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掌門人不高興 西淅 10152 字 3個月前

這裡是每個城市都有老城區, 周圍全是幾十年的民房, 透著幾分破敗。

靈堂就設在一樓。

三個人走進去, 披麻戴孝妻女和幾個吊唁的人, 紛紛的轉過頭。

來人不是親朋好友之列,瞬間他們臉色有些不太好。

婦女站了起來, 惡狠狠的看著幾個人, 語氣不善的開口:“你們是工地的人?我老公這是工傷,死了你們必須賠錢!至少得一百萬!不然你們彆想開工, 我會叫上記者去鬨。”

死的人叫唐綱, 從血緣上來說,應該是企業家胡翰文的孫子。

不過他既然不姓胡, 顯然並不被胡家承認,這裡麵另有緣由。

這是胡翰文的三兒子,三十年前和女秘書勾搭在一起生的孩子。

男人老婆娘家勢利很大, 私生子連著姓胡都不可以, 私下也不能來往。

胡家的人倒是一脈相承, 利益看得最重, 子孫多不在乎那點血緣。

胡家明麵上沒這個子孫,隻是暗地裡也給了不少方便。

唐鋼為人霸道,平時在各大工地管工, 工人也都怕他,因為兩句話不對, 唐鋼就扇人耳光,拳打腳踢下手很黑, 算是出了名。

他曾經還把手下的工人,打到了醫院,瞎了半隻眼睛,不但沒有賠錢還倒打一耙。

這就是仗著上麵有人罩著。

那個鼎被挖出來的時候,唐綱也在,他說要把帶回去,鑒定值錢在一起分。

其他人不敢有意見。

如果這個鼎真的值錢,唐鋼自然不準備和其他人分,

隻是他怎麼樣也沒想到,這個東西會要了自己的命。

罪惡滔天的祖輩埋下的東西,想要永遠的掩人耳目,卻意外被在很多年被後代挖出來。

這大概就是冥冥中的定數。

唐鋼是在半夜悄然無聲的死了的,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屍體都已經涼了。

眼睛爆出來,就像曾經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死不瞑目。

警方來了後,說是心臟病突發。

唐鋼死在下班期間,而且這是急病,最近工地也沒有加班的情況,綜合種種原因自然不算工傷。

用人方,最多人道主義的給點喪葬費。

但是唐鋼的家人不這麼,橫行霸道慣了,倒是賴定了工地,準備等喪事辦完就去鬨。

畢竟是大學工地,鬨大了也難看,對方一定會投鼠忌器。

唐鋼的妻子,也認為和那個鼎有關,所以找了道士來做法。

可惜請的道士沒有真材實料,不然也不會做完了法,現在的十幾個鬼魂還在靈堂上,幽幽的看著。

能肯定的事,那一方鼎還在房子裡,所以鬼魄才走不遠。

謝文穎冷聲說:“死的人,生前人緣不太好,靈堂上的鬼比人還多。”

馮佩佩聽完愣了下,最近這兩天,她的確感覺怪怪的。

就像很多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但是轉頭又什麼都沒有。

她為了壓下心裡的恐懼,故意拔高聲音問:“你什麼意思,少來嚇我,一百萬一分不能少。”

丈夫死了,她看起來沒有多悲桑,反而說到賠償金非常的激動。

林宛央開門見山的說:“我們不是工地上的人,我們來是想帶回那個鼎。”

馮佩佩狐疑的看著幾個人,“你們要那個鼎做什麼?”

“自然有事情。”

那方鼎是馮佩佩藏起來的,她雖然害怕,但是工地上的傳言她也知道。

如果是因為土裡挖出的這個鼎,自己丈夫才死,那工地更撇不清關係了。

連著昨天警察過來,她都沒有說,把偷偷藏了起來。

馮佩佩打量著人,心裡更加肯定對方是工地派來的,如果自己給了才是傻子。

道士已經做過法師了,說不會再有事情,她也不害怕。

馮佩佩說:“這鼎不在我這裡,不過你如果真的想要也行,給我一百萬,我就幫你找來,你看著怎麼樣?”

堂而皇之的在丈夫的靈堂上,做起了生意。

謝文穎皺眉:“蠢人比厲鬼還難纏。”

“你說什麼呢!嘴巴放乾淨點。”女人被這句話激怒了。

姚暮心裡歎了口氣,這人說話分分鐘氣死人。

這麼看來,平時小道長對自己,算是嘴下留情了。

林宛央伸出手掌,謝文穎放了幾張符在她手上。

這幾張符,能讓人暫時看到鬼,林宛央把耳機拿出來給戴好了。

做好準備工作,把符扔出去,然後低頭念咒。

幾秒後,這個靈堂就想起了起伏不斷的尖叫。

馮佩佩抱頭想往外跑,可是飄來兩個鬼魂擋住了去路,那鬼青白的臉,從七竅留下血來,緩緩的開口說:“我死得好慘。”

女人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拚命的往後退,想離得遠一點。

其他幾個人,也大致差不多,周圍非常聒噪。

過了五分鐘,林宛央估計叫得差不多了,這才把耳機拿下來,問:“怎麼樣,給不給我?或者你喜歡他們,還是跟著你們算了。”

“給給給,就在二樓電視下的抽屜裡,用報紙包著。”馮佩佩哭著說。

哪裡還有剛才的盛氣淩人。

“我去找。”謝文穎看了下幾個人,冷著又說,“敬酒不吃,活該。”

謝文穎把那方鼎拿了下來,林宛央接過看了下,確認無誤,幾個轉身離開,沒有再兜留。

這些人會有報應,她來就是為了取回這個鼎,讓那十幾個魂魄能轉世投胎。

至於活著的人,氣數已儘馬上有報應。

靈堂被弄得亂七八糟,眾人不知道那三個人到底為何而來,隻是想起剛才看到的東西,依然覺得心有餘悸。

外麵又有汽車聲音響了起來,以為是那幾個人去而複返,幾個人頓時臉色大變,找地方躲起來。

胡海走進來,看著空無一人的靈堂皺了下眉,高聲的問:“人呢?沒人嗎?”

馮佩佩認出了聲音,這才從後麵的房間跑出來,大聲的哭道:“爸,你終於來了,唐綱他死的好慘啊。”

胡海是唐鋼的生父,不過他對這個兒子感情很淡,畢竟平時見得很少,對方要主動找到他,也是有事情要擺平。

雖然對人意外去世很震驚,要說傷心難過也是沒多少。

當初那個秘書設計了他。生下孩子想母憑子貴逼宮,完全是打錯了算盤,最後老頭子插手,對方下場淒慘,連著他也被連累了。

唐鋼死的事傳到了老爺子耳朵裡,這才讓他看看。

說怕那家人亂來,到時候亂說話,對胡家的名譽不好。

胡海聽著眼前女人的哭訴,頓時有些頭大如鬥。

這女人果然還想去和工地鬨,還想請媒體記者。

是嫌棄事情不夠大嗎?

胡海冷著臉說:“你們不能去鬨,我給你們兩百萬,到了日子把屍體送去火花,然後保持安靜閉上嘴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