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孕事還是月事(1 / 2)

穿成知青女配 九州大人 11841 字 4個月前

李永紅的摔倒流血讓屋內爭執的場麵頓時一靜,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出人命啦!”

氣氛一瞬間緊張起來,紅兵隊的人基本都是十六七八的少年, 哪裡見過這樣的事, 不由慌了。

“先救人!”陳中華沉聲大喊。

男知青齊齊上去扶人, 劉愛英趕忙抽出李永紅炕上的床單鋪到地上,急急忙忙把人挪上去抬著去村裡衛生站。

小頭目鼻涕少年很心慌, 畢竟年紀還小,就怕真搞出人命了。

不過在十幾個半大小子麵前, 他自覺不能丟了作為領導的麵子。

猶自死鴨子嘴硬地打嘴炮, “不就是挨著她一下子嗎,能有多重?她怕是裝的!”

鼻涕少年如此堅信, 甚至為了證實他說的, 帶人跟著知青們一起去了衛生站。

早有男知青先行跑去通知赤腳大夫,一群人浩浩蕩蕩往衛生站去。

路上幾乎見不到人,村裡被所謂的紅兵隊搞的烏煙瘴氣, 家家戶戶風聲鶴唳。

一家子人躲在家裡,輕易不出門。

就是紅兵隊員的家裡親人也不敢隨意出來閒逛, 誰知道會不會被遭殃的人家暗恨報複。

更是因為丟不起那人, 本來孩子就不掙分,如今又讓村支書拿捏去當槍頭,哪還有臉出來見人。

不過也有幾個不怕事的人, 見狀湊上來看情況。

例如高雲梅, 例如小寡婦等一些要麼有後台要麼三代貧農成分好的老幼婦孺。

男知青們隻知道李永紅被推倒摔傷了, 流了很多血,急匆匆抬人去看醫生,沒想到要避諱點。

女知青這邊劉愛英一路上時不時瞅瞅被單上被血浸濕了的地方,狐疑地所有所思。

突然,她表情愕然,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但是以她目前的身份她可說不出口。

趙美麗被趙向東護在後麵跟著,她在李永紅蹲地上起不來流血的時候就大概想到了,畢竟那種事在她家裡也不是沒發生過。

然而看破不說破,如果李永紅真懷孕了,挑破了這事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更甚者,女知青以後可能就會背上罵名,被村民用有色眼光看待。

江秋月同樣考慮到這點,事發了她們得不償失。

但是看出端倪的女知青們不說,不代表旁的眼尖之人不吭聲。

聚攏過來看熱鬨的人中,小寡婦嬌媚細長的雙眼瞥了幾下,向人問道,“這是咋啦?”

身旁一個黑布褂子的老婆子回說是紅兵隊鬨到知青院,把一個女娃子推倒摔出事兒了。

小寡婦仔細瞅了瞅,神色漸漸怪異起來。

“俺咋看著她像做小月哩?”被單上的那攤血怎麼看怎麼惹人懷疑。

鄉下人口中所說的小月,即是指小產。

“噫!”老婆子趕緊捂上她的嘴,輕罵道,“你胡咧咧啥哩?!”

小寡婦瞪瞪細眼,掙紮兩下讓老婆子放開她。

那老婆子撒手唾了一口,說讓小寡婦積點口德,彆見誰都像她一樣的生活作風!

萬一她嘴裡的話傳開,傳成流言蜚語,假的也能說成真的,到時候讓人家女知青咋活?

