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chapter 40(1 / 2)

你最好彆喜歡我 驛使 12985 字 4個月前

季漪:“……”

無法反駁呢。

收拾整理又花了不少時間,徹底結束之後季漪問陳硯要不要出去吃飯,陳硯拉開窗簾看了一眼這豔陽天——

“不去。”

並說:“收留我一會兒吧,太熱了不想出去。”

反複無常的天氣,最近又熱到新境界,天氣預報又說過兩天還會下雨。

下午陳硯剛出門,又迎麵撞上下班回來的連涔,季漪站在門口笑眯眯地問:“下班啦?”

陳硯:“……”

陳硯快步走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前又聽到季漪說:“晚上一起吃飯吧?”

*

“這裡不太合適,拿回去改。”

要說做服裝業,設計陳硯當然是毫無經驗,但管營銷這方麵還是有點門路。

很快把這個行業大致摸清之後就能上手工作了。

最近李誠沒有閒工夫再事無巨細地教了,聽說是弄到了大單子,前些天出差去談生意,昨天剛回來。

陳硯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說今天要來人。

不過到現在都沒什麼確切的消息。

李誠也一來就關在辦公室,一直沒見出來露麵。

陳硯將批完的文件整理了一下,抱起來走到窗邊看了眼天。

陰沉沉的,鐵定要下雨。

他把文件抱出去放在助理桌上,問了一句:“李總還在辦公室?”

助理往李誠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點頭,“對,一早上都沒出來。”

陳硯說了聲謝謝就回去了,還沒走到椅子跟前就聽到“轟隆隆”的打雷聲。

他又湊過去仰頭看了一眼,一道閃電從天邊劈到眼前——

這種天氣鬼才來。

他把辦公室的窗戶都打開,吹著涼風坐下處理電子郵件。

約莫五六分鐘後,吹入的風就夾帶了水汽。

陳硯聽著雨聲漸漸變大,他很享受這種壞天氣。

十幾分鐘後。

“陳總——”

助理推開門,扶了一下因為動作急促而滑落的眼鏡,說:“李總叫您。”

陳硯:“……”

還真有鬼選擇大雨天來。

陳硯起身合上電腦,“知道了。”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領,走了出去。

公司大廳。

李誠急匆匆地招手,“快來快來。”

大廳站著一票人麵麵相覷。

李誠一邊忙著給自己整理領帶一邊說:“前兩天去北京談的那個單子談成了!本來可能性很小,我就是去碰碰運氣,定下來之前就沒跟大家說。”

陳硯幾人笑說恭喜。

李誠有些緊張地給自己順了順氣,然後說:“沒想到人家公司直接派了人來這邊談合作,現在估計快到了。”

話音剛落,公司大門推開,前兩天李誠領回來的一個巧舌如簧的男人正一邊引導著一行人走來,一邊忙著跟為首的人說著什麼。

而那人隻是淡淡地點頭。

為首的男人個子很高,發絲部分被雨淋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陰,總覺得他臉色看著蒼白。

長相看著就很不好惹。

一身黑西裝將整個人氣場襯得更強,公司派去的人說著說著額上就開始冒汗。

李誠帶著幾人走過去,大老遠就喊“湛總您好”。

陳硯隻覺眼前一黑。

身後一個人輕輕推了他一下,“陳硯,走呀。”

陳硯不得不硬著頭皮跟過去。

剛一走近,那陣帶著燒灼感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身上,發燙。

湛柯伸出手和李誠握了一下,並說:“李總。”

但視線卻從一進來就緊緊盯著一個方向。

握手之後,李誠剛搓搓手準備講客套話,一抬眼發現眼前這男人的視線一直緊盯著他身後,李誠有些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陳硯略心虛,垂下眸子。

李誠有些奇怪地問:“湛總這是……?”

看上什麼了?

見陳硯低頭,湛柯才緩緩收回目光,他搖搖頭說:“抱歉,有些走神,您說。”

簡單的寒暄之後就移步會議室了,李誠像是終於遇上了大展拳腳的機會,滔滔不絕地講了二十多分鐘。

期間湛柯耳朵裡聽著他講,目光卻還是不自覺地看向斜對麵的陳硯。

後者有些坐立難安。

李誠發現這個問題,以為是湛柯對陳硯的業務能力不放心,當即大手一揮讓陳硯上來講幾句。

陳硯拳頭都捏緊了,到頭也不得不咬咬牙走上前。

簡單闡釋了一下工作然後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堆聽起來高大上其實並沒有什麼用的東西。

總共發言不超過三分鐘,他鞠躬說“謝謝”的時候

,一直像個冷臉閻王一樣坐在那裡的湛柯卻動了。

他點點頭,說:“好。”

然後一眾人雲裡霧裡的開始鼓掌。

陳硯:“……”

合同當場就簽了。

李誠樂嗬嗬抱著合同湊到窗邊看了一眼,對湛柯說:“湛總,現在這雨一時半刻停不了,要不您到我辦公室休息會兒。”

湛柯也看了一眼窗外,他盯著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的陳硯,對李誠說:“我想跟他聊聊。”

李誠擦了一把汗,說:“湛總您對我們的員工放心,他雖然剛入職沒多久,但是學習能力很強,不會掉鏈子的。”

湛柯看向李誠,點點頭,然後又問:“那我可以跟他聊聊嗎?”

李誠:“那這……”

陳硯冷著臉站了起來,“可以。”

然後徑直走出了會議室。

湛柯迅速站起來跟了過去。

會議室眾人:“???”

陳硯走得很快,要不是公司結構簡單湛柯興許兩步路就跟丟了。

陳硯一路走到辦公室,大力推開門,進去,站在窗邊呼吸了兩口,感受了一下雨滴打在身上的感覺。

再轉身,湛柯就已經跟進來了。

他動作很輕地把門關上,然後在距離陳硯還很遠的地方停住腳步。

他張了張嘴,又沒想好該說什麼,於是低下了頭。

陳硯將外套脫掉,露出裡麵的白襯衣。

然後將襯衣的袖子卷起來些許,露出小臂。

“湛總,想聊什麼?”陳硯依然靠在大開的窗戶邊,雨滴緩緩打在後背,有點涼,但很舒服。

湛柯扯著領帶鬆了鬆,然後抬頭看對上陳硯的目光——太過冰冷,刺得他下意識又想避開。

但強忍住了,他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問:“最近怎麼樣,工作順利嗎?”

像是多年未見的、並不太熟悉的老朋友。

連寒暄都是最基本的。

陳硯說:“順不順利湛總不清楚嗎?”

湛柯垂落在兩側的手指僵硬地動了動。

“我……我很久沒來看你了。”

湛柯說不清自己這句話到底要表達什麼。

是一句倉皇地辯解。

還是太久沒見的思念,強忍多時的委屈。

以及一些討糖性質的邀功。

你說不想見我,我就忍住了。

陳硯低低地出了一口

氣,很直白地說:“你把人家公司高層都挖走,再透露我的消息給他。”

湛柯愣住,有些慌亂,“我沒有。”

陳硯於是換了個說辭,“那就是,讓彆人把李誠公司高層都挖走,然後再讓彆人把我的消息透露給他。這次對了嗎?”

湛柯不說話了。

陳硯閉了閉眼,“你這是乾什麼?可憐我?給前男友找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工作。湛柯,你有意思嗎?”

湛柯喉頭乾澀,他咽了咽口水,依然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