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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經曆過上次的偷.情.事件,王蓮在眾人麵前丟了臉麵,已經很久沒出知青院的門了,據說一直躲在西間養傷,上次收蔬菜時也沒見到人,不知道是避開了還是沒出來乾活。

“江同誌,劉同誌。”王蓮柔弱地笑著向兩人打招呼,臉上的傷已經養的看不出痕跡。

伸手不打笑臉人,江秋月點點頭回應,態度上不好不壞。

即使對這種小白花再看不過眼,江秋月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給人家臉色看,隻要對方不惹上她,管你是柔弱白蓮花還是刁蠻霸王花啊,跟她沒什麼乾係,她還是很好說話的。

劉愛英接收到江秋月的詢問,拍著王蓮肩膀笑哈哈解釋道,“那啥,正好有好吃的,帶上她去吃一頓,好好補補。”

江秋月上下打量了王蓮一下,發現確實比來時那會兒瘦了很多,膚色也黑黃了,應該是吃不飽,再加上營養不良造成的。

唉,江秋月心裡搖頭,點頭過後三人一起走。反正酒席是柳和平家置辦的,劉愛英想拉著王蓮搓一頓好的就去吧。

新人第一年確實不好過,而且王蓮之前還賠給人家五十塊錢,估計如今手上買糧食的錢都沒有。

江秋月不多說什麼,能說啥,自作自受而已,劉愛英秉著同屋之誼拉扯一下,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所謂婚禮,即昏禮,黃昏時辦酒席拜天地,吃完飯入洞房。

江秋月三個正是趕著快要吃晚飯的時間到的,看到進進出出一副忙碌景象。

王大妮和高父高母果然如村裡傳言那樣,都是好麵子的人,婚禮辦的很有場麵,比當初柳翠花出嫁那次熱鬨風光多了。

大紅燈籠門口高高掛,紅花紅紙貼滿門窗和牆院,院內院外擺了一二十桌,一筐筐的花饅頭糖果子紅色喜糖,正正擺在院裡顯眼的地方。

門口有管喜事的老先生用毛筆在寫禮帖和收禮金,隨了禮的人才能入座,村民們大多五分一毛的,湊個心意。家裡條件寬裕或者跟兩家關係好的人,有掏兩毛五毛的,隻有柳蘭花代表大隊長家隨上一塊錢。

江秋月發現村民在這次的隨禮中,遠遠沒有給柳翠花出嫁時隨的多,估計那次是看在老鰥夫的麵子上,而王大妮和高父高母在村裡顯然已經不得人心了。

三人跟在柳蘭花後麵,一人隨了一毛錢,不多不少。

入座時,她們沒有被安排到跟柳蘭花同桌,而是跟陳中華他們一桌坐,讓十來個知青就坐一個小桌子上,虧他們想的出來,摳門不是這樣摳的。

稍後,王大妮請來了族老,走禮的人家隨了禮金後陸續入座,門外的桌子也快坐滿了,外麵圍了一圈看熱鬨的吃瓜群眾。

接下來嗩呐聲才吹響起來,等了片刻,隻見高雲梅穿著一身紅棉襖紅棉褲繡花鞋,頭上搭著一塊紅手帕子,被柳和平拉著架子車拉到大門外。

新娘到門,鞭炮聲立即劈裡啪啦炸響,門外迎親的人朝新人撒了一把紅紙,小夥子們瞬間開始起哄,讓新郎趕緊把新娘抱下來。

其實,柳和平的狀態明顯快撐不下去了,不知道是因為高雲梅冬天吃胖了很多,還是他自己身體太弱,把人拉到門前就已經氣喘籲籲的直不起腰,這下還要把新娘子抱進屋裡,可要命了。

然而婚禮風俗如此,新娘從娘家過來,腳不能沾地,出嫁上車由娘家人背,到婆家下車就要丈夫抱到院裡拜天地的麻布袋上。

“上啊,柳和平同誌,千萬彆慫,抱著啊!”大小夥子們吹著口哨起哄不斷。

柳和平臉上紅紅白白,最後嘗試抱了下,差點連人帶他自己摔到架子車底下去。

眼看吉時已到,最後換成背過去,旁邊來兩個人扶著,好不容易終於把人成功背到院裡麵去。

拜天地的時候,江秋月遠遠看個熱鬨,沒有湊上去,劉愛英和王蓮去搶新娘子撒的喜錢了,回來撇著嘴說一串上隻有一分錢,太摳門了。

江秋月拿過那枚打了一個孔眼的硬幣,翻來瞧了瞧,笑著說一分還好,要是人家一分掰成兩瓣兒串紅繩,豈不是更慘,搶了也花不出去。

新人拜過天地,酒席終於開席了,席麵一般般吧,劉愛英扒拉了半天沒挑出一點葷腥,彆說肉片了,連肉渣渣都沒有。

“切,還以為辦的多好,原來是麵子光,白搭我一毛錢。”劉愛英狠狠啃著二合麵饃饃說道。

江秋月隻撿著白菜就饅頭吃,安慰她好歹多吃點,吃個撐總能賺回來。

或許大家都是這樣想的,饃饃和菜都消耗的很快,新人剛開始敬酒的時候,席麵已經快吃光光了。

到了知青們這桌,高雲梅柳和平雙雙舉著小白瓷杯,給他們敬酒。

客人桌上是沒酒的,連以水代酒的碗都沒有,索性大家一起站起來,說上幾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祝福話。

人走到下一桌後,劉愛英小聲跟江秋月嘀咕,“哎,發現沒,高雲梅肚子是大的,肯定已經懷上了,上次捉奸在床那事……”說到這裡,她左右看看停下話頭,丟給江秋月一個你懂的眼神。

江秋月了然,怪不得急著趕在年底辦酒席,看來最大原因是女方因為上次那事懷孕了,還有就是年底手頭寬裕,能辦的起場麵。

酒席散場時天色已經暗下來,知青們本打算一起走的,陳中華在門外竟然被人拉住了,是個穿的花哨當喜婆的媒婆,開口就說要給他說媒,有鄰村的姑娘看上他了。

一群知青連同陳中華自己,當場懵逼。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明天上午奉上,早睡早起,麼麼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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