小寡婦自知理虧,捂住嘴縮了縮頭。

她自認說的聲音很小,畢竟女知青在大家眼裡都還是沒結婚的黃花大閨女,即使是猜測也要避諱點。

但是能夠在這時候圍上來看熱鬨的人能是省油的燈嗎?她們正豎著耳朵尖兒呢。

待小寡婦話音一落,周圍嗡的一聲。

老婆子阻止不及,氣得甩手不理人,拐著小腳跟上眾人,想看看女娃子礙不礙事兒。

“柳姥姥,俺知道錯了,您彆生氣啊。”小寡婦訕訕地追上去承認錯誤。

柳老婆子點了點她,倒也沒躲她討好扶上來的手。

周圍的人私底下已經嘀咕開了,說什麼的都有。

有的人問女娃子的對象是誰,趕緊拜拜天地還能彌補彌補。

有的人說女知青男知青住一個院子本來就不妥當,應該分開住。

更有人說是女娃自己不檢點,跟其他人有啥關係,彆一棍子打死一船人。

隻有一個猶豫的女聲說彆是被人害了才有的吧?淹沒在眾多人的唾沫中。

江秋月抬頭瞧了那人一眼。

是高雲梅,她見沒人相信就箍著嘴不再多說。

她的脾氣好似收斂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裡經曆過那次搜查砸床事件導致的。

衛生站破舊的大門已經大開,一群人擠擠挨挨的進去。

大多數人被攔在院裡,隻男知青將人送進屋,片刻也出來了。

半合起門,說赤腳醫生正在做檢查。

到達這裡,紅兵隊難得被嚇得清淨一下之後又開始鬨騰。

他們一路上多少聽到了村民的閒話,若說之前還硬撐著賴女知青是假摔要訛他們,現在則是興奮地想要抓個典型立功。

原來不是假裝摔倒受傷,是跟人搞破鞋懷了小娃娃流產了!

這是很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必須當典型嚴懲給大家做個警戒!

小頭目一反剛才的驚慌失措,兩眼放光地跟他的小兵們對視一眼,狠狠點下頭。

“有人搞破鞋破壞村裡風氣,兄弟們進去把人抓出來批.鬥.浸豬籠!”小頭目一躍而起大聲吆喝。

十幾個毛頭小子迅速聚集到他身邊,舉著紅纓槍應和,作勢往屋裡衝去。

陳中華就防備著他們再出幺蛾子,領著男知青正站在屋門口處把守,兩方人馬再次對上。

“你們胡說啥呢?事情怎樣還沒弄清楚,怎能隨意敗壞姑娘家的清白名聲?”陳中華出聲厲喝製止。

江秋月很少見到這位老好人般的知青老大哥發脾氣,顯然是被沒事找茬的紅兵隊們惹毛了。

紅兵隊員們不乾,他們認為剛發現了一個立功彰顯他們能力的機會,咋能輕易放過?!

“弄啥清楚,看她流哩恁多血,不是小月子是啥哩?”小頭目瞪著三角眼叫囂。

陳中華耐下性子說和,卻百般說不通,還被人家當做升官發財路上的攔路虎,差點一個槍頭戳上去。

爭吵推搡中,江秋月被林文清拉到那些看熱鬨的人群之後躲避。

趙向東正護著趙美麗站在那的角落裡靜觀事態發展。

高雲梅也在那裡,林文清過去時她看了他一眼。

林文清把江秋月送到安全地方,又回去同男知青跟紅兵隊對峙,即使發現了前情人的身影也沒什麼反應。

眼看著兩方人幾句話說完就吵起來了,高雲梅突然扒開人群走過去冒然插入。

“啪!”

紅兵隊小頭目被拍了一個腦袋瓜,頓時怒目回頭,連乾架的心思都沒了。

“他媽的誰拍俺的頭?”回頭見是高家大閨女。

高雲梅收回手,咧嘴一笑,狀似提醒道,“二狗子,你家有根叔像是找你有事兒,你咋還在這裡嘞?”

被稱作二狗子的小頭目凶狠的表情立馬僵住,狐疑地看了看高雲梅。

“有根叔找我啥事兒?”他問。

高雲梅搖頭,“我哪知道,你去問問不就知道啦。”

還能有啥事,不就是陪躲家裡養疤不願意出來丟人現眼的柳和平,他寶貝兒子嘛。

柳有根找人是肯定找過的,隻不過早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不過他巴不得有人能去他家陪他寶貝兒子解悶,即使柳二狗去問也不怕穿幫,人肯定被留在那兒半晌。

江秋月見此很是驚訝,和其他知青同樣沒想到高雲梅會現身解圍。

沒看其他人再看不過去也隻是私底下說幾句狠話出出氣,人是不敢當麵對上紅兵隊的。

何況還是為沒絲毫相乾的知青們,村民們不會乾那樣惹騷上身的傻事。

柳二狗見高雲梅說的篤定,一時之間有些左右不定了。

一個是身後靠山有事召見,不去就是不給麵子,想丟小領導位置的節奏。

一個是明擺著建功立業的機會,說不定放走就再也抓不到了,白白放過很不甘心。

與此同時,屋裡李永紅正捂著肚子躺在炕上,臉色蠟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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