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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麵還有小腿深的積水,等摔到地上一定要閉緊嘴巴,彆喝了臟水。

這一切發生在轉瞬之間,江秋月沒有如她預想的掉在泥水中,在一片驚呼聲中,她被人在下麵接住了。

接住江秋月的正是奉命趕來救災的彭敬業,他們出動了一個連隊,從天剛亮能走山路時就來了,幫忙救助最近的臨河村。

他從柳建國那裡知道江秋月安然無恙後,懷著對她的擔憂,先從村頭一家一戶的救助險情,直到現在終於到了這裡。

卻不想剛進門,彭敬業就看到從屋頂落下的那個人,不容多想地飛撲過去把人接住,心口一瞬間窒息過後跳動的飛快,簡直快嚇死了。

“你還好嗎?”彭敬業把人抱住,扶到露出水麵的石墩上站好,關心地問道。

江秋月頭暈目眩,很是難受,緩了緩對彭敬業搖搖頭,不想讓他擔心。

“你去救人吧,水已經下去了,我回去看看。”她對他說道,順便把包袱裡的饅頭鹹菜塞給他。

他們幫忙救災,肯定一早就來了,估計還沒吃早飯,她把手裡的吃食都留給他,想讓他墊墊肚子,她回去看看家裡弄成什麼樣了,收拾一下,中午應該還能給他做頓熱的飯菜。

彭敬業沒要,把吃的塞回去,看柳二那邊完全能應付的過來,他堅持和江秋月回去一趟,看有什麼能幫忙做的。

養殖處就在旁邊,又不遠,江秋月沒什麼固執的,順從地趴在彭敬業背上,被他背了回去。

“你們那裡怎麼樣?”江秋月趴在寬厚的背上,小心地問他。

“沒多大事,當初建造營子的時候就考慮到山洪的問題了,這次問題不大,水從門口路過,沒進穀裡麵。”彭敬業撿能說的簡單說了說,讓她安心。

其實受災的地方不光是位於山腳下低窪地的臨河村,其他臨山而建的村落基本都受了災,隻是彭敬業特意選的這裡,帶著他的連隊過來了。

主要是秋季這場暴雨惹的禍,有山的地兒多多少少爆發了大大小小的山洪,沒有挨著大江大河能泄水的村子就倒黴了。

養殖處的門頭和院子都在水中泡了一夜,最上麵還留著當時的最高水線,很明顯的一道水印子,證明洪水曾經漫到那麼高過。

院子裡的東西除了輕便的家夥什東倒西歪,笨重的基本都還留在原地,畢竟雖然昨晚的洪水多,但來的真不是很急很猛,慢慢地漫上來的,沒有那麼大的衝擊力道。

江秋月大致掃視了一遍,抬頭去看屋頂,噗哧一聲笑了。

那兩隻豬竟然臥在房頂上老老實實,一黑一白對著豬頭哼哼,見他們進來,兩隻豬頭全朝過來看。

江秋月好笑地向彭敬業說了下昨晚她和劉愛英把豬趕上房頂的事,被彭敬業敲著額頭警告,讓她以後遇到危險了彆管其他東西和事,先保住自身的安全再說。

彭敬業最後上去把兩隻豬趕下來關進了豬圈,看院裡的水退的差不多了,叮囑了江秋月一番後,回去繼續帶領他的兵們救助鄉親。

江秋月淌著降到腳脖子的水,把小院裡簡單收拾了下,又跑去灶房看了看,壓在水缸裡的鍋碗瓢盆好好的還能用,另一個水缸掀開壓緊的蓋子,看到裡麵的水很清澈,沒進汙水。

還有主要的屋子,江秋月進去檢查了下,除了被水泡過一遍,東西滴著水十分潮濕外,家具什麼的曬一曬就能繼續使喚了。

在她忙碌著整理的時候,劉愛英急急慌慌地跑過來看兩隻豬的情況,見它們安好無損,甚至精神頭還不錯,方才鬆了口氣。

這下工作總算保住了。

等到水徹底退去,江秋月去收拾屋子,搬出家具晾曬,打掃炕鋪和地麵。

劉愛英則是拿著大掃帚開始打掃豬圈,整理豬棚子。

知青院這次損失的少,畢竟有男知青幾個壯勞力在,提前把糧食轉移到房頂上去了,用雨布蓋好沒被淋著半點。

畢竟,保住了口糧就是保住了命啊。

所以,洪水過後,劉愛英心裡一點沒慌,把自己那兒收拾好後,趕緊跑來養殖處,看她今後的飯碗還在不在,萬幸沒出岔子,索性留在這裡把豬圈打掃乾淨了。

待到兩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晌午都快過了,不光是人,連豬都餓的直哼哼。

劉愛英從泥坯小屋裡找出一些沒被浸濕的乾秸稈,扔進豬圈裡,隻能先對付幾頓了。

做完這個,她趁機告辭回知青院,要給乾活出力的男知青們做飯去,指望沒事做的王蓮那妮子,八成忙活到晚上,大家都吃不上熱飯,還特會浪費糧食。@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在她走後,江秋月想到彭敬業不知道吃沒吃午飯,趕緊扒拉出雞蛋、菜乾和乾麵條,準備做一鍋雞蛋麵給他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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