之下,接下來都沒再睡覺。
陳遠洲這才想起來朋友的建議,清早就帶著人來了豫山的這座道觀。
準備請高人看一下。
夢裡麵的那個女人,和最開始已經有些不同了,像是變得更棘手了。
林宛央聽完點了下頭,說:“你把八字給我,還有你夫人的。”
陳遠洲如實的報給了人。
林宛央算了下兩個人八字,心裡就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不是什麼大事情,這樣吧,你們回去,晚上我過去親自看看?”
陳遠洲聽人這麼說,表情稍微舒緩了些,“那我就在家裡恭候大駕。”
林宛央連連點頭,“去吧去吧。”
等著幾個人走出去,她又掏出手機,開始玩遊戲。
姚暮猶豫了下,問:“這次真不是什麼大事嗎?”
“真的,騙你做什麼。”
“我還是不能相信,咱們去七院的之前,你還說我有驚無險,我差點沒被嚇死,最近幾天夜夜做噩夢,對魚都有了陰影。”姚暮現在想起來,依然心有餘悸。
林宛央歎了口氣:“相信我,真的不是大事。”
謝文穎想了下說:“可能七院那樣的事情,她才覺得是大事吧。”
姚暮恍然大悟,有些不忍直視的看著林宛央。
林宛央:“……”
遊戲配對完成,林宛央沒再解釋,低頭繼續不理人了。
姚暮看著人說:“你這幾天很沉迷遊戲啊。”
林宛央頭也不抬,“到了下個月就不會了。”
“為什麼?”張浩問。
林宛央美滋滋的說:“下個月有個大賽,第一名的團隊有三千萬獎金!我得抓多少鬼才能這個賺錢啊。”
張浩雖然不明所以,怎麼遊戲能賺錢,卻不影響他搞個人崇拜,他滿臉激動地說:“我掌門人就是厲害啊!”
姚暮和謝文穎對視一眼,突然無話可說。
喂,你這樣會讓我們以後玩遊戲,背上了非常沉重的心理負擔。
不能再愉快的玩耍了,還是去念經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