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也有些後怕,點了點頭,表示願意維持暫時的平靜。
姚暮走回去的時候,就看到林宛央站在那裡,低頭正在思考什麼東西。
“那個人呢?”
林宛央伸出手,指了指躺在雪地裡的人,真是沒意思,就這麼多點東西,而且又不禁打。
姚暮又問目睹了全程的趙羽汀,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羽汀表情複雜的說:“這太殘忍了!簡直太殘忍了!”
姚暮:“……”
林宛央用劍指著人,開口問:“你還想不想收拾我。”
許全業才被徒弟和信眾扶起來,他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不了!我這就回雲南!”
林宛央:“我不相信。”
許全業:“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真的!真的我錯了!你相信我!”
林宛央想了下,把劍收起來:“算了。”
眾人:“……”
趙羽汀說:“師父這是第五次問對方‘想不想收拾我’,其實第三次就把人徹底打服了,可是她不相信,這不後後麵又打了兩次。”
要再不相信,對方得哭暈過去了。
這下彆說對方會不服氣,回頭打擊報複什麼的,以後聽到名字都得繞開走。
姚暮想了下說:“林掌門最近脾氣很大,希望能多來幾個給她練手的,這樣我們日子也好過。”
死道友不死貧道,兩個人對視了眼,從對方眼裡找到了讚同。
林宛央皺眉:“你既然相信了,還不快滾蛋!”
幾個人落荒而逃,太可怕了。
姚暮把剛才遇到的事,和林宛央說了下。
趙汀羽說:“我查了下新聞,三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是有人蓄意,剛好幾天後有個女孩出嫁,愛慕新娘的一個男的因為心生不滿這才放了大火。”
那場大火後,這裡就開始出現各種問題,嫌棄不吉利的人早就搬走了,後麵又離開了一批。
白天還好,晚上千萬不能到處走動,要是衝撞了什麼東西,可能就會倒大黴了。
現在村子剩下的都是老人了。
林宛央說:“這地方怨氣太重了,回頭讓謝文穎和小張來做一個道場,就應該沒問題。”
姚暮:“我記下來了。”
現在都過了十二點,這邊荒涼成這樣,也沒有酒店,他們準備回道觀。
兩天後,姚暮帶著謝文穎和張浩來這裡做法場。
姚暮一下車就聽到了嗩呐小鼓的聲音,讓他聯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鬼樂隊,嚇了一大跳。
不過仔細去聽,這次卻不是喜慶的調子,而是哀樂。
前麵搭建了個靈堂,有人死了。
姚暮經過的時候,心裡覺得不對勁,往那邊看了一眼。
然後他就呆住了,黑白照片上的人,和那天晚上問他要吃的一模一樣。
姚暮找了個人問:“這位老爺子,是什麼時候走得,我看他麵善,也許從前認識。”
“張家老爺子啊,他是大前天晚上走的,人挺好的,兒女都不在本地,才奔喪趕回來。”
姚暮:“你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走的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反正是第二天被鄰居發現的。”
姚暮覺得有些怪異,那天幫他的老頭是鬼,那之前伸手要吃的是什麼?
所以說不管怎麼樣,人還是要心存善念,這總不會是錯的。
———
雪還沒有化,就又下了新的一場雪。
上來道觀石階積雪更厚了,還結了冰。
今天早上起來,姚暮和寶心找了塊翹頭板,然後把石階當成了滑梯。
從上麵滑下去非常的好玩。
他們兩個人玩了會兒,道觀其他人也都加入了,唯獨年紀大的玄誠道長和一年嚴肅的謝文穎,站在旁邊看。
玄誠道長擔心這會有危險,謝文穎覺得太幼稚了,不過師公也在,他就不好說什麼。
伏城看著走出來的林宛央,和人招手說:“阿央,這滑梯可好玩了,你也來試一試。”
林宛央頗有深意的看了人一眼:“老人家,你小心閃了腰。”
伏城:“……”
林宛央拿起一邊的劍,在平地裡開始舞劍,行走四身,濺起了很高的雪花,又簌簌而落。
姚暮說:“我要是會這個,天下沒有我把不到的妹子!”
“劍蕩四方雪,冥冥大道同,你這是有心事啊。”身後有人開口說。
林宛央轉過頭,就看到人,她開口問:“你怎麼來了?”
宋章引說:“我在下麵,看著你們這邊熱鬨,所以就來了,我是昨天回來的。”
他剛才沒有走石階,而是從馬路上來的。
林宛央說:“大雪封山,車子上不來。”
宋章引:“我昨天走路上來,這山裡的雪景,還是值得的。”
趙羽汀說:“師兄,你看看你就是滿腦子把妹,彆人說話的水平都比你高多少去了。”
姚暮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是研究生好嗎?不過我是理科生,自然不同。”
眾人:“……”
這是很沒有說服力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