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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這天,江家一家人全部早起,江父江母他們需要帶著三個兒子等待合適的時間,一起去周家參加宴席,順便作為娘家人給江春華撐腰。

而江秋月在吃過早飯後就被彭敬業開車接走了,兩人先去城內溜達了一圈,去王府井園子裡約約會看看湖邊雪景。

等到半晌午的時候,彭敬業帶著江秋月往城樓方向開,最後在其旁邊的一個小胡同裡停下。

這是個陌生的地方,長長的胡同裡,冬日的陽光柔和地灑下來,照亮幽深的黑暗。古老質樸的四合院子,黝黑富有年代感的大木門,給人以厚重而宏大的深刻印象。

“來,咱們進去。”彭敬業打開車門,牽下江秋月,笑著帶她走進那座充滿古樸氣息的小四合院。

江秋月事到臨頭,之前做過再多的心理安慰,此刻都不管用了,心裡緊張萬分,隻好一手提好江母準備的禮物,一手緊緊抓著彭敬業的大手,心中才能踏實一點。

打開兩扇門,兩人往裡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院子,東西南北四麵都建有紅磚房子,門口和屋內可見刷了白灰,屋子應該是休整過的。

院子朝南的正屋前有一個枯藤臥雪的葡萄架,下麵擺著石桌石椅,想必到了春夏秋,又是另一番美景。

院裡正中央有一口壓水井,小小的出口用青石板磊築,出水口成了小四方的蓄水池,在冬日的上午仍舊沒有結冰,陽光一照,裡麵的水波光粼粼,如同生活的碎金。

水井旁邊種著一顆大棗樹,現在滿樹光禿,枝乾上尚且窩著雪,寒風吹過,四合院裡飄落下星星點點的白色雪花,美不勝收。

或許是聽到院裡來人的動靜,正屋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走出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他穿著黑色的棉衣棉褲,腳上一雙老棉鞋,背著手身形利落地走出來,雖然背微微坨了些,但是身板仍然能看出年輕時的高壯。

老人頭發花白,麵容上依然蒼老,不過仍能看出幾分和彭敬業相似的地方,估計這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老爺子了。

“爺爺,我把媳婦帶過來給你看看。”彭敬業看到老人後挺直了胸膛,把江秋月帶到老爺子麵前。

江秋月立馬鞠躬行禮,口喊彭爺爺,順便把手上的禮品放到石桌上。

老爺子淡淡應了一聲,虎目帶著精光將眼前的一對兒小兒女掃視一番,審視過後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直接喊爺爺得了,臭小子沒本事,討個媳婦都磨磨唧唧的,一點不像老子當年的風采。”彭老爺子朝彭敬業傲嬌地冷哼了幾聲,以示對他連孫媳婦都沒搞定的不滿。@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呃……江秋月尷尬地看了看彭敬業,想到他們這算見過了雙方家長,結婚是鐵定的事了,於是在他鼓勵和催促的眼神下改口叫了爺爺。

老爺子這下徹底滿意了,叫兩人坐下,喊出警衛員上了茶水和零嘴兒。

“來來來,孫媳婦吃,多吃點,看起來太瘦了,得補胖些。”老爺子把油炸果子和糖糕一個勁兒往江秋月麵前塞。

江秋月推辭不過老人家的熱情,拿起一塊溫熱的糖糕慢慢吃,將其他的碟子推到彭敬業那裡。

老爺子嘖嘖兩聲,瞪了瞪一本正經裝相的大孫子,自個兒媳婦都不知道心疼,看都瘦成紙片兒了。

彭敬業眼神飄忽,天地良心,知道老人家都喜歡白白胖胖的姑娘家,他在柳家灣已經夠努力了,天天上山打獵喂媳婦,從來沒敢少了她的肉食。

然而年紀擺在那兒,小姑娘吃的葷腥大都長了個兒,剩下的就是發育了,想長胖估計得讓她長成了再說。

當然這些是不能現在告訴老爺子的,等兩人確定下婚約不能更改了再說與他聽,不然以老爺子的品性和原則,彭敬業能不能今年把人蓋上戳還不一定呢。@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畢竟,姑娘太小了,大人家四五歲,對於彭敬業來說是沒啥,反正他就認定她了。但是老爺子絕對不會讓大孫子老牛吃牛草,特彆是在人家小姑娘還沒成年的時候就把人勾搭過來了。

這是犯了原則性錯誤,老爺子若是知道了,肯定能衝冠一怒打斷彭敬業的狗腿。

彭敬業擔心事沒成之前,老爺子一旦知曉事情真相,萬一要棒打鴛鴦,或者推個一兩年等人到十八歲再定下,那他豈不是竹籃打水白歡喜了,誰知道中間會不會突然冒出個小白臉啥的攪局啊。

彭敬業心裡扒拉著自己的小心思,表麵端著嚴肅臉認真聽那一老一少對話,恨不得時光停留在這一刻,歲月靜好。

老爺子之前早已調查過未來孫媳婦的家世背景,那些不必再問,如今見到人,他迫不及待地跟她說說話,問問知青的生活啦、對組織的想法啦、未來的打算怎麼樣啊等等,以便考察她的品德操守。

江秋月三觀是很正的,再加上經曆過一年時間的這個時代的熏陶,早就能把那些命題回答的積極向上,察覺不出任何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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