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朝穿越七四年(1 / 2)

江秋月隻記得自己忙到晚上十一點多,焦頭爛額地加班處理工作上的問題。

誰知忙完後起身時突然兩耳轟鳴心口絞痛,眼前一黑歪倒在辦公桌上,人事不知。

等到她恢複意識,隻感覺兩眼腫脹沉重,渾身虛軟心悸無力再加上頭暈眼花,典型的低血糖症狀。

暗罵老板摳門,送到醫院連瓶葡萄糖都不給掛,看看員工都累成什麼狗樣了。

江秋月想著先摸出手機請個假,不然前幾天的班都白加了。

哪料到眼皮剛一撐開就嚇了她一跳!

這昏暗的小房間、斑駁掉皮的房頂和那邊高高的跟牢房鐵窗似的小窗口……

什麼鬼?這是哪兒?

更驚悚的還在後邊,她剛一動彈就發覺不對勁,眼前這雙又瘦又小又蒼白的爪子絕對不是她二十五歲大姑娘的手!

想到一種可能,她連忙驚惶地從頭到尾把身體摸索了一遍,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後,猛然無力的癱在床上。

有生之年,她江秋月不知道踩到哪泡狗屎運,神奇地穿越了!

或許是她的動作太大,小房間外麵有了動靜,隨即有人推開門進來。

來人一身軍綠色工裝,留著老式的學生頭,麵容姣好皮膚白皙,身材消瘦,臉頰還帶著缺血的蒼白,年紀看起來也不小了。

她進門一眼看到躺在床上正處於一臉懵逼、生無可戀狀態的江秋月,雙眼立馬就紅了。

“秋月,是咱家對不住你,爸媽也是沒辦法啊,這世道……”婦人哽咽著說道這裡,捂住嘴不敢往下說了,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江秋月最看不得人哭了,更何況還是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她還沒緩過神就先頭疼地安撫人。

“那個,你彆哭了,讓我緩緩再說。”要死了,這是原主的媽吧?萬一被看出不對會不會被拉去切片兒啊!

美婦人看著她好似更傷心了,“你連媽都不叫了,是不想認媽了嗎?”

江秋月囧,叫她一來就喊一個陌生人媽她喊不出口,再說這是啥情況呀?

她咕噥了兩下,還是沒喊出來。

美婦人臉上有失望之色,上前把手上的搪瓷碗放在床頭小櫃上,叮囑她趁熱吃,抹著淚關門出去了。

人一走,江秋月下意識鬆口氣,身體本能地抓起筷子就著碗一陣呼嚕。

她實在快餓暈了,感覺身體好幾頓沒吃飯了一樣。

不過剛把為數不多的麵條吞下肚,腦袋突然一陣悶痛,複雜淩亂的記憶紛至遝來。

江秋月苟延殘喘著趴在床頭,忍著要把剛吃下的東西吐出來的難受,將原主的記憶梳理了一遍。

小姑娘也叫江秋月,才十五歲,剛剛初中畢業,已經躺在屋裡三天沒動水米了。

感受到身體殘留的委屈憤懣,江秋月不好受的揉了揉胸口,感同身受。

小姑娘家裡條件不錯,父母都是文工團的職工,家裡孩子雖多但也能裹住溫飽。

但是現在是一九七四年,為了響應主席號召上山下鄉勞動改造,小姑娘家裡必須出個人去下放農村把知青指標補上,不然家裡人的飯碗有被人舉報拉下去的危險。

按說小姑娘上麵還有兩個比她大的兄姐,怎麼也輪不到她去,然而她爸媽為了孩子著想提前退休,把位置分彆傳給了大兒子大女兒,回頭發現隻剩下剛初中畢業的老三能頂上去當知青了。

就這還要把小姑娘的歲數按虛歲報大到十六才行,不然她哥——等到今年高中畢業要接她爸班的老二,就會被強製拉去窮鄉僻壤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她爸的飯碗也會被彆人接手。

綜上緣由,小姑娘的下放之路勢在必行。

然而她自身是不願意的,雖說這個年代的熱血青年多,但清醒明智的人更多,她喜歡讀書學知識,希望有一天學有所成同樣能做貢獻,而不是像是流放一樣被趕到犄角旮旯等死。

要知道,知青運動興起的二十年多年來,能順利回城的人有幾個呢,不都是被困在那兒前途難料。

她人小心智卻不小,看的清楚明白,但是家裡的情況不允許她留在城裡。

父母以情相勸,兄姐靜默旁觀,一雙幼弟懵懂無知,逼迫的小姑娘委屈難過,心生怨懟躲在屋裡不想麵對一家人,不吃不喝的將自己折了進去。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緣分,江秋月這時候恰恰代替了原主,在另一個世界勞累猝死,在這個世界獲得新生。

二十一世紀工作節奏快,每年過勞死的人那麼多,以當時她那種情況,江秋月知道大概也沒啥活的幾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